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打出来的码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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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菜肴的陆续上桌,众混混们开始了饮酒进餐。
袁炳乾拿起酒瓶起身向桌上每位面前的酒杯上酌酒,酌至铁头面前时,铁头按住酒瓶发飙道:“把老子胸前这一掌交待清楚了再倒酒。”
袁炳乾年青,公安出身,可没有曾庆才性情好,加上临桌的刑警兄弟们都在场,忍辱多时的他即刻收回酒瓶针锋相对地回应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应该如何交待?”
话音未落,曾庆才就知道袁炳乾已极不耐烦了,迅即起身,接过酒瓶,将袁炳乾按回原坐,笑说道:“来!来!来!我来倒酒。不知者不为罪。我们初来乍到,当时袁部长和我都不知道你就是铁头,更不知你就是本地老大,情有可原。你看!咱们这里摆酒相交,不就是梁山的朋友,越打越亲热吗?”
曾庆才说着欲往铁头杯中酌酒。
曾庆才的应变不知是赔礼还是和稀泥,总算是缓解了酒桌上的气氛。
胖子接过话题从中劝和道:“没错!曾兄说得没错。先把酒倒上,慢慢说。”
“有曾总这番话在前,老大你先将酒倒上再说。”见曾庆才有赔礼的意思,铁头却仍捂着酒杯,似乎不愿干休,坐在身旁的老二劝说着拿过铁头捂着的酒杯,示意曾庆才将酒酌满。
曾庆才的主动掩饰了袁炳乾的烦躁,暂时按住了冲突的苗头。
“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来?”见酒席己开汪健久未露面,军事老二问道。
“我们公司的老板多,我就是其中之一,不知你指的是那一位老板?”曾庆才佯装糊涂,明知故问。
“我是说你们汪老板。”老二说。
“哦!他今日有事来不了,我来了就代表公司所有老板了。”曾庆才说。
“伙计!你们这就没有诚意了。既然是谈判,老大就要出面,而且是约定老大面谈。你是老板?你算老几?”老二对汪健不来很不满意,语言也很不客气。
曾庆才始终面带笑容,对老二回应道:“我们是公司,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什么事都要老大出面。我们是分工负责,这一块我负责就由我出面,我说了算。”
“不行!必须你们老大来,老大对老大,这是江湖的规矩,你们老大不来,就是你们违反约定,看不起我们,就是没有诚意。”老二说。
“老大对老大没错,江湖规矩应该遵守,但要说违反约定那就是你们在先违反了约定,是你们不守规矩。”曾庆才毫不客气地指出。
“我们违反约定?我们不守规矩?这是从何说起?”老二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确时不以为然。
曾庆才说:“本来约定老大相见交谈,你们搞这大一帮人来,这是谈判吗?你们这样做不是违反约定是什么?既使是谈判,这么多喽罗们在场也降低了老大的身份,我们汪老板怎么会来呢?”
“怎么?怕了?不敢来了?”见曾庆才说他们来了这大一帮人,铁头洋洋得意地嚷叫着。
“怕?笑话。我们从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看,我们不就只两人来了吗?要怕我俩就不会来。相反,我倒觉得你们这是以人多壮胆。”此时的曾庆才虽然语气平和,但丝毫没有退让。
“还卵子!老子壮胆,老子还怕你个小狗日的不成?”铁头恼羞成怒,漫骂着从后腰中插出小砍刀往桌上一拍,大叫道:“谈?谈个卵子!不谈了。”
见铁头恼羞成怒,拿出凶器,曾庆才料知自己的语言激怒了铁头,在思想准备的同时两眼瞟视了一下手表。
随着餐桌上砍刀的巨大响声和铁头的叫骂声,餐桌上酒瓶、酒杯顿时倾倒,盘中莱肴随桌面抖动纷份起舞;铁头身边两名保镖即刻抽出凶器起身出位,众混混们放下餐筷,抬起头,手握凶器,凝注着铁头,随时准备出手。
正当两名保镖出位移身之际,临桌一位身板壮实、肩宽面阔,身高1.8米,二十六七岁的男子迅即起身,一个箭步,窜到铁头身后,掏出手枪,右手握枪抵住铁头后腰,左手按住铁头的脑壳,厉声喝道:“都不准动。我是公安局的。”
随即两名男子持枪迎上两名保镖。
曾庆才和袁炳乾泰然自若地坐在原处,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反应。
公安局?突如其来的厉吼声使两名似备移身冲向曾庆才、袁炳乾的保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眼见着手枪顶住自己的腰间,是否是公安局的铁头也顾及不了许多,自己的命要紧,马上叫道:“别动!别动!”
临桌其它两人也随即起身,迅速闪开,掏出手枪,亮出证件;餐厅门口两人也同时持枪,亮出证件,堵住大门。
与此同时,三条警犬在经警战士的牵带下冲进餐厅,冲着众混混们“汪、汪、汪”地一阵狂吠,吠得混混们心惊肉跳;二十余名经警战士身着警装,手持警械也瞬刻间进入大厅,贴近混混们身后。
公安干警的出面干涉使铁头及军事老二还没有反应过来,经警战士就迅速到位,控制了局势,一场可能发生的暴力事件遭到了遏止。
曾庆才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整个局面的控制只有两分钟,准确地说还不到两分钟。
曾庆才为之高兴,更为之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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