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伸手轻推卡琳娜的肩膀：“看完了就回去吧，等会你爸爸妈妈发现你不在家，你就倒霉了。”

卡琳娜笑弯了眼，道：“我才不会倒霉呢，如果爹地要找人算账，那一定是找哥哥你呀。”

安生：“……”

安生弯腰，盯着卡琳娜的小脸蛋问：“所以这才是你把我叫出来的原因？”

卡琳娜毫不犹豫，十分坦然地道：“是啊，谁让哥哥教我华文总是有些敷衍呢？你看我这几天都不叫你老师，而是哥哥，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的抗议吗？”

安生直起身，耸耸肩，转身往房门口走：“你的抗议实在太明显了，我很抱歉我竟然没有看出……哦不，听出来。不过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告诉你――上个星期是谁偷懒不想学华文的？现在你怪我敷衍你？”

卡琳娜哼了一声。

然后跟上安生，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见安生面有怒气，她想了想，拉住安生的小手指晃了晃：“虽然你在上个星期是很用心的教我，但是最开始，你根本就是在糊弄我，因为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

安生斜她一眼，语气依旧不好：“我现在也不喜欢你。”

卡琳娜笑：“才没有――你现在喜欢我了，你对我越来越好了，我很开心。还有哥……安老师，我想偷偷告诉你一个十分重大的秘密。”

安生偏头看他：“什么秘密？”

卡琳娜道：“你每次假装生气我也看的出来。”

安生：“……”

卡琳娜笑的开心，拉着安生向前走：“我们得快点了，爹地和妈妈马上就要回城堡了，我可不想再撒娇了，你不知道，每次装可爱都超级累的。嗯，要是不能赶到，我就说是安老师你把我拐出去的，免得又要我浪费老细胞和表演天赋。谁让安老师你刚刚装生气吓我呢？”

九岁的卡琳娜说到这里，突然笑了，小巧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像是一个小恶魔：“除非安老师你答应带我去华国玩，我就饶过你一回。还有，我刚刚看到附近有人在卖忘忧草，我想要一束，你可以买给我吗？”

安生看向她。

卡罗琳双手合十：“Please（拜托）。”

安生忍不住抚额：“有人说你像是个小恶魔吗？”

卡琳娜点头：“克里斯·莫莱里就说过，不过我超喜欢‘小恶魔’的称呼啦，小恶魔多可爱啊，还很厉害，超级棒！”

安生：“……”你开心就好，呵。

·

安生开着车，带卡琳娜往机场去，卡琳娜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捧着几株忘忧草，望着窗外，不说话，也不多动，倒显得非常乖巧，安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到了机场，卡琳娜拉开车门就往下跑：“哥哥，我先过去了。”

安生拉开车门，追出去：“别喊‘哥哥’――这种暗地里的抗议称呼。”

卡琳娜笑了，偏头道：“这次不是抗议，是表示我超级喜欢哥哥啦。”

安生“呵呵”两声，然后就看见卡琳娜跑到了……冷热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