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等人循声看去,正见了厢房的门被人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色,男子一身白衣胜雪立在门口,墨发如鸦,他的长发只束起一半,用了一根白玉簪固定,他唇瓣带笑,眉眼清澈温润,水波**漾,半点杂质都无,是典型的桃花眸,明明浑身上下半点世俗气息都无,偏生那眸底却风华绝代,锦言在这个朝代生活了那么久,也算见多了美男,却没有一人足以媲美得上这位男子的容貌。不仅仅用精致俊美形容,堪称世间少有的绝尘之人,美如画。
他的衣着极其简单,是一件纯白色的棉袍,腰间束着一根同色腰带,衣带上空无一物,唯有手中的一管玉箫,是他全身上下最别致的一件物什,但尽管如此,依旧遮不住他浑身的出尘之气,卓然天成。
不愧是这风月楼的主人,锦言明明坐在末端,可他一眼竟认出,她是五人之首。他缓缓步入,含笑的目光落在锦言的脸上,那块金色面具雕刻精美,他只用一眼,便认出那是不凡之物,随即在锦言跟前拱手作揖道:“让几位姑娘久等,失礼了。”
锦言的目光从他清明的眸底落至他带笑的唇瓣,轻笑着道:“都说风月楼的风雪公子,世称无双,年仅二十,生得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话来夸赞一个伶人,虽不说是有亵渎之举,但多少没什么好意,风雪却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无:“一介伶人罢了,姿色便是吃饭的本钱。”
他轻笑着回答了锦言的话,锦言细细打量着他,他竟也丝毫不避讳,任由她打量,始终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也不回避她的目光,坦坦****地与她对视。
锦言暗叹这风雪果然是与众不同之人,她随即开门见山道:“既然来到这里,想必我们的目的也不必细说,不过陪夜就不必了,我们想要个弹琴奏曲的,不知风雪公子可为我们推荐一二。”
风雪不动于色,微微勾唇一笑:“不巧,今夜各人皆有客人,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风雪可以代劳。”
“哦?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了。”
锦言笑看了前头的冷月几人一眼,这几个小妮子,早羞红了脸,不敢抬头,她兀自笑了一笑,而那风雪已经走到下手的琴案上,放下玉箫,指尖微动,便有空灵之音袅袅入耳,锦言此前一直以为,唯有吕承欢的琴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今日一听这风雪公子的琴音,只觉更上的一个档次,这样的琴音,一如他人,空灵不染一丝尘世之气,犹如天籁。
一曲毕,当真是前无仅有。几个姑娘都听得入了迷,迟迟没有回神,风雪随即起身,出门吩咐了什么,再进来时,已经有下人送了酒菜进来,锦言倒是微微惊愕了一把,随即只听得风雪道:“适才抚琴之时,听了一些饥饿之声,想来几位姑娘都未曾用过晚膳,这一桌,便当是风雪宴请几位姑娘,算着今日的怠慢了。”
他说的饥饿之声,该就是,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吧,锦言笑了一声,看到花蕊顷刻间,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一时忍俊不禁:“风雪公子,果然是极细心之人,如此,锦言便多谢了。”
下午没吃饭,当然是已经饿透了,几人围着桌子坐下,风雪在听到那句锦言之时,眉目一亮,旋即重新走到了琴案旁,轻轻弹奏了起来,是极其平和的曲子,吃饭用,氛围极好。
锦言大赞这人的心思灵透,吃过晚饭后,便该是睡觉问题了,厢房内虽有塌,五个人睡,都是不够的,锦言随即另要了两个房间,让冷月苏绵绵等人去休息,而待房间内只余了她和风雪二人时,锦言对着尚在抚琴的风雪道:“风公子不必这般尽心尽力,随便找几个人来替换弹琴*即可,价钱,我会付双倍的,另外,我是真的困了,若是有什么动静,你就通知我,没动静的话,你就让我睡到天亮去好了。”
她说着也不忌讳房中有人,合衣上了榻,直接便准备睡觉了。
风雪看了她一眼,唇角笑意未去,却指尖微动,换了一首十分安详的曲子,很快,锦言便昏昏欲睡。
睡意正浓时,外面忽然声音大作,随即有人急急来禀报道:“雪公子,来了一拨人,一进来,就往里面冲,根本拦不住……已经往这边来了……”
风雪琴音顿下,不急不慢地起身走到门口,朝外一看,当看到出现的是何人时,眉目之间掠过一抹诧异,随即便快步往外走去。
他本想去周旋一番,却没有任何人理他,只见一大批手握火把的人,迅速在院子里开出一条道来,直通他所在的地方,而就在这一群人站定之后,门口缓缓步入一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周身冷若冰霜。
他生得清朗俊美,一身黑衣,愈加显得整个人精锐卓然,剑眉入鬓,薄唇卷翘,一双凤眸看向自己时,眸底深不可测,却又同时,含了一丝凉意,风雪原本是打算迎上前去,可是此刻瞧着,心下不知怎么的,忽而就涌出一分不好的预感,而那男子此刻已经大步从他身侧走过,一脚踹开了他背后的房门。
他还未听出什么动静,只听里面有人大叫一声,是那女子的声音大声道:“王爷,您在气什么?妾身不过是听听小曲儿……王爷……”
听到动静后的冷月一行人从房间赶出,正看到秦非离扛着锦言离开的身影,她们大叫一声不好,急忙要追上前去,却被一种下人拦住。
门外,凉风入骨,锦言顷刻间便被冷风吹得汗毛竖立起来,不过,她还来不及体会这冷风的刺骨之意,秦非离已经直接将她甩到马上去,而随即,他一跃而上,一抽马鞭,马儿便顷刻在巷子口疾奔起来,奔跑的速度过快,颠得锦言胃里一阵翻腾,她一把抓住秦非离的衣服大叫:“秦非离……放我下来!你若……不放……就算你把我带回去了……我也还会出来给你添乱!”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秦非离冷笑一声,马速丝毫不减。
他阴寒着脸,一路狂奔回王府,等到了王府,他丝毫不等锦言缓冲过来,直接将她抱下马来,又抗回肩上,直接便往寝房奔去。
因为是深夜,府中下人并不多,除却府门口看门的下人以外,并未遇到别人,不过秦非离压根也没搭理别人,直接扛了锦言便进去,下人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王爷在干吗,还在那里面面相觑之时,过不久外头又来了大动静,却是那几个丫头回来了,下人这才猛然意识过来:刚刚那人,是王妃啊?
“招/妓?好啊!温锦言!你果然有能耐!”一入寝房,秦非离便直接关上房门,将锦言扔到榻上,他一连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手上动作未停,“要招/妓是吗?怪本王没有满足你?好啊,那本王便成全你!”
锦言一扔到*上,得了自由,当即便爬到*沿,对着痰盂干呕起来,还未来得及缓气,听到这话,神色一变,猛然抬头,便只见了秦非离在脱衣服,他动作极快,顷刻间便只剩了如意褥裤,锦言面色大骇,想要逃走,他已经俯身压了上来,手上动作半点柔情都无,扣得她的肩膀生痛,并且唇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下去。
锦言下意识挣扎,可是根本就挣扎不动,想要去摸怀里的匕首,只听得“嘶”的一声,胸前的衣服被撕开,随即“哗啦”杂物坠地的声音传来,皆是她用来防身的匕首和药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而他丝毫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唇从她唇瓣上下移,好不怜惜的在她身上重重落下属于他的烙印。
“秦、非、离!”
锦言倒抽了口凉气,当即手便往他头上伸去,他头上用来束发的是一根金簪,锦言毫不犹豫的拔下,往他喉口抵去,顷刻间墨发散落,皆落于他的肩上和她胸口,锦言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道:“秦、非、离!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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