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颐同样担心顾铭的安危,她道:“你现在就联系一下你的老师,最好能打个电话或者是视频确认一下,如果他接电话了,再问详细地址,到时候我们心里也有数。”
顾铭只好暂时压下自己心里的焦急,他拿出手机,拨打老师联系他的那个电话号码,可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听。
漫长的等待中,顾铭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滑落,他一只手背在身后,紧张地不断摩挲。
最后,他终于坐不住了,“腾”的站起了身,“我等不及了,直接去一趟吧。”
看到他态度坚持,宋颐也是没有办法,但还是做了点准备。
“你等等,我叫几个保镖,跟着你一起,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危险还能有个照应。”
顾铭点头。
于是宋颐立刻就去联系。
只不过,她现在住在杨瑟瑟的家里,联系以前的人手也都不方便,只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来了四个保镖,让他们跟着顾铭一起。
临走前,杨瑟瑟还忍不住的提醒:“表哥,你过去之后不管接没接到导师,都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报平安啊!”
“我知道了!”
顾铭应了一句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那副匆忙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没把话听进去。
杨瑟瑟忧心得不行,“这个顾铭,平时眼睛里就只有他的实验,对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懂,放他出去我真是不放心!”
要不是觉得自己去了很有可能会拖后腿,她都想跟着去了!
宋颐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要是御幸臣在的话就好了,我可以让他们两人一起去。”
“要是有人陪着他一起就好了……”
保镖毕竟是手下,他们只是执行任务的,遇到事情也不会和顾铭商量。
杨瑟瑟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让我大哥也跟着去看看!”
杨瑟瑟立马联系了自己的亲大哥杨旬,上回她拜托杨旬去查导师的事情,杨旬没查到,后来他就回晋城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被以前的老同学遇见,连拖带拽地拉去叙旧了。
“大哥,顾铭的导师有下落了!他今天突然给顾铭发了信息,让他去接他,地址是在一个偏僻的郊区,顾铭已经去了,我很不放心他!”
杨旬的嗓音瞬间拔高:“什么?他有毛病啊,自己乱跑什么?”
出家人怎么能骂人呢!
杨瑟瑟很想反驳他,但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立马道:“哎呀,宋颐姐喊了四个保镖陪顾铭一起去啦,但我还是害怕会有陷阱。”
电话那边,杨旬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怒意和无奈,“地址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他。”
这个顾铭,真是个不省心的!
那么多年不见,还是一样的没脑子,让他为他担心!
杨瑟瑟立刻把位置报给了他,随后她又想起来什么,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那个,哥,你去了之后千万别和顾铭闹别扭啊!就算他不愿意搭理你,你也别发火!”
想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杨瑟瑟就感觉很头大,要不是眼下真的没有人可以用,她是绝对不会喊她哥去的。
“我早就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杨旬呵呵一声,随便抛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见这边搞定了,宋颐也忍不住的松下一口气。
杨旬以前去剧组探班的杨瑟瑟的时候,宋颐见过他,他现在虽然已经皈依佛门,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沉稳的气质,他办事,想来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可这件事发生得突然,让宋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猜测:“是不是安可心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怎么突然就要我们去接导师了?”
“我也觉得!”杨瑟瑟立刻附和。
两人就着这个阴谋论的角度一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颐也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可是眼下她身边能帮得上忙的人只有杨瑟瑟。
她道:“瑟瑟,你帮我去外面打听一下御氏集团,看看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这回安可心来晋城,动静最大的事就是成为了御氏集团的现任总裁。
要是想打听她的事情,那就只能去御氏。
杨瑟瑟叫上家里的管家就出了门,在外面打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
“宋……宋颐姐,御氏集团外面全是警察!安可心因为进行非法实验被逮捕了!”
“你说什么?”宋颐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亲眼看到的!手铐都带上了……”
杨瑟瑟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宋颐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着许久未见的三个字“御幸臣。”
她忍不住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眼角被热泪浸湿。
十五分钟之后,宋颐和杨瑟瑟就赶到了御氏大楼,御幸臣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们,一见到人就说:“安可心刚被抓,我们现在去警察局一趟。”
只是短短的半月不见,御幸臣却仿佛衰老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他双眼下的黑眼圈,还有下巴处淡淡的胡茬。
只是在看向宋颐的时候,他的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没事了。”
没有宋颐在身边,他似乎都懒得打理自己了,更不知道这半个月,他一个人是怎么苦心经营,等到这一天的。
宋颐红着眼睛扑到他的怀里。
两人的拥抱只有短短的两秒钟,随后便收起了内心的软弱,一行人便上了车,直接去往警察局。
毕竟安可心所犯的罪是非法实验,要定罪还需要宋颐和御幸臣的证词。
车上,宋颐紧紧的攥住御幸臣的手,她问:“这半个月,你都做了什么?”
安可心在背后里谋划了那么久,但只露面蹦跶了半个月就被抓了。
宋颐并不认为她蠢,而是觉得御幸臣肯定在幕后付出了很多。
随后,御幸臣将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缓缓的讲述给她。
半月前,得知宋颐只有去实验室才能活命的消息之后,御幸臣在短短的一个晚上做了好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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