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真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像抱玩具一般 “床第间的话怎能算数!”
九十九章我叫步真
夜晚,步真看着安心不屈不挠的伸手想撕他的奏折,也没有阻拦,她撕一份,他再重新拼凑好,然后照着抄下,塞进怀里。
如此几次,安心撕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出神的看着他不停移动的笔尖。
黄豆大小的烛火倒映进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熠熠光彩。
步真拼好最后一份,照着原来样子写好,塞进怀里,偶一抬头,发现安心正将下巴抵在桌子上,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处看。
“那,这个给你撕!”将事先抄好的奏折递过去。而安心却没有伸手去接。
他收回手,开始整理桌子。
他比较爱干净,如此这种小事从来不曾假借他人之手。
安心呆呆的看着他有条不紊将书籍归类,又将她撕裂的奏折一起扔到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看着火盆兹兹冒着青烟,她咳了一声,好像不太喜欢这呛人的味道。
该就寝了,安心又开始闹,不肯乖乖睡觉,这些天来,步真怕她半夜没事跑出去溜达,便搬到她这里,在旁边放了一张软榻,将就睡了几夜。
“陛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下去吧!”
挥退了侍卫,步真上前,安心隐隐往后一缩,紧紧的揪住自己衣领,好像一副遭人侵犯摸样。
步真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的观察。
“你该洗澡了!”
缩在**的小人突然朝他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着仰起斑斓的小脸:“琅邪,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带我回家了!”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步真眉头皱的更紧:“你叫我什么?”
安心不明就里的扁着嘴:“琅邪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我跟雪千寻、步真还有夜旒熏一起烧烤没带你,你生气了?”
“烧烤?”步真隐隐觉得她说的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脑子一顿,他想起来了,三年前,在月氏,他们齐聚冷宫陪她过除夕。
如果不是那夜发生的事,也许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局面!
却听安心继续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又小声,好像在撒娇:“琅邪,你别气,我讨好雪千寻也是为了你,还有夜旒熏,他手上的碧水兽好厉害,如果有他帮助,你一定能统一天下!步真是你的好朋友,你更不应该吃醋啦,他帮你抵挡了大殷的进攻,为你守住了月氏,我请他吃顿饭又算的了什么!”
寥寥数语,一下子将时间推到三年前!
步真低低一笑,顺势搂住她往屏风后头走!
袅袅上升的雾气将眼前烘托的有些不真实,烛光都仿佛裹了一层纱衣,若隐若现。
安心勾着他的脖子,软软道:“邪,你还气么?”
“先洗澡吧!”
“不要,不要,你先告诉我你气不气了!”她开始耍无赖。
步真无话可说。
暂且不说她疯了是真是假,但从这语气来说,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
明明不相信她真疯了,可心里仿佛更情愿她这是真疯。
只是这一次,她开始胡乱的认错人!
“如你所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有什么可气的!来,把衣服脱了!”
“你在这里,我怎么脱啊!”
看着她仰起无辜的小脸,步真突然来了兴致,将她放下,双手抱住胸口:“怎么?你洗澡的时候,我这个做丈夫的还要出去不成?”
她想演戏,他暂且陪她演着。
安心一跺脚,讨好的晃着他的手臂:“出去啦,邪,你这样看着,我怎么洗嘛!”
难道琅邪从来没见过你洗澡?步真在心里冷冷问一句,可话出口却不是这句:“傻瓜,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别废话,再磨蹭,我可真生气了!”
“哼,就知道你不爱我!”
步真抱着手臂,看着她兀自解开胸前的衣带,眼底的欲望一下子崩裂出来。
雪白的后背慢慢露出来,袅袅雾气将她勾勒的亦真亦假。好像随时会融入那片雾气中,然后随着冷却,慢慢消散一般。
步真突然从她背后围拢过来,手臂绕过浴桶的边缘,变相的将她围绕。
灼热的呼气喷在她耳后。
“邪,你好讨厌!”她猛的转身,与他面对面。
水清澈见底,水里的美景被他尽情收进眼底。
步真栖身,捏住她的小下巴:“是不是怕被我占了便宜?所以背对我?”
安心皱起眉,似乎对这句话没怎么理解:“占我便宜?你说什么啊,我哪有便宜好给你占?”
也许是雾气太过撩人,也许是他心头本就有私念希望她真疯。轻轻一笑:“没什么!”
洗好澡,步真用裘皮将她为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又叫人送来几个火盆。
火苗兹兹冒着热气,安心小脸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
步真挨近她:“冷不冷?”
安心缩在他怀里,玩着他的头发:“邪,你靠近点,我告诉你个秘密!”
“嗯?”
她凑过去,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隔着裘皮用了一把劲神秘兮兮道:“你猜,这里有什么!”
按在她肚子上的手猛的一颤,嗓音低醇:“什么?”
“少装了,刚刚我洗澡的时候你没发现我有点胖么?”她好像生气了。
步真微微拢起眉,忍不住笑出来:“不让我看你洗澡,就是怕我看出来你胖?”
“你笨死了,我们有孩子了!这里,有了你的骨肉!”
步真被她弄的一愣一愣,险些没栽倒。
却听安心继续抱怨道:“这种消息只有妻子亲自告诉丈夫,哪有丈夫自个发现的。都是你,让我错过这个机会!今晚罚你不准碰我!”
步真微微一愣,唇边随即浮出一抹邪恶的笑意。反手拉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臂,牵引着她来到自己**。
那里坚硬如铁。安心像被吓到一般,想缩回去,却被步真按的更紧。
“心儿,你忍心这么罚我?”
“邪。。你别乱来,我可是怀孕的人,你还不能碰我的!”
“我知道!”声音瞬间暗哑起来。
他平躺在**,手臂一用力将安心提到自己身上:“我没想要了你!”
安心紧贴在他胸口,不安的扭动:“真的?”
“只要你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就不碰你!”他牵着她的手按住自己**,沙哑的诱哄。
安心踌躇半天,好像在跟什么做斗阵。
“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也不想你很难受!”
“那就好,握住!”他不知什么时候褪去的衣服,将她连人带裘皮一起裹进了被子。
纵使中间隔了一层裘皮,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
安心瞪大双眼,手里象征着欲望的男性兴奋的跳动。
他的那里。。。。小手几乎圈不紧。
“怕什么,相信你对它——也不会陌生才是!”步真仰头,一语双关。
枫林的那一次,他强行要了她,这记忆不知道有没有被抹去!
“讨。。讨厌!”
步真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知道怎么取悦我么?”
“不。。不知道!”小手好像无意识的抖了抖。
他笑了,大手一扯,隔挡的裘皮被扯掉,两人肌肤紧贴,被子包围两个人,坦诚相见!
安心猛的一怔。下意识推拒:“你说过不碰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步真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像抱玩具一般:“床第间的话怎能算数!”
“琅邪,君无戏言,你说了怎么能反悔!”安心急了,不断的扭动,却蹭着他的巨大越发的炽热起来。
粗粝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君无戏言这句话是穿着衣服时说的,脱了衣服,那就再不存在,你说对么?”
安心小嘴一扁,有些赌气道:“就知道你不爱我了!”
步真微微停顿下来:“那你爱我么?”
安心安静下来,怔怔的看着他。
他又问:“你爱没爱过我?”
“琅邪。。。我好爱你的!”小手有一个没一下的蹭着他的臂膀,好像在撒娇一般。
“有多爱?”他的手渐渐下滑,居然罩上她的滑腻的豚瓣上,微微用力,惹得她啊得一声尖叫。
安心委屈极了,生气的别过头,不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不愿回答,那就换一个,你觉得步真这个人怎么样?”
安心踌躇半天:“他。。。他非常好,对人和气,也乐于助人!”
“喜欢不喜欢他呢?”
安心忙抬头看他,想在他眼睛里寻求答案,可是,步真眼底空无一色,掩饰的非常非常好,滴水不漏!
“喜不喜欢?”
“琅邪,你在吃醋是不是?”
厚实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在她后背滑动,惹得安心忍不住躲闪。
“是啊,我吃醋了!”
说完,将她松开的手继续握住自己的炽热,带着她上下滑动。
“琅邪。。。你别这样!”
“你这么爱我,该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难受吧!或者你想我去找别的女人?”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暧昧的舔弄。
安心猛的一缩,小手却不知不觉动作起来。
夜幕深沉,营帐里隐隐传来细细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无奈的抱怨。
这一夜,安心手脚酸得难受,最后累的受不住爬在步真胸口睡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
步真没有心情睡,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心口爬着的人。
手掌爬上她凌乱的发,将它们归于耳后。
若安心今天从了他,便也真信她脑子糊涂了。可惜。。她的演技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每每在最敏感的地方停下,这便是破绽。
“你啊,你啊。”、捏着安心的鼻梁,趴在他心口的小人果然累了,只是咕噜一声双手圈地他更紧。
步真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将脖子上的手臂松开,盯着她轻轻道:“三天吧,咱们就这么耗三天,三天内,你还不醒,我就三十里红妆将你娶进门,若你醒了,我就放了你。。或者,算你饶了我。。”
天塌地陷,他步真从来都没怕过!只是不想这么累罢了!
夜色越来越深,可随着身体内的热气越来越旺,这样软香在怀,怎能睡的着?
点了蜡烛,坐起来来看奏折。
青岩见主子半夜起来,连忙大盆水进去伺候。
步真擦手,回头望了一眼帷帐后勾勒的小人,微微勾唇。
“主子,听说琅邪半夜偷袭了宋国大帐!”
“恩,有什么收获么?”
“没想到大殷六王爷跟夜国舅在那,一时间双方胶着不下。”
“那你就送个信给宋国,叫他们赶快撤吧!”他漫不经心道。
青岩小心的瞄了一眼帷幔:“主子,宋国不知好歹,非要找出个人来,这几天每晚都有人前来探查!”
“一百多个一摸一样的营帐找起来也得费几天功夫,青岩,明天再弄一百个出来!”
青岩点头,退出去了。
步真将还未批阅好的折子全都搬到**,挨着床边放了个矮桌,用来摆放文房四宝。
铺开折子侧头看了看,笑一笑。
每批阅好一张就看她一眼。
睡熟的她安静又乖巧,全身软绵绵的抱在怀里舒服的很。
步真索性放纵一回,一面抱着她,一面批阅奏折。她怕冷,露在外面的小手有意识的朝他心口攀爬,竟然能从缝隙里钻进去。
步真低笑,笔尖忽然停顿。
找到热源,安心便安静了。
看她这么毫无防备的样子,步真低低的笑出声,执起毛笔在她眼睛上画了两个圈圈。画完了好端详一阵,又转过头继续批阅奏折。
过了一会,她的脚冷了又缠过来,将小脚横在他的腰上。
步真呼吸一紧,摇摇头,侧身又在她嘴边加了两撇小胡子,看她滑稽的样子,他微微捂嘴笑。
这一夜的恶作剧留到第二天,安心自己照镜子,差点没给自己吓晕过去。
步真假装板起脸:“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这么作弄主子?”
青岩在旁边笑想又不敢笑,只得背着身子不停的抖啊抖啊!
“沛然,你知道谁弄的么?”洗好脸,她拉着青岩的手,非常气愤的问。
青岩跟沛然年纪差不多,但身材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青岩见过,居然把他当成沛然,当即有些不满:“谁知道!”
“青岩!”步真在旁警告。
青岩从小跟在步真身边,当然知道主子的意思。只要她不闹,一切随她。
于是假装着急:“哎呀,真不知道哎,要不要去问问别人?”
“那我出去问别人!”说完就要往外跑。
步真一个箭步上去,拦住她:“别问了,是我画的!”
“你画的?”安心哽住。
“昨夜你睡觉压着我了,想偷偷报复你下!”。。。。。。。。。。。。。。。。。。。。。。。。。。。。。。。。
安心生气了,一连两天都没理他。
第三天吃完晚饭,两人在营帐里,自从她开始将他认成琅邪的时候,他们一天都没有分开过,步真手上的任何大事小事也不背着她,经常当着她的面下达命令。
安心习惯性的坐在他怀里看他写字。
步真一垂头便瞧见她用手指点着纸上未干的墨迹,好像很用心的样子。
“琅邪,你看那边!”她突然大叫一声。
步真动也未动,笔下的字体蛟龙盘绕,不曾有一份迟疑。
安心赌气,看看手指,再看看他八风不动的摸样,心一横,将手指上的墨迹一股脑的抹在他脸上。
步真愣了愣。没有表情。
她嘟着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毛笔,照着他脸猛画一通。
漆黑的墨汁沿着他领教分明的五官滴下,像极了一道黑色的眼泪,却依旧美的摄魂。
步真没有愣多久,反应过来,伸手到砚台里抹一下,五指一下招呼到她脸上。
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五指印子,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的样子。
两人一直瞪着对方,在同一时刻忍俊不禁。
步真笑的开怀,安心笑得差点抽过去。
两人滑稽的样子多半像个孩子。
步真一边微笑,一边伸手挡着灯,害怕她笑的太过忘我,将灯碰翻。
哪知,一挡住,帐篷顶上无端映出他修长的手指。
安心抬头看帐篷顶上的影子,忽然,那影子变换了,变成一只蝴蝶,柔韧的翅膀好像才从茧里钻出来。渐渐的,蝴蝶伸展出强悍的翅膀,扑扇扑扇,绕着帐篷顶翩翩起舞。
安心越看越出神。
那蝴蝶渐渐变了,变成老鹰,呼哨长空,翅膀又大又长。可是无论那只‘鹰’怎么飞,都围绕着她转。最终还收起翅膀落在她的肩膀上。
安心回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时,帐篷顶上突然出现一只小兔子,一蹦一蹦,耳朵耸拉着。
“小兔子?恩,正好给我这只鹰当成盘中餐!”步真一本正经,手却开始动起来,安心慌忙闪躲。
帐篷顶上,一只兔子跟一只老鹰不断的周旋,每当小兔子处于下风,老鹰便会假装看不见放它一马,等兔子缓过劲,又开始重新俯冲。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安心边叫边闪躲。
“跑快点,哦,我快抓到了!”
“哎呀,不行,你是老鹰我是兔子,怎么势力那么悬殊,不行换一个!”
“行,你想换什么?”
“你变成兔子,我是老鹰!”
角色对换,安心成了老鹰,步真是兔子。
那个鹰够凶悍啊。猛得下来啄兔子。
兔子迅速闪过。
几个来回都让它跑了,安心不满起来:“你保持不动,等我过去啄你!”
“给你啄一下,我的命就没啦!”步真假装不乐意。
“不行不行。你当老鹰的时候我都被你啄好多下了!”
“你有本事你啄回来啊!”
“哼,看招!”
老鹰笨拙的追着兔子展开攻击。
就在那一刻,兔子不动了,安心顿时信心大增,猛的俯冲下去,不偏不倚啄上了兔子。
兔子不动了,好像被老鹰弄死的样子。
“喂喂,怎么不动了?”
步真意味深长一笑。
此时,躺在地上的兔子猛的翻身,对着鹰嘴吧唧一口,迅速逃开。
安心气的直跳脚:“你死定了!”
老鹰一直猛追,兔子不断的闪躲,期间还能透个空轻薄一下。
安心有些急,索性也不飞了,照着兔子一顿猛啄。
步真比划的小兔子十分强悍,怎么啄都不死。
“你怎么还不死啊!”
“因为不想死!”步真回答。
“我啄我啄。”
“我挡我挡!”
一顶帐篷,一台小油灯,成就了步真有生以来玩过的最最低级的游戏。
却是他最快乐的时刻,好像这才是最真实的他。没有身份、没有权势,没有干扰的一切,是那般轻松自在。
忽然,帐篷上的兔子变成一只鹰,安心非常配合的变回兔子。
“好吧,让你来啄我!”她非常大度的谦让。
那鹰没有扑过去,而是落在兔子身边。翅膀一动一动:“小兔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原本无声的皮影突然有了声音。
安心憋着嗓子细声细气:“我叫安心啊,老鹰大哥,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不要吃我!”
步真假模假样思考一番:“好啊,好啊,如果你嫁给我,就不吃你!”
小兔子一蹦一跳,有些为难:“才不要呢,万一哪一天你改变主意把我吃了怎么办?”
老鹰伸出翅膀拍拍小兔子的头,非常非常坚定道:“放心,我这么喜欢你,是不会吃你的!”
安心抿着嘴笑的更乐了:“那好啊,你不准吃我,我就嫁给你。哎呀,万一别的老鹰要吃我怎么办?还有,我不会飞的,根本不能陪你遨游碧海蓝天啊!”
老鹰收拢翅膀:“这个不怕的,等我打败了所有老鹰。就收起翅膀跟你一起在地上生活!”
“哇,你真好你真好!”小兔子兴奋的跳来跳去,围着老鹰转了很多圈:“对了,鹰大哥,怎么称呼你啊?”
老鹰歪头,传来不属于刚刚刻意的粗哑,而是男性的低纯嗓音:“我叫步真!”
安心的手僵在半空中,还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小兔子姿势。
烛火挑逗的晃了晃。
空气中好像正慢慢绽放一朵昙花,一切静谧无声!
仿佛是情难自禁,又好像事情发生到一个阶段,必须要做些什么才对。
步真遵循了自己的意愿,俯身含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瓣,勾起她无错的小舌,来回吮吸。
“记得,这是步真在吻你,不是琅邪!”这句话,他含在嘴里,两唇触碰,说出来含糊不清,此时,他却肯定,安心是听的懂的。
安心讶异。
那个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猛烈,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走一般!
“呜呜。。”她的手软软的搭在步真肩膀上,不知是推开他,还是想将他拉的更近。
一切都乱了。
他知道她千方百计的想离开。
正如同在她酒醉时,他说,他跟别人不一样。在那段艰难的日子,他还不能触碰任何人的时候,她却千方百计的跟他亲近,在他看来,这种女人应该娶回家做老婆才对!就算她曾经是别人的老婆,这种心愿也没有打消过。
对于她,绝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点一滴的累积,然后慢慢扩大成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态。
一个吻,仿佛用了他一生的柔情。
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步真告诉自己,过了子时,她就是他的了!
可惜,命运多舛。
一个吻结束,她安静仰着头,看着他。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步真缓缓伸手,沾着她的眼泪将墨汁一点一点的抹尽。最后越抹越花,索性不抹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只晓得。。游戏到此,也该结束了!
安心以为自己装疯卖傻,无论会不会被步真看出来,都不要紧,只要闹的他烦了厌了,自然会将她送回去。
谁知无论自己怎么闹怎么烦他,都不见他有什么气恼的举动,可为什么每当她不痴不傻的时候,他要那样严厉?
为什么不像这几天这样多多的包容她,宠爱她,珍惜她?
为什么呢?
可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只听他深深吸一口气:“把脸洗一洗,走吧!”
安心晃了晃。
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在装傻,只是乐的陪她一起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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