虽然说对林春明的安全不用再担心了,可看到那根钢筋却是刺进了梁丰的肩膀里,常方慧跟父亲常胜利两人都吓变了脸色。
要知道,那可是已经构成伤害了。
警车已经闪着警灯挤了过来,车上下来两名警察。
情况非常明显,林春明身上的血迹,就证明了他是当事人之一。在林春明被警察叫上车的时候,常胜利忽然想起来,刚才他的保镖也录了一段视频。如果警察要调查起来的话,这也可以作为证明林春明是被迫还击的证据。
“走,咱们一起去给小林书记作个证明。”常胜利已经不顾自己身为常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催着保镖上车。
“还是先救人要紧。”常方慧提议道。
她看到梁丰被扎成了那样,十分担心,虽然这人够恶的,刚才与林春明交手的时候,每一招都想置林春明于死地。所以,梁丰受伤,常方慧内心里并不怎么同情,她只是不想出了人命,甚至她都不想让梁丰受太大的罪。只要他能忏悔就好。而且,如果梁丰伤情严重的话,也很有可能会给林春明带来极大的麻烦。
“春明,快把他先送医院吧。”常方慧催促着林春明道。她只看到了那根钢筋还插在梁丰的肩膀上。那情形真的好吓人。
可林春明心里很清楚,他当初扎的位置是非常准确的,根本伤不到梁丰的骨头,只是伤了他的一块肉。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不用管,死不了他。”林春明走上前去,抓着那根钢筋,用力一抽,梁丰的脸当时就变了型,“啊——”
一声惨叫之后,钢筋被抽了出来,但并没有出现电影描写的那种鲜血直喷的情况,只是血多了一点儿而已。
鲜血顺着梁丰的肩膀浸染了他雪白的衬衫。
围观者都吓了一跳,甚至警察也觉得林春明这是对梁丰的第二次伤害。
“你这是干什么?”警察质问道。
“钢筋生锈,会让他受到感染的,你们不想让他死吧?不过是伤了他点皮肉而已,擦点红药水就好了,没事儿。”林春明蛮不在乎的说道。
林春明把梁丰的衬衫撕开,直接在他肩膀上一缠,血就止住了,“走吧,上车。”
“你要干什么?”警察一看林春明这像是要绑架的样子,便瞪了眼睛问道。
“救护车一时半会儿来不了的,麻烦用你们的警车把他送医院去吧,我陪着。”林春明拎着受伤的梁丰往警车上走。
既然是去医院,警察也只能同意。
常方慧上了父亲的车子,一起跟着去了医院。她不清楚林春明的话是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故意轻描淡写。她一定要跟着去看个究竟,而且警方调查起来,她还可以作个证人。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简单处理包扎之后,梁丰在询问了医生的意见之后,决定不住院。
“但最近绝对不用再吃力。”医生叮嘱道。
“梁丰,你可想好了,万一有什么后果的话,你可别后悔。”常方慧是想提醒梁丰,不能意气用事,最好是住院观察一下再说。
“呵呵,常方慧,你是不是怕我死了,连累到你的情人?放心吧,我梁丰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梁丰瞪了常方慧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但梁丰感觉到胸闷,他被林春明踹了那两脚,真的有些狠,现在连喘气儿都不敢用力。
不过,他只是凭着感觉来给自己作个判断,却不想医生给他动用仪器,他相信自己的身体还不至于那么不堪一击,如果能够熬过去的话,他宁愿不在医院呆一天。今天这事儿,他真的不想传出去。毕竟现在他的头脑冷静了许多,万一这事儿让市委领导知道了的话,接下来自己即使不被市委领导批评,那自己前途也会受到很大影响。真是那样,那岂不是正合了常方慧跟林春明的意了吗?
这样一想,梁丰直接跟陪着一起的民警说:“今天这事儿,我不追究谁的责任,可以吗?”
梁丰的话很霸气,尤其是对两个小小的民警来说,一个市委秘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既然梁秘书这么说了,那我看这事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那主事儿的民警看向了跟着一起过来的常胜利。
虽然直接当事人是林春明,但毕竟常胜利的地位摆在那儿,所以,林春明的存在基本就被忽略掉了。
可还不等常胜利说话,林春明却开口了:“那不行,今天事儿是他挑起来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
都被划破了,皮开肉绽的,要不是我最后一次有效的反击,怕是我现在连命都没有了,他拿着钢筋在我身上猛砸,这要是换了普通人呢?会是什么后果?呵呵,你们倒是挺会办案啊,他一个市委秘书说不追究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没有?”
那两个民警怎么也没想到,梁丰在提出不追究林春明的责任之后,林春明居然没完没了的。
常方慧心里说,林春明呀林春明,梁丰不追究也就算了,你怎么不知进退呢?难道追究起来,你林春明还有什么便宜可占吗?
林春明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常方慧的眼色。
“那这位同志你有什么要求?”那民警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看向了林春明。
“他身为市委秘书,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当街拿着钢筋追打我一个平民百姓,那你说我应该有什么要求?你是警察,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还明白吧?”林春明一句话,竟然让那民警登时没了话说。
“可是,事情的结果是,你把人家捅伤了!”
虽然知道自己理屈,但那民警还是替梁丰争辩了一句。与其说是替梁丰争辩的,倒不如说他这是在为自己狡辩,因为他并不想让自己在一个案件当事人面前掉了价儿。更何况现在他还没有真正弄清楚,林春明与常胜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一直捂着头蹲在那里让他把我砸死,就没有我的责任了?是这个道理吗?民警同志?”
别看林春明平时说话嘻嘻哈哈的,但遇到事情,他的脸上还是相当威严的。特别是他那种冰冷,是从眼神里射出来的,让两个民警顿时像被什么冰冷的铁器刺到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回避了林春明的眼神。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现在我们还没有进行调查呢。”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那民警便主动的退了一步。
“春明,不能跟民警同志这样说话。”常胜利为了表明这位说话比较冲的小伙子与自己的密切关系,他马上轻嗔了林春明一句,表面上是在批评林春明,而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两位办案民警,林春明是他常胜利的人。
“常总,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着梁丰的面,那民警马上问常胜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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