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浪子难回
邵尘和文忆舞、袁念清两人见过面,就接到了来自前线的消息,准确的说,是晋王的消息,晋王和钱丞相在开始的时候势均力敌,双方互有攻守,都难以拿下对方,但是晋王逼近京师的时候,不料被刘仕达带领的伏兵打了个正着,晋王狼狈不堪地退守到宜州城,伺机再动,两方的人马都耗了许多,但是晋王无意难回,依旧在前线苦苦支撑,那泽国已经向风国宣战,奇怪的是,他们不攻击钱丞相,却集中火力攻打晋王,导致晋王腹背受敌,危在旦夕,邵尘一边庆幸自己及时地把文忆舞和袁念清接了回来,一边忧心杨洛儿的安全,只有邵尘知道为什么罗玉珊要拼死攻打晋王,她隐隐猜到罗玉珊发现了什么,和自己身份有关。
邵尘从后院走到了前厅,看到众人都在,赵正安、二掌柜、邵广义、邵孟庭、赵冰霖、赵玄、邵喜还有一群自己不熟识的将士,都聚集在大厅中,看到邵尘过来,尽皆行礼,道:“少主!”邵尘示意他们落座,道:“诸位,今日我也听说了前线的战况,钱贼和晋王现在正互耗着,再等些时日,我们便可以进攻了。”有的将士不满道:“少主,我们等得够久了,现在他们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我们为何不攻?!像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等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赵正安呵斥道:“满口胡言!少主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还不快快闭嘴!”邵尘不为所怒,微微笑道:“这位英雄说的是,不过泽国可是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此时我们贸然出兵,无异于自投罗网,那泽国如狼似虎,这次是为了报仇而来,这次的祸端起于我,自然我要对此负责。”一个将士最快,嚷嚷道:“泽国怕他作甚,不就是那个郡主么?少主你跟她都订过婚了,干脆就直接把她给抢过来做夫人便是,岂不简单?”邵尘皱了皱眉头,语气仍和先前一样平和,道:“郡主的事情诸位就不要谈了,只谈战争之事,若是诸位想娶老婆,就给我好好打仗,以后自会封妻荫子,富贵腾达。”将士们嘻嘻哈哈,俱是拜服谢恩。邵尘看了看赵正安,道:“赵庄主,今日你经常外出,可是有什么事情?”赵正安忙道:“禀少主,一些小事而已,如果少主想听,不妨到书房一叙,就不要耽搁诸位将士的时间了。”邵尘笑道:“那诸位将士就回去吧,择日再议。”两人出了前厅边直奔后院的书房,进了书房,赵正安关好房门,确认外面无人,才缓缓开口道:“少主,前些日子,我专门去泽国那片儿打听了会儿,听说那郡主是因为知道了少主你的身份之后,才决定要宣战的。”邵尘面色不变,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想知道的,不在于此。“罗玉珊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邵尘问道。“回少主,据说那罗玉珊是丹青高手,只要见过一面的人,都能随手画出其相貌,且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那郡主就画过一幅你的画像,却被那郡主之弟罗文锦看到了,就将你给认出来了。”
“罗文锦?罗文锦是谁?”邵尘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那人就是你在宜州城打败的那个白衣小将军,他和你算是结下梁子了,放出话来,不亲手杀了你他就不姓罗。”邵尘笑道:“他本来就不姓罗,他不是被罗富民收养的么?”赵正安也笑道:“这人倒是对郡主赤胆忠心,估计这次看郡主吃了亏,想替郡主报仇。”邵尘叹了口气,道:“这麻烦我也不想惹,只是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正人也得罪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心里却是暗暗希望自己这辈子从来没遇到罗玉珊,更不希望自己牵扯到这些复仇计划里,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不管是男是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该有多好,现在自己身上的背着的情债,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邵尘有时候真的想放下身上所有的担子,然后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可是自己早已深陷泥潭,并且越陷越深,别说回到过去,就是现在停手,也是没有可能了。
“少主,只怕那郡主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雪清池而寻你。”赵正安担忧道,邵尘一愣,道:“雪清池?你是说寻了我带她去雪清池,然后帮她恢复容貌?”赵正安点点头,道:“那郡主既然可以为此专门攻打泽国,必然也有那决心捉拿你,所以少主你可要小心,要不我安排几个高手来保护你?”邵尘笑道:“我倒是想帮那郡主去雪清池,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雪清池在哪里,她找着我又有什么用?你也不用找什么高手了,过些日子通知钱贼和晋王营里的人,让他们里应外合,我们一举把他们给灭了。”赵正安大喜,道:“少主,咱们就等这一天了!我这就去安排,不出几日,您就是天下之主了!”邵尘装作欢喜道:“你去吧,我得去看看两位夫人去。赵正安行礼离开,邵尘便匆匆地赶去后院。
“小尘儿,你快来看看你这个小情人,她这几天可是想你想得狠了……”文忆舞一见到邵尘便阴阳怪气地说,邵尘看到袁念清紧紧抱住自己的样子,早已猜到文忆舞一定又在欺负袁念清,也不好责怪什么,她讪讪地对文忆舞道:“你干什么呢!不要乱说!以后人家还要嫁人呢!袁小姐,你先去休息吧,听三爷说你奔波劳累,挺不容易的,就不要听小舞在这里叨叨了。”袁念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逃也似的跑了,邵尘再转身看文忆舞,也不见了踪影,她忙转到卧房去,发现文忆舞正慢慢悠悠地喝着水,手里把玩着一个簪子,邵尘一眼便看到那簪子,惊道:“你怎么会有洛儿的簪子?”文忆舞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反正也不是我抢的,你激动什么!”邵尘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簪子……”“不就这个簪子有毒么,你怎么说个话都不利索了?”文忆舞不耐烦道,邵尘尴尬道:“谁说我说话不利索了!你怎么会有这个簪子?”文忆舞看着手上的簪子,突然笑道:“这个簪子的药效已经消失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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