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调查到陆九霄的身世没什么问题,但陆卫国这个人脉,对于余顾晚来说,还是相当有用的。
她当然不会愤青到有人脉还不用的程度。
其实也可以维持和陆云决的联系,但想到他今天的神色,余顾晚就把这个想法给打消掉了。
还是算了吧。
陆云决如今的表现虽然还算不错,但余顾晚心中到底还是有忌讳的。
陆云决此人并非是常磊,自然是能避就避。
余顾晚从不干涉陆九霄的工作,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经的提起这件事情来。
但陆九霄在糖厂的工作也没那么快就能够辞掉的。
“你让我考虑考虑。”陆九霄沉吟一声说。
余顾晚点了点头:“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即便是以后工作上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也肯定能够处理的,只是我更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在一个地方共事。”
以后余顾晚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陆九霄最后确定不是陆卫国的孩子,确定他的身世没有其他的问题的话,他跟在陆卫国的身边,也可以接触到那一层的人脉和资源。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陆九霄自愿的情况之下,如果陆九霄不愿意的话,她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只是会更吃力一点而已。
陆九霄认真得盯着余顾晚的眼睛,片刻后,才问:“晚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
“嗯?”余顾晚没明白陆九霄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想让我从糖厂离开,到陆卫国的身边工作,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想法?”陆九霄又补充了一句。
余顾晚知道陆九霄的秉性,如果她说了,陆九霄肯定会去做,一直以来,陆九霄都是以她为主。
正是如此,余顾晚才不想说。
“没有,我只是比较担心你现在的这个工作保不住而已。”余顾晚浅笑一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了,别多想了,走走走,吃完晚饭早点休息。”
天气冷,余顾晚发现这两天陆九霄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脸上都被冻伤了,她去村里的小店买了擦脸油回来,到晚上的时候,就打了热水,洗脸,泡脚。
余顾晚看着陆九霄那冻伤的手,眉心紧皱着,她让陆九霄等会儿,她转身去了医馆里面翻找药材。
翻找了会儿才找到药材,刚要转身,就听到医馆外面有动静,她走出去,便看见了刘春丰鬼鬼祟祟得躲在积满了雪的草垛后面。
余顾晚冷笑一声:“别躲了,看见你了。”
只见刘春丰的半个身子又往草垛里藏了藏,余顾晚不耐烦得说:“行了!有完没完,你过来有什么事情,我没那么多心情和你废话。”
刘春丰这些确定了余顾晚是在和他说话,这才磨磨蹭蹭的从草垛后面出来,皱着眉头看着余顾晚。
余顾晚哼了一声:“什么事儿?”
“春连发热,一直不退,我想来拿点药。”刘春丰支支吾吾,又扭扭捏捏得说。
余顾晚微眯着眼睛:“带钱了?”
“没……”刘春丰慢慢得低下头去,“可是春连的病真的很严重,我求求你了,顾晚,看在大家曾经都是亲戚的份儿上……”
余顾晚冷笑一声:“是亲戚就可以算计我,毁我清白,将我不当人,卖给其他的男人?”
刘春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格外的苍白,他的嘴唇哆哆嗦嗦的:“顾晚,我……我错了,你帮帮我,我真的没办法了,如果春连没有药吃,会死的!”
余顾晚冷冷得看着他。
她没有那么大的善心,当初刘春丰和刘春连设计陷害原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原主也会死?
“你求错人了。”余顾晚淡声说了一句。
刘春丰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到余顾晚的面前,声音里都是颤抖:“顾晚,你帮帮我,我错了!我以前是混账,我不应该做哪些事情,我真的错了!你给我点药吧。”
他试图伸手来牵余顾晚的手,却被余顾晚躲开了。
此时身边没有人,余顾晚面色冷硬得盯着刘春丰,她的神色比除夕那晚的神色更冷,更寒,甚至带着几分让人恐惧的意味。
刘春丰莫名得吞了吞口水,头发隐隐约约的发麻,感觉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能够死在余顾晚的这种眼神之下。
可下一瞬,余顾晚却只是收回了眼神来,继而淡淡说:“你如果想要药,就拿钱来,没钱,就不给药。”
刘春丰着急得不行,下意识的就要再次扑上去,想要抓住余顾晚的手,可这一次,还是被余顾晚给躲开了。
她阴冷得看着他:“我说过了,有钱就做生意。”
既然原主都已经不在了,刘春丰和刘春连也应该付出代价才是,可她到底是守法的公民,总不可能做出伤害两人的事情了,可药这种东西,如果对方没钱,她自然是有权利拒绝对方的。
至于刘春连的死活?
谁在意?
尚且在正月里,刘春丰跪在雪地里,额头沁出一层的冷汗来,他看出了余顾晚的狠心,忙说:“我赊账!赊账!你先记在账上,我回头……回头给你钱。”
“抱歉,你的账,不赊!”余顾晚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余家的大门,嘭得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余爷爷和陆九霄同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正往这边看。
嘭嘭嘭!
大门忽然被拍得砰砰作响。
刘春丰不死心的在外面吼,声音散在风里,颤抖得十分明显:“余顾晚,我求求你了,救救春连,我求你了,只要你救了她,不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行!你让我学狗叫,我也能做到!”
余顾晚的面色冷硬,淡声说:“刘春丰,奉劝你,如果有这个时间和我纠缠,不如早点带刘春连进城去医院,可能还能救回来她的一条命。”
砰砰拍门的声音响了又有几分钟,然后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外面响起了踉跄的脚步声。
那声音逐渐走远了。
余爷爷坐在窗口的位置听了半响,没说话,从炕上下来,卷了烟草,吧嗒吧嗒得抽着。
陆九霄不解得看着余顾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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