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一天的纠结,最终还是败给了醉酒的苏恪言。

叶鸢痛恨自己,又心疼自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救回来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握住苏恪言的手后,俯身在他唇上深深落下一吻,“傻子,真是败给你了。”

然后她哄着他又问:“苏槐哥哥告诉鸳鸳到底是哪里疼好不好?”

闻言苏恪言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定定看着叶鸢,却一言不发。

叶鸢被看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轻轻将他散在额间的碎发拨开,又轻声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恪言依旧没有说话,片刻后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叶鸢有些无奈。

很快程五端着水回来了,时间不早了,等他把水洲放下叶鸢就先让他回去了。

她湿好毛巾给男人把手和脸擦了一遍。

没有问出到底是哪里疼,擦完后,她只能自己去查。

在对他两只胳膊进行检查后,最后确定伤的又是右胳膊,而且竟然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他的旧伤本来就不足百天,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倒好直接断成两截了。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臭男人,更让叶鸢生气的是伤成这样竟然都不找大夫处理,还大晚上地跑去喝酒,这条胳膊是不想要了吗?

她快气死了。

上次用过的夹板还要房间里放着,叶鸢重新给他把胳膊绑好后,王妈的醒酒茶也端过来了。

将醉得和死猪一样的男人扶起来,哄着他把茶水喝下,刚把人放下,就听到他又呜呜咽咽地嘟囔了起来。

“鸳鸳,我不舒服,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别关心程五,我也很疼,鸳鸳,鸳鸳……”

叶鸢从来没有见过苏恪言醉酒的样子,主要因为他一直在喝着药,还在针灸,所以叶鸢不让他喝酒。

没想到他醉了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就特别孩子气。

不过,今天也确实是她不好。

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来偿。

等王妈离开后,叶鸢也换衣服上床,像他平时搂她一样,将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别难过了好不好?”

苏恪言嘴里还在一直念叨着不舒服。

叶鸢低头吻着男人的额头,耐心哄着:“乖乖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不会不舒服了。”

渐渐地男人在叶鸢的安抚中睡熟。

夜色中叶鸢低头看着怀中安静下来的男人,嘴角勾起无奈的笑。

次日,苏恪言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皱眉将手肘用力抵在额头上缓解。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叶鸢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苏恪言动作一僵,缓缓睁开了眼睛。

女人微微蹙眉,挂满担忧的小脸出现在面前,苏恪言迅速垂下双眸,把手放下去轻轻摇头,“我没事。”

语气硬邦邦的,说完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啧,这是昨天的气还没消呢。

叶鸢直接将人按回**,两手捧在他鬓角开始轻轻给他按摩。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苏恪言微愣,但还是抬手就去拉叶鸢的手。

也是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胳膊上的伤,发现了自己的胳膊已经被重新固定上夹板。

不过,顿了一下,他还是单手将她的手推开了,坐了起来,“我真的没事。”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8点多了,干脆掀开被子下床。

但在看到自己光着的身子后,他动作一顿,扭头一脸古怪地看向叶鸢。

叶鸢满脸疑惑:“怎么了?”

苏恪言脸上又略显不自在,移开视线就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

叶鸢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心里莫名有些不悦,“你放心,昨晚我老实得很,没有占你一点便宜。”

苏恪言的耳尖红了,他轻咳一声后,不自在地问:“我的衣服在哪里?”

叶鸢暗自叹气,翻身先下了床。

“你衣服上全是酒气,我让人拿去给你洗了,后来看你睡得沉,衣服脱了我也就没有给你换睡衣。”

下床后,她就去柜子里给他拿了身干净的军装,过来坐到床边,说:“你胳膊有伤别乱动,我帮你穿吧。”

苏恪言下意识地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但叶鸢并没有理他,直接就把衬衣往他身上套。

胳膊穿好后,她垂眸一边给他系扣子,一边软着声音说:“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扣子扣好,她抬眸看向苏恪言,眼里盛着娇娇的祈求。

苏恪言心跳乱了一下,他垂下眸,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啧,还在生气。

叶鸢低头握住他的右手轻轻摩挲,“我不知道你受伤了,后来知道后,我很担心。”

“你没有。”苏恪言突然哑着声音来了这么一句。

叶鸢不明所以,“什么?”

苏恪言将手抽了回去,“你没有担心,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不会不去找我。昨天,我等了你一下午。”

就是因为一下午都没有等到她的一点表示,所以他才心里发闷去找顾严风喝酒。

叶鸢哑然。

她昨天确实没有去找他,也确实没有像之前一样紧张他。

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辩解,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昨天怪老三要离开,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忽略了你。”

老徒弟啊老徒弟,反正你也走了,就替为师背一背这个锅吧。

听到怪老三离开,苏恪言很是诧异,“李大夫昨天离开了?”

叶鸢撇嘴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嗯,突然就要走,还说走就走,我怎么劝都不听。你说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结果他说走就走,我真的挺难过的。

最主要的是,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他走了算怎么回事,真是白孝敬他好几个月了,我快气死了。”

被叶鸢这么一忽悠,苏恪言果然就把生气的事抛到一边了。

见她难受,还主动反过来拉住她的手安抚,“好了,别气了,这不是还有你吗?李大夫本来就没有义务对我负责,他老人家能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为我操那么多心,已经很麻烦了,我们没有道理再强势地要求人家继续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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