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超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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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了李宁绯的话,秦宇心里便开始转变对湛言的态度,不可否认刚刚他对于蒙湛言的突然出现惊艳了,他发现此时的她完全不同于之前与他谈判的那个平淡的她,眼底锐利,透着锋芒,像是一把出鞘的刀,让他忍不住拍案叫绝,这女人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就连在气势方面都演的极为逼真,不过他还真没觉得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气势,不过虚张声势而已。眼底闪过冷芒,蒙湛言,既然你敢对我爱的女人下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阿言……”陆臣熙面色复杂盯着她看。
“陆少,我与你可没那么熟,请称呼名字。”她的视线丝毫没有落在他身上,陆臣熙脸色有刹那的苍白,心口一痛,阿言,你就这么恨我么?
秦宇对于臣熙眼底的复杂看在眼底,心底对湛言更是多了一分恨意,她已经害宁绯成了残废,还想抢了臣熙不成,眼底冷光一闪而过,突然站了起来,笑道:“蒙湛言,上次你说想与我打赌赛车,不知这算不算得数啊?”
“阿宇,别胡说!”陆臣熙皱起眉头厉声呵斥。
“哦?看来秦导改变主意了?”
“臣熙,你看我既没有逼她也没有威胁她,是她自己答应的。”秦宇一副不关他的事的样子,继续“我看今天天气真好,这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行,我答应。”
“蒙湛言,你给我闭嘴。”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想着送死么?
“苏少,这可是她自己答应的啊!”秦宇视线落在湛言的身上,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泛着冷光。“不过既然是个赌局,自然要有赌注,若是你赢了,我便与苏氏签约,若是我赢了,不知蒙小姐能够给的起我什么赌注啊?”
秦宇眼底的冷光尽收她眼底,湛言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敌意,眼底有些疑惑,稍纵即逝,掩去眼眸深处的情绪,唇一勾,“我的命如何?”这一句清清淡淡,却无端让人觉得寒意禀然。
机场内到处人来人往,机械声响不时播报每班飞机航班起飞时间。
只见一个男人头上带着帽子,脖子围着围巾,身材挺拔修长,一身若有若无其气质让他鹤立鸡群,虽然帽子挡住他的脸看不清轮廓,但凭自身气质来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极其出众的男人。
“宁原,你确定阿言在中国A市?”梅列西语边走便接电话,自从他接到宁原电话知道阿言的地址,他推了所有的剧本直接杀到中国了。
“什么?湛言在A市赛车场?”两人说了几句,他确定了具体的地址,才挂断电话。
地下赛车场上,大部分都是秦宇的熟人,以前为了忘记宁绯,他习惯在这里追求刺激,熟人相见,秦宇还是好态度和他们打了几个招呼,周围的人太久没见到他,见他突然间出现在这里,顿时周围嘶吼大叫他的名字,这里曾经是他称霸的赛车场,一个女人也想挑衅他,真是找死?
秦宇一脸冷笑挑衅盯着她看,像是习惯了这种排场。湛言面色不变,眼睛看着眼前几辆车,看得出,这几辆车都价值不菲。
秦宇见她看眼前的车,突然冷笑讽刺:“蒙湛言,既然你想与我堵车,不会是空手只有人没有车吧?既然如此,我看你还不如乘早认输算了。”
陆臣熙眉头紧紧蹙起,面色再也没有笑容,冷着脸:“阿宇,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臣熙,宁绯是你的未婚妻,你该维护的是宁绯,而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你不会在她害宁绯变成残废后还想维护她吧?”
听到臣熙一句话离不开维护眼前这个女人,秦宇忍不住怨狠。宁绯为了他可都付出了什么代价,要是他…要是宁绯爱上的人是他…。他绝不会让宁绯受丝毫的委屈。
听到秦宇的话,湛言顿时明白了这秦宇今天转变的态度了,脸上漫不经心,一个小小秦宇,她还真不放在眼底。
眼眸渐深,李宁绯,对于这个女人她是真的不屑,颠倒黑白是非的能力还是这么强,表面装的柔软无比,实际上狠毒阴毒一肚子坏水,典型的一朵白莲花啊!
那演技就算她也忍不住啧啧赞叹几分,只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把心机坏水用在她身上,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新帐旧账一起算了。“既然我选择与你赛车,自然有车。”
周围的人在宣布秦宇竟然要和一个“少年”赛车,全场哗然,不敢置信。人影攒动,拥挤包围着场地。
苏城瑞呆在一边看到这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心里有些着急,若是那个女人出了什么事情,墨袭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为什么他心脏竟然跳的这么快,他竟然也在担心那个女人…。他怎么会担心那个女人?
人影外,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场外,韩谨郁坐在后座,视线落在远处熟悉的面容上,眉头微蹙,:“停车。”
司机立即把车停到路边。
五分钟后,一辆银白色的跑车急速飚过来,这辆是她以前习惯用的车,也是极少人能够碰得,更别说开。在灯光霓虹的照射下,反射出银色的流光,完美。
只要是接触过赛车的人,都可以轻易看出,这辆车经历过多次的组装,升级。在这辆车内部,所有的配件不只是她花费重金,还请世界上最顶尖的赛车组装手帮忙组装设计的。
所以这辆车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急速。所谓急速就是,在所有配件的升级下,它的速度可以超出它本身速度的范畴。但是关键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身的控制能力。
秦宇目光还死死盯着眼前的跑车,他对赛车有深深的研究,眼前的这辆车,绝对价值连城,在这辆完美的车的映衬下,他的跑车就好像垃圾。此时,他的目光才真正的正式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阿言。”只见从车内走出一位面容英俊至极的混血男人,他身材挺拔高大,深邃的银色眸子在阳光下润着色泽如同上好的宝石,气质出众至极,一举一动优雅,浑身透着贵族淡雅的气质。
湛言看到梅列西语从车内走出眼眸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到达中国。
不知是谁突然一句:“梅列西语。”
突然所有人都呆滞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连这么国际大牌的A级影帝也给请来了。所有人哄的一声大声嘶吼梅列西语这个名字。
梅列西语视线自落在湛言身上就没有再收回,眼底波涛汹涌,他们已经五年没见了。
那时候她是东南亚最大军火商继承人,而他只是刚出道最底层的新人,没有一点身份背景,若不是有阿言帮他,恐怕他现在完全无法达到此种高度,他这一辈子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阿言,阿言对他来说,是朋友,是兄弟,更是亲人。
“西语,好久不见了。”湛言看到以前的故友,眼底逐渐褪去冷漠变得柔和,西语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年少轻狂时,她第一次见到西语,就忍不住被他眼底的清澈吸引,那时候她手上沾满鲜血,手段必须狠辣果决,西语算是照亮她人生中的一抹阳光,经过一些磨合的时间发现两人性格相近,后来果然成为好朋友。
梅列西语大步走过去用力抱住湛言,大声吼道:“阿言,这五年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我一点消息。”他从来就知道她的身份,他三番四次让人打听她的下落,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到一丝结果。
所有人在看到梅列西语上前紧紧抱着湛言的时候,满场轰动不敢置信,这…。国际A级大牌巨星竟然和那个少年认识?秦宇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不敢置信,这…。蒙湛言怎么会认识梅列西语,而且看两人交情还很深,这…。蒙湛言越是接触越是显得神秘。
苏城瑞不敢置信蒙湛言竟然真的请到了梅列西语,眼底震惊瞪圆,嘴巴张的老大,他一直觉得她不过是夸海口,她只不过是个身手好的普通女人,他都无法肯定承诺他能请到梅列西语这样的巨星,更何况她?
所以对她刚开口对他说邀请梅列西语加盟新片只不过异想天开天方夜谭,可是现在,这个事实就摆在他眼前,她不仅认识梅列西语,而且和他还很熟悉,蒙湛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你其他资料,这太不寻常了。
陆臣熙满脸震惊,以前就算他和阿言交往时候,他根本没想过去了解她,以为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可是现在……。掩过眼底的震惊,她怎么会和梅列西语认识?
“阿言,到底哪个不长眼的找你赛车啊!我看他真是活够了吧!”梅列西语双眸一挑,他是中美混血,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以前他随他母亲在中国呆过几年,所以中文还是不错的。
秦宇听到他的话脸色一黑,不过碍于他的身份,忍下心底的不悦,上前走过去伸手想要与他握手,“梅列,久仰大名啊。”
梅列西语眼底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和他握手,对于他看不上眼的人,他从不屑去与他们打交道,双眉微皱直接开口问道:“是你挑战阿言赛车?”他可没忘记阿言可是澳洲普拉达大赛连续五年的连冠冠军,就凭他想挑战阿言,简直自找死路。
秦宇见他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底,心底的怒气卡在胸口,强压制心口的怒气,尴尬的收回手,脸色不自然:“梅列,我是秦宇。”
秦宇以为他报出自己的名字,梅列西语的态度会转变,虽然他的名声远远不上他,至少也算是享誉世界级的。
秦宇这次是想错了,若是其他明星或许听到他的名字会给他几分面子,可是错就错在他得罪了他最重要的人阿言。
他性格一向肆意,看不爽你就是看不爽,管你什么地位身份,就算世界级A级导演,他有时照样不留情面,毒舌的很。
“秦宇?没听过,还有就是我可不叫梅列,刚才你没听阿言喊我西语,你耳朵聋了还是傻了。”他的名字并没有按照国外习惯,把名字放在前面姓放在后,而是随中国习惯,把姓放在前名字放在后面。
秦宇脸色一变,额上青筋都凸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梅列西语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拳头握紧,眼睛都喷出火了,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梅列西语,这里是中国可不是美国,别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就算你名气再大,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阿宇,别说了。”陆臣熙上前打断他的话,他以前可是听说过这梅列西语能到现在的地步是有他的天赋,但同时他后台也是硬的很。
梅列西语听到秦宇的话顿时怒了,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当面敢威胁他,眯起眼,“靠,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从此以后在国际上消失。”
秦宇脸色顿时惨白如纸,血色顿失,先不论他的后台有多硬,凭借他的人脉与影响,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阿言,阿宇。他并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朋友。”陆臣熙温文尔雅道。
“你又是谁?”竟然喊阿言,阿言与这个男人关系绝不一般。
“在下陆臣熙。”
梅列西语转头看她,湛言没有看陆臣熙,目光落在他身上,问道:“想坐我的车么?”
梅列西语吓的立即摇头,他打死都不敢再坐一次阿言的车了,他那心脏真是受不了,那速度快的简直要他的命。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坐阿言车的场景,那时候他与阿言刚认识,对于阿言飙车的技术,他还真是不敢信任。
直到他亲眼看到阿言的技术,他瞬间被惊艳的呆滞了,顿时起了好奇心,后来在两人熟悉以后,他坐过她一次车,那速度简直快的吓人,坐完那一次车后,一顿时间他对所有跑车都有了恐惧心,后来自己学会开车,才好了一些。
“这边等我。”湛言拍拍他的肩膀。
苏城瑞见蒙湛言真要赛车了,赶紧想要阻止她。
“蒙湛言,你这个…死女人…。”想送死么,苏城瑞刚想吐出这句话,湛言眼睛一眯,眼底迸发冷冽的寒光,气势一变,“闭嘴。”
苏城瑞气势突然被压,嘴里的话突然卡在喉咙口,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敢命令他?怒气揣在胸口,气的他肺疼。
梅列西语目光疑惑落在苏城瑞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A市西环路,这一路拐弯路非常多,而且路途也并不平坦,靠着山路,有几处断裂阻断了路,除非绕那个小道才能到达远处,可是那个小道很窄,大约只能容纳一辆跑车,所以在这里赛车既刺激又危险。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蒙湛言,你小心了。”秦宇眼底不屑说道。
湛言眯起眼笑了起来,仿佛这是个最好笑的笑话:“是么?我等着。”
两人各自坐在车内,看到裁判举起枪,声响,秦宇早已发动引擎,飞快地驶出去。身边两旁的人大声呼喊,为他加油。
湛言目光淡淡看着远处的跑车,并没有立即发动引擎,两边的人呆怔的直直看着那辆车,难道她认输了?不是吧!还没有比就认输?
苏城瑞与陆臣熙目光疑惑落在那辆车上,显然对她的行为有些不理解。
突然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驶过来,停在中央,听到车声,苏城瑞转头一瞥,就愣了一会,他没想到墨袭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离他打电话的时间不过十分钟。
果然,车门打开,顾墨袭面色冷峻至极,深邃的眸子透着几丝担心与怒火,浑身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无形中带着迫人的气场与压威,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乖宝竟然这么大胆,竟然还敢跟人赌命。她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么?
刚接到城瑞的电听到她竟然与人赌命赛车时候,他眼前几乎一阵发黑,脑袋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倒流,他心底又怒又害怕,要是她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办?还是说她在做决定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他,一想到此处,胸口的怒气蹭蹭往上窜,手上的青筋都凸起。
“哥,大嫂在哪里啊?”墨成也随着下车,瞥了四周愣是没有找到他大嫂的身影,他哥不是说来找他嫂子么?要不然他也不会狗尾巴蹭着他哥一定要来。他还顺便打电话让宁城和秦小言让他们过来呢。
“闭嘴。”墨袭视线落在某个方向,瞳仁忍不住一缩,面色越来越冷,浑身冷气蹭蹭往外冒。
墨成顺着他哥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在看到车内熟悉的身影,整个人瞪圆了眼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嫂怎么会在车内?这…可是赛车啊。“哥,大嫂…她怎么会在车内?”见他哥不会答,刚要大声喊,顾墨袭冷冷打断他的话:“闭嘴,别打扰她。”
“哥…。大嫂这是…。在和人赛车?”眼看他哥脸色越来越难看,墨成果断闭嘴。眼睛紧紧盯着湛言的方向,满脸不敢置信,他大嫂还是女人么,怎么什么都敢做?
“墨袭,你来了。”苏城瑞走过去道。
顾墨袭脸色不变,没有说话,带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乖宝。
“你说她到底怎么了?不是赛车吗?她怎么还不开始,难道她就这样认输?难道害怕了?”其中有一人道。
“估计是吧,也不看对手是谁,那可是以前在西环路称霸的秦宇啊!那赛车极速绝对一流,哪有人比得上?而且已经十五分钟了吧!按照这个时间,秦宇都已经走完二分之一的路程了,她肯定是没机会赢了。”另外一人道。
苏城瑞宁愿湛言一直呆着认输,也让他对墨袭有个交代,若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墨袭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墨袭,别担心,她还在车内呢?等一会比赛结束,我就让她过来。”苏城瑞可不觉得她有赢的机会了,秦宇都已经走完大半的路程了。
就在这时,银白色的车的引擎突然响起,闭上的眼眸突然睁开,迸发一股强烈的气势,她要开始了,右手利落发动引擎,左手握着方向盘,车速调到200/s,直接像风的速度一样飚在路上。
天啊,这到底是多少速度阿?她根本就是飞车。只见这辆银白色的车几乎一闪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好快。”苏城瑞都有些震撼,不敢相信这一幕,墨成更是瞪大眼眸,嘴巴张大,眼珠都要掉下来,他大嫂……这也太不要命,太厉害了吧!
陆臣熙满脸震惊,这还是他认识的阿言么?
顾墨袭视线紧跟着那辆银白色的车,眼底的寒意更是浓了些许,幽深深邃让人看不清情绪,拳头握的很紧,指节泛白的厉害。青筋一凸凸的厉害。
“可是就算这么快地速度,她现在还赶得上吗?除非她会飞车,差不多。”其中一人说道。若是她早一点,或许稳赢。
“秦宇秦宇。秦宇…。加油加油。”四周的声音疯狂喊着。几百米外,一辆红色的跑车已经隐隐露出了它的身影。
“那是……秦宇的赛车,我就知道他会赢。”其中一个女子大叫,指着那个方向。
“是…。是…。秦宇的车。”
“秦宇回来了,天啊,秦宇赢了。”
突然,一辆银白色的车从一条路飞速驶来,虽然它已经接近目的地,但是中途的路却断开了大约一百米,中间是深渊,硬生生地将同一条路段成两截;
“天啊,不是吧,她开错方向了。那里根本是条死路。难不成她想飞车过去。”
“不可能。不可能…。”
秦宇透过镜头看到她竟然开车到死路的方向,嘴唇勾起,他赢定了。还没等他开心完,他惊骇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那辆银白色的赛车竟然从对面直接飞过,穿过他的车,稳稳的停在前方,朝着终点始去。
“天啊!天啊!”所有的人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双眼,那辆车真的飞过来了,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奇迹。
“妈呀!”墨成完全呆滞,瞪大双眼,呆呆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车,抖着唇根本说不出,这…。她大嫂也太厉害了。
眼睛里充满崇拜,等他大嫂回来,他一定要去拜师学艺,不过今天他这颗心脏简直要跳出胸口了。微微瞥了一眼身旁他哥,见他哥脸色难看的吓人,冷峻的俊脸绷得就像冰渣一样要冻死人。完了,完了,这是他哥发怒的前兆。
直道湛言的车停下,所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的双眸,像是做梦一般。
“阿言,我就知道你会赢。”梅列西语突然跑上去紧紧抱着她。
“嗯。”湛言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唇边微勾,看得出她现在心情还是不错的。
秦宇随后到达,脸色有些阴沉难看,看着湛言,还有些不敢置信。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输了又多冤啊,要不是刚开始阿言让了你十几分钟,恐怕你还在龟速爬行。”梅列西语对这个秦宇可是没有什么好感,他可是没有忘记一开始他对阿言的态度啊!
“我输了。”秦宇听了他的话,
更是一惊,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颤抖着身体。他怎么会输?怎么会?
梅列西语见他拿不起放不下的怂样,冷笑道:“你该为自己有机会和阿言赛车感到荣幸,你知道五年前横空出现的天才车神亚斐吗?”
秦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抖着唇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她…。她…。是亚斐?那个五年前最年轻的天才车神,传说她的车技出神入化,只要有她在场,她根本不用参加,就是第一。
因为所有的赛车手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不色变的。她赛车的方式根本就是不要命的疯狂。可是她太过神秘,自从五年前最后一场澳洲区域比赛,她就再也没有出现。
“大嫂。”墨成大声喊了一句,本来见他大嫂下车他就要过去的,没想到突然中途窜出一个男人,抱着他大嫂,而他大嫂竟然没有拒绝。眼看他哥脸色都黑的吓人,浑身的冷气都要把他给冻住了,墨成小心肝吓的抖了几抖。
湛言转头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男人,眼底一愣,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她媳妇怎么会在这里?舔了舔唇:“媳妇!”
她声音很大,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梅列西语顺着阿言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一个气势非常的男人。
噗!的一声就忍不住笑了,这种事也只有阿言能做的理直气壮。这个媳妇,他可要和阿言把把关啊,他手习惯的搭在湛言肩膀上:“阿言,你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啊?”
顾墨袭缓步上前,深邃的眸底寒意禀烈盯着那只搭在他乖宝肩上的手,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那只手给拧下来,眯起眼,浑身气势散发,一种上位者威严尽显,周围温度骤然下降。
梅列西语只觉得这明明是个凉爽的秋天,此时他却觉得到了寒冬腊月,后背寒意蹭的从他脚底窜起,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太恐怖了吧,他和他没仇把!
“放开。”低沉的声音像是撞击金属的声响,带着磁性,好听却透着森森的寒意,梅列西语分明在这个男人眼底看到了杀意,打了个激灵,手下意识的放开,然后他就看到那个气势非凡的男人猛的把阿言拽入怀里。
“媳妇,这是我朋友。梅列西语。”湛言被他拽的太久,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顾墨袭眯起眼,双臂像是铁砸一样越来越紧,让她喘不过气。
“闭嘴。”顾墨袭浑身上下透着怒气与寒意,他什么也不想听,他只想确认他乖宝现在还是好好的,她怎么敢说也不说就和别人赌命?她是要气死他么?难道她不知道他会担心?
一想到刚才她飞车那个惊险的动作,他现在悬在喉咙口的心还没有落下去,那个陆臣熙就那么重要,她就那么喜欢他?顾墨袭只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胸口,伤口不停的扩散,曰曰鲜血不停往外流,疼痛的厉害。
“媳妇,你怎么了?”湛言有些疑惑,她媳妇今天情绪感觉有些不对。
陆臣熙见顾墨袭紧紧抱着阿言,他整个脸色白的厉害,他不是早就知道阿言与顾墨袭在一起了么?
为什么心痛的厉害,拳头握紧,顾家家大业大,阿言与顾墨袭绝对走不到一起的,强压下心口的痛,上前走过去,勉强一笑:“阿言,你赢了。”
湛言还没说话,顾墨袭就开口了,眯起眼,冷冷道:“谁准你喊阿言?”
陆臣熙脸色一变,指节泛白:“顾大少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与阿言在五年前就认识了,而顾大少恐怕刚认识阿言不久吧,凡是都有先来后到,再说,阿言都没有反对,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听到那句五年前就认识,深邃的瞳仁一缩,掩去眼底深处的寒意,顾墨袭冷笑开口:“就凭我是她男人,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合法丈夫,如何?”
顾墨袭这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震的呆滞了,这…顾大少和…。湛言领证了?
陆臣熙脸色再也掩不住苍白,眼前黑的厉害,不…不…。他绝对不相信,阿言怎么会和别的男人领证结婚?
脚步忍不住酿蹌后退几乎,若不是身后有秦宇扶着,他几乎都要瘫在地上了,唇角苦涩,呆呆盯着阿言,没有阿言的肯定,他绝不相信,“阿言…。?”
湛言像是没有看到他苍白的脸色,陆臣熙,这样,你就痛了?不,这远远不够,直接道:“陆臣熙,我与你没那么熟,以后请喊我全名,还有,墨袭是我媳妇,是我唯一的合法丈夫,你说他有没有权利反对?”
陆臣熙眼底痛楚交加,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心口从没有这么疼的厉害,阿言,你这是在报复我么?用别的男人报复我?
湛言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陆臣熙,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拿一生的幸福报复你?你未免看得起自己了?
“臣熙,臣熙,你怎么了?”秦宇扶着他,担心的问道,他见过的陆臣熙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是意气风发的,可是此时脸色苍白绝望,让他忍不住大骇。
苏城瑞站在一旁听到蒙湛言竟然和墨袭领证了,震的呆滞,心口揪疼的厉害,捂着心口,神色茫然……
梅列西语也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阿言就这么嫁给了一个男人?
“大嫂,你太厉害了啊!”墨成忍不住上前突然道。
顾墨袭眯起眼拖着湛言就往前走,他脸上喜怒不定,俊脸绷的严肃,浑身冷气蹭的往外冒,眼底深邃看不出丝毫喜怒,湛言不时抬眸看他脸色,眼底心虚的厉害。
赛车之前,她根本没想过他媳妇会担心,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会输,而且以前更惊险都经历过,今天根本不算什么。
“媳妇,我没事。”湛言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顾墨袭本来还绷着的脸听到她的话立即火上爆发了一样,深邃的眼底窜起一簇簇怒火如火烧燎原一般要将所有一切给燃烧,他放开手,目光冷的像冰一样盯着她看,湛言从没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会用这么冷漠的目光看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心口很疼,她就这么神色茫然不知所措。
“蒙湛言,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为了其他男人你去赌命,你把我至于何地?若是你现在心底还有他,我可以放手。”话刚说出口,顾墨袭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妒忌生气了,只要他一想到他乖宝心底还有其他男人,他心里绷着就像藏着一根刺,时不时让他疼的难受。
他一直都是乖宝乖宝叫她的,可是现在竟然连名带姓叫她,心口很疼,她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言语苍白的很,陆臣熙是她第一次爱过的男人,可是他却把她推入地狱,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那监狱五年她恨的淋漓,就算现在,依旧恨,她对他再与爱情无关。那五年他给的阴影,这辈子恐怕她也忘不了。
湛言脸色苍白,扯住他的手臂:“不是这样。”
“哦?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样?”
突然,“砰”的一声枪声朝她方向过来,顾墨袭手疾眼快猛的上前抱住他的乖宝扑倒在地,子弹顿时穿过他的胸口,鲜红的血染红了他黑色的西装。
“媳妇。”湛言嘶声裂肺的大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媳妇刚刚还是好好的。
“乖宝,别哭。我没事。”顾墨袭捂着胸口安慰道。
“哥。”
“墨袭。”
墨成猛的冲过来,扶起他哥,眼睛死死盯着不停往外参出的鲜血,赶紧道:“城瑞,快打120,叫救护车。”
在场所有人都轰声纷纷震惊看着枪杀这一幕。
医院走廊里,湛言眼睛都憋的红了,硬是一滴眼睛都没有流出,靠着墙站了已经半个小时,动也没动过一次,那枪声分明是朝她方向开的。为什么中枪的人不是她而是墨袭,媳妇,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见我妈,既然答应就不能食言。
墨成看她大嫂脸色苍白,已经站了半个都小时,动也没动一下,有些担心,走上前安慰道:“大嫂,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我哥一定会没事的。”
他已经打电话通知他爸妈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敢隐瞒。他想破头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开枪,而且还是对着他大嫂,难道他大嫂与什么人有仇?
“大嫂,你想得起和什么人有过仇么?”
苏城瑞目光深深落在湛言身上,复杂难明看不清情绪,那开枪的人想杀的分明是她而不是墨袭。
他只觉得一旦牵涉到这个女人的事情一切都变得像是个谜团,让人看不清究竟。这个女人一次次打破他对女人的不屑,让他震撼异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强悍的女人。
兜里的铃声接起,湛言接通电话,脸色冷漠,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少爷,尤莹不知从哪里雇了狙击手想要对您下手,少爷你要小心啊!”
“砰”的一声,手机被她砸的粉碎,尤莹,是她,湛言眯起眼脸色冷的吓人,眼底迸发嗜血的杀意,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指节泛白像是要爆裂一样。
墨成,苏城瑞被她举动吓了一跳,突地对上那双杀意毕露的眼眸,两人浑身一震,此时的她浑身杀意露出,整个人身上一股戾气,让人不寒而栗。那气势竟然把他们两个都喘不过气。
苏城瑞心里大骇,要知道唯一能震慑他的人就只有墨袭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气势丝毫不弱于墨袭,简直让他不敢置信。
“大嫂,你要去哪儿?”墨成有些担心他大嫂的状态,立即跟上他大嫂的脚步。
“让墨袭等我回来。”湛言转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手术室。转身离开。
墨成就这样突然定住脚步,他刚才竟然在他大嫂眼底看到前所未有的杀意,心口一颤,盯着他大嫂的背影久久无神。
“城瑞哥,你说大嫂现在是想去哪?”他神色很是茫然,没有阻止。
苏城瑞眼底复杂,拍拍他的肩膀。
另一边东南亚最繁华的别墅庄园,随着一声枪声响起,一阵惊恐的女声凄厉叫了起来。
“蒙湛言,你敢……?要是你敢杀我,诺不会放过你的。”尤莹惨白着脸,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蒙湛言竟然敢闯进她房间里想杀她。一想到这个疯子的狠辣,她心都凉了半截,只希望快点有人来救她。
“哦?”湛言脸色很冷,唇角牵出一抹浅笑,平白无故让人觉得胆寒,那双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她看的样子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她一步步往前逼近。站在离她大约一米远处,手中的枪指着她的脑袋,“那我们试试,是他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他。既然你敢对我动手,就要付出代价。”
“啊,救命…救命。”尤莹抖着身子往后靠,脸色苍白,生怕她突然开枪,她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这么早出手杀她,没想到派了那么一个枪法那么厉害的狙击手,她还没有死,若是让诺知道她派人杀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杀了她的。不,不行决不能让诺知道。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啊”尤莹凄厉叫了起来,她没想到她真的对她开枪,低头看到从肩膀不停冒出的鲜血,整个人几乎要晕厥了。肩膀痛的厉害,见她一步步紧逼,尤莹整个人都被吓的崩溃了,不停往后缩,眼底充满恐惧,她不想死,她不想死:“救命啊,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湛言看着她狼狈的身子,走过去直接掐住她脖子,眼底杀意毕露唇角冷笑,“就算你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今天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尤莹被她掐住脖子,脸色涨的青紫,双手用尽力气想要把掐住她脖子的手给掰开。
湛言看跳梁小丑看她一般,唇角冷笑,直接抬脚从她身后把她踹的跪下。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尤莹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动这么一个疯子,她要死了,可她不想死。
“你不是想杀我么?既然如此,我怎么能够不好好回报一下你呢?”精致的脸上带着肆意的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阴郁的吓人,“不如让尤家陪葬如何?这主意是不是很有趣?”她声音清清淡淡,却比地狱勾魂使者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不。”听到湛言的话,她猛的浑身发颤,这个疯子完全可以做到,不,不,尤莹完全没有往日的傲气发了疯的摇头,头发胡乱披散看上去与疯子无异,她现在是真的后悔惹上这个疯子,尤莹终于奔溃大吼:“疯……子,疯……。子。”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蒙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眯起眼,眼底没有丝毫变化,尤莹看到蒙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双眼发亮,艰难的吐出:“救…。我…。救……我,诺。”她真的快死了,快被这个疯子掐死了,嘴唇青紫的厉害。
蒙诺没有看尤莹,目光盯着湛言的脸:“你回来就是为了杀人?”
“是又如何?”
“你个孽障…。”蒙诺被她话一噎,气的胸口痛。
“孽障不也是你生的么?蒙诺,别拿长辈的语气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蒙诺气的笑了:“凭我是你的父亲。这就是资格。”
“父亲?”湛言突然大笑了起来,眉眼森冷,“凭你也配?五年时间不闻不问,如今却拿父亲这个词压我,你不觉得可笑之极么?”
“你……。”蒙诺气的一噎,瞥了一眼尤莹一眼,眼睛危险眯起命令道:“放了她。”
湛言眼底狠辣冷笑:“她今天非死不可,你想要阻止?”
“放了她,我最后说一遍。”低沉的声音不容人质疑。
湛言眼底不屑,见她双眼发亮紧紧盯着蒙诺,一脸兴奋的样子,手指轻佻挑起她的下巴,浑身邪气十足,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怎么感动了?想活命?”
尤莹看着这样邪气的湛言,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冷的惊人。
转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不远处气势威严的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眼底一冷,“咔嚓”一声,直接卸了她两条胳膊。
一阵惨叫声响彻震天,
“还想活命么?”
尤莹放射性吓的双腿发软,黄色的**从她两腿间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嘴里崩溃边哭边撕心裂肺大喊:“诺,这个疯子要杀我…。啊…。杀了她……。”
蒙诺眼底幽光一闪,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她。“你敢杀她,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
“老爷,那是少爷。”宁原不敢置信。
“闭嘴。”
湛言看着她所谓的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拿枪指着她,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浑身戾气散发,眼角的半寸刀疤清晰印在所有人的眼底,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修罗,让人惊骇欲绝,“哦?是么?你说我敢不敢?”
说完,眼底杀意惊涛骇浪,手一扭,“咔嚓”一声,她直接当场扭断手中女人的脖子,随便扔在一旁,抬眼漫不经心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蒙诺眼底幽光一闪,放下手中的枪,命令下人把尸体拖出去,然后道“宁原,把她给我带到书房。”
湛言没想到她父亲突然转变态度,双眼眯起。
书房内,蒙诺坐在上方,目光盯着他这个所谓的唯一女儿瞧,没想到他蒙诺的女儿这么有种狠辣,那风范与他年轻时如出一辙,让他赞不绝口。虽然是个女儿,但以后也可以招赘,他蒙诺的女儿配的起任何人。现在他也想通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这一切还是要交到她手里。想到这里,蒙诺突然开口:“什么时候回来?”
湛言一愣,立即回神明白他的意思冷漠道:“没兴趣。”
蒙诺被她的话气的几乎跳脚,稳住心,眼睛危险眯起:“这是你的责任,你既然是我蒙诺的子女,就必须承担你需要承担的责任。”
湛言冷笑道:“我可是女人不是儿子,怎么现在不在意了?”见他脸色漠然不变,她继续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了,除非我妈清醒过来,否则一切免谈。”说完转身离开。
“放肆!”蒙诺气的直起身子大吼。“来人,给我拦住她。”
只见几十个保镖突然将她给围起来。蒙诺走过去,眯起眼放了狠话:“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别以为我在东南亚就不知道你在A市的情况,信不信我一声下令,那姓顾的小子别想活几天。”、
“你敢?”面色一变,她没想到他竟然拿墨袭来威胁她。
“你说我敢不敢,要不要试试?”他还真没见过他这个女儿变脸的时候,看来,那姓顾的小子真是她的软肋。
医院里,顾父顾母听到墨袭中枪的事立即赶到医院,这一路上,顾母的心吓的都要停止,墨袭怎么会突然中枪呢?她突然回想起几年前墨袭也是中枪被送到医院,医生说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一想到这里,顾母浑身打着冷颤。
顾父拍拍她的手,不停安慰她。
“墨袭怎么样了?墨成墨袭怎么样了?”一到医院,顾母看见墨成急急走过去握紧他的手问道。
“妈,没事了,没事了,医生说伤口不深,熬过今夜就没事了。”墨成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如今家里发生大事,看到他妈脆弱的样子,心里不忍安慰道。
“伯母,墨袭一定会没事的。”苏城瑞安慰道。然后转头喊了顾父一声。
“湛言呢?”顾母没有看到湛言有些疑惑。
“妈,你别担心了,大嫂刚去帮大哥买粥去了。”墨成下意识回答。
顾母点点头,然后进了病房,顾母一看到墨袭面色苍白躺在**,那眼泪簌簌的落下,拉着墨成的手道:“你哥怎么会突然中枪?到底是谁竟然敢对顾家动手?”
墨成怕他妈知道他哥是为了帮他大嫂挡枪,以后对大嫂有成见,赶忙道:“妈,你别担心了,这我会让人去查的。你放心好了,哥现在没什么大事。”
顾父叮嘱了一句:“先别让你爷爷知道这件事,你爷爷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爸,我知道。今晚我和大嫂会照顾哥,你们先回去休想把!等哥醒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墨成提议。
“不行,我要留在医院等墨袭醒过来。”顾母立即拒绝。
“妈,这里有我,您回去吧!今天您都没怎么休息呢?爸,你陪妈回去把!”墨成道。
就在这时,湛言提着粥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墨成眼尖看到湛言,立即大声喊了一声:“大嫂,你回来了?”
湛言点点头,视线落在躺在病**英俊苍白的男人,心口揪疼,她媳妇一定会好起来的,抬眼看到顾父顾母都在:“爸,妈,墨成,你们都回去吧,这边有我。”
顾母看到湛言来了,心里也放下了心,看到她手里的热粥,对这个大儿媳很是满意点点头:“辛苦你了。”
顾父道:“走吧,这里有阿言,别打扰了他们两夫妻。”说完,牵起顾母的手离开。
“你们也走吧,我来照顾墨袭。”放下手里的热粥,坐在床沿,视线没有离开过墨袭脸上。
“大嫂,你没事吧!”墨成一想到之前他大嫂冷漠的眸子,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苏城瑞目光复杂,有一瞬他竟然希望躺在**的人是他,她看的人是他,苏城瑞赶紧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入脑后,他到底怎么了?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墨成点头答应,然后嘱咐道:“大嫂,要是半夜哥突然发热了,你用热水给他擦下身子,降降温度。”
“我会的。”
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湛言眼眶通红,眼底潮湿,媳妇,你一定要尽快醒来,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见我妈么?
只要你醒来,我就带你去,抖着手轻轻摸他的脸颊,媳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人,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我爱你,媳妇。
半夜,顾墨袭身子突然发起热,湛言立即从去浴室接满水,小心帮他翻身擦身。一个晚上,她都不敢睡一下,等他身子一热的时候,就帮他擦一次身。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缝散在**,顾墨袭迷迷蒙蒙睁开眼,突然想起什么,想要立即支起身子,胸口一疼,整个身子跌入**,额间冒起冷汗。
湛言本就是浅眠,听到一点动静立即睁开眼,眼底惊慌,握着墨袭的手,急道:“媳妇,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顾墨袭就这么静静盯着他乖宝的脸看,他乖宝没事就好,反握住她的小手,力道大的吓人,唇边勾起浅笑,那张漂亮过分的脸带着苍白依旧漂亮的惊人,低沉的嗓音低低响起:“乖宝。乖宝…。”
“我在,媳妇…。我在。”湛言立即扶着他,生怕她再动到伤口,“媳妇,你是不是饿了?这里有粥,我给你热一下。”
她怕他昨晚突然醒来饿肚子,所以预先带了点热粥。没想到他一个晚上都没有醒过来。
顾墨袭这才放开她,湛言拿起粥立即在一旁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边热边不时转头盯着她看。
顾墨袭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他只觉得怎么看他乖宝都看不够,深邃的眸子透着柔软与宠溺。
湛言热好粥走过来坐在床沿,拿碗舀了一小碗,端在手上一口口喂着,顾墨袭心满意足喝了几口,眯起眼,眼底闪过幽光突然道:“乖宝,靠过来一些。”
湛言还以为他怎么了,心里有些急,赶紧靠过去,刚要开口问怎么了?顾墨袭低头突然堵住她的唇,舌探入她的口腔,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这个吻很温柔,吻的缠绵,大手按住她后脑越吻越是用力。
顾墨袭见她乖宝还傻傻睁眼呆愣看他,胸腔口忍不住响起低沉的笑声,湛言清晰能够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动,顾墨袭含着她的唇,有些含糊道:“乖宝,闭起眼。”
湛言下意识的闭起眼,双手揽着他的腰,任他吻着。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墨成、秦小言、宁城看到的就是这个火热场景。
哎呦妈呀,天啊,他怎么今天就刚好碰上了他哥与他大嫂吻的火热缠绵的时刻,看他哥与他大嫂吻的那缠绵劲儿,以前他还真没想过他哥竟然可以完全无视洁癖,那吻技简直如火纯青。
秦小言宁城也愣了,秦小言反射性拿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相片,然后在顾墨袭抬眸冷光射过来的时候,秦小言立即把手机塞在墨成手里,先一步指着墨成大声道:“顾大哥,是成子逼我拍的。我刚才还想劝他来着,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大。直接无视顾大哥您。”
什么叫做颠倒是非黑白,墨成今天算是领教了,这秦小言找死是么?靠,秦小言,老子一会收拾你。见他哥扔个来的冷眼,墨成抖着小心肝立即解释:“哥,你别听秦小言胡说,我才没让他拍什么照片呢?是他自己手痒拍的。”
顾墨袭让他乖宝压在他胸口处,抬眼,眼底深邃透着几分寒意,尽快他现在穿着病服,那浑身的气势威慑不减,一眼让人震慑,“给我删了。”
秦小言抢过手机,赶紧点头:“顾大哥,我来帮成子删,我马上删。”
墨成看秦小言那怂样忍不住抬腿用力从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秦小言哎呦一声猝不及防直接被踹的趴在地上,要不是他握紧了手机,估计他这个手机都要报废了,心里那个气啊,竟然让他在顾大哥和大嫂眼前这么丢脸。
“秦小言,地上趴够了赶紧给我爬起来,丢不丢人啊!”墨成一句话让秦小言心里的火那蹭蹭的往上窜。丢了这句话,墨成才走进病房。
宁城呆在后面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靠,秦小言暗骂一句,脸色涨的通红,才不甘心的爬起来,眼睛冒火盯着墨成。要不是顾大哥在这里,他一定冲上去打得墨成满地找牙。
“哥,你好些了么?爸妈过一会儿就过来了。爷爷也过来了。”他来就是通风报信的。
昨天他爸本来想把他哥中枪的消息瞒住老爷子的,可是没想到他老人家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把他爸妈好一顿教训,一大早就要赶过来,要不是他爸告诉老爷子,他哥已经没事了,他媳妇正在照顾着。
听到这里,老爷子惊了,墨袭什么时候结婚,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想到他竟然还瞒着他娶了个媳妇,而且还没带去给他瞧,那心火蹭蹭的往外冒。他可是看到他把爸那惨样,赶紧跑了出来。
顾墨袭深邃眸子微微波动了一下,然后低头温柔道:“乖宝,一会陪我见爷爷。别担心。”
除了墨成,秦小言和宁城什么时候见过顾大少这么温柔的时候啊,秦小言还有些底,宁城双眼掩不住的震惊。
“哥,既然你知道了,我先走了哈,你们继续继续。”
“顾大哥,大嫂我们先走了。”秦小言和宁城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年约六十几岁,身板硬实,气势威严的老人走进来,眸光犀利如鹰眸,盯在湛言脸上。
“爷爷,你怎么来了?”顾墨袭半躺在**,胸口纱布包扎,手紧紧握着他乖宝的手,生怕她被老爷子威严吓住。
在这个家里,相对他的父母,他与他爷爷更亲近,毕竟他从小在他爷爷身边长大,由他爷爷一人教育。他更希望爷爷能够接受乖宝。“乖宝,喊爷爷。”
“爷爷。”湛言大大方方的喊了声,一眼看出这个老人一定不简单,那身上的气势就算与她父亲相比也不落下。虽然她没见过这个老人,不过听墨袭的话就知道两人关系一定非常亲密,比一般的爷孙还要亲近。
顾老爷子先是听到墨袭的话一愣,在他印象里,他这个孙子整就是一块冷冰冰的冰块,对什么都淡漠的吓人。没想到如今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宠溺温柔,要不是顾父先跟他说了这情况,恐怕看到这一幕,他眼珠子都忍不住掉在地上。
刚开始没见这大媳妇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这孙子喜欢的是什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如今一见,没想到却是个假小子的媳妇,不过就冲着刚才这女孩丝毫不害怕他身上的威慑大大方方喊他爷爷,他忍不住赞叹一声,他这孙子眼光果然不错,选的媳妇也与众不同。
顾老爷子面色不变,听到墨袭的话忍不住哼了一声,假装大怒道:“你这臭小子也知道我这个爷爷,娶了媳妇也不带去给爷爷看看,一声不吭以为我会为难你媳妇么?”
墨袭知道他爷爷心里虽然有气,但在路上消的也差不多了,现在这么一提,无非就是因为他没及时带媳妇去看他而有些吃醋。
忍下笑意,道:“爷爷,我本来已经打算好了这个周末带乖宝去看你,可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爷爷,要不等我好了,我带乖宝正式过去你那边住了几天,怎么样?”
墨袭这话说的让顾老爷子舒服了,顾老爷子虽然脸上还生着气,这心里的气消散的差不多了,眯起眼,锐利的眸子不减丝毫当年风范:“到底怎么回事?谁竟敢在我们顾家头上动土?”
这顾家的奸细该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顾老爷子想破头也想不到到底还有谁敢动顾家未来家主。
“爷爷,这些您别担心了,我心底有数。”
听到墨袭的话,顾老爷子突然想起以前墨袭年少时,那时候顾家正值危机,内讧不断,整个顾家处在频临崩溃的尽头,他又病危入院,整一大个顾家压在年仅十六岁的墨袭身上。
幸好他这个孙子是厉害的,手段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对顾家内部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最后保住了顾家,对于这个孙子的能力,他从来都不怀疑的,他最疼的便是这个大孙子。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多加干涉了。”
“是,爷爷。”
顾老爷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知道命人从什么地方拿了一盘棋过来,喊了湛言过来,见他孙子一脸紧张盯着他看生怕他欺负他媳妇的样子,顾老爷子差点没气出血来,转头问道:“会下棋么?”
湛言第一次和顾老爷子接触,有些紧张,顾老爷子是墨袭最亲近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态度,可是不能不在乎顾老爷子,点了点头回答:“会一点。”
“那就好,坐下来陪我玩几盘。”
湛言她以前看别人下过几次,虽然不是很懂,但主要的规则还是知道。
刚开始顾老爷子发现这大媳妇虽然棋艺不精,但规则步骤可都没错,下的一板一眼,只不过走的都是废棋,没过几分钟他就赢了。
顾老爷子也没说话,继续和她下,可渐渐他发现这大媳妇竟然能从每一盘输的棋中吸起教训,而且还能将别人下棋方法纳为己用举一反三。
顾老爷子来兴致了,一边下棋一边给她讲解,一脸认真没有半丝的走神与不耐,顾老爷子奇了,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个浮躁的,要让他们陪着一个小时,可能坐的住,可要是要陪着三四个小时,那就别想了。
顾老爷子这下心里对这个大媳妇越来越满意,偶尔时不时提问他刚才讲解的,没想到这大媳妇聪明的紧,一点就通,而且他刚说的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而她还能原封不动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顾老爷子这时候也惊了,墨袭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媳妇,真是越相处越对他胃口,两人从争锋相对的下棋,变成顾老爷子一字一顿的讲解,尤其是在这个徒弟能够聪明的现学现卖举一反三,顾老爷子更是乐不可支了,“阿言,这棋应该放在这。”
“哦,爷爷,我明白了。”湛言现在是完全忘记了紧张,一口爷爷叫的顺溜无比,让一旁的墨袭都止不住泛酸。
“阿言,出门给爷爷倒一杯水过来。”
湛言听完,立即放下手中的棋子,出门端水去了。
顾老爷子看了墨袭一眼,难得赞叹道:“墨袭,这个媳妇娶的好,不错。”
“爷爷。”墨袭也惊了一下,他知道他爷爷平时可是不容易认可人的,没想到这么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他爷爷就认可了乖宝,这可是他都没想过的。听他爷爷认可乖宝,他心里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过些天,伤好了别忘了带阿言过来我这里住个几日。”顾老爷子忍不住道。
“爷爷,我会的。”
“还有你见过她父母了?”
“爷爷,还没有,不过过些天就去。”墨袭忍不住耳根子红了一下。那时候领证的时候,他心里想着先下手为强把乖宝拐回家,哪会想到见父母啊!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突然道:“这孩子不是个简单的。”之前他观察过这大媳妇的行为举止。
自他出现开始,她眼底没有一丝惧怕与惶恐,哪怕他浑身散发冷厉的气势,那孩子也没有丝毫的畏缩,大大方方的喊他爷爷。偶尔顾父见他气势都忍不住紧张害怕起来,更别说顾母了,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然面对他的气势依旧面色如常,让他不得不赞。他这大孙子的眼光果然不错。“好了,如今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一会那孩子回来,好好解释一下。”
“是,爷爷。”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乖宝不是个简单的呢?从一开始镇定从容帮他拆炸弹,他心里就有数了,再到昨日让他彻底震惊的赛车,他的乖宝,到底藏了多少,越是相处,他越是觉得他乖宝就像是个宝藏,让他掩不住一次次的震惊震撼。
他乖宝越是优秀,他心底越是不安,若是可以,让宁愿把她关在只能他一人看到的地方,别人休想染指。他绝不会给别人接近她乖宝的机会,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他知道她心底藏了太多,他会慢慢把他乖宝心里冰给完全融化,对他坦白。他等着那一日。
湛言刚进去就见病房里只有她媳妇一人,神色有些疑惑问道:“媳妇,爷爷呢?”
“乖宝,过来。”顾墨袭现在只想把他乖宝狠狠揉进怀里。
“怎么了?”湛言还以为墨袭哪里痛了,一脸急切走过去。
顾墨袭一手把他乖宝拽进怀里,然后猛的一个翻身直接把她压到身下,湛言急了,他胸口还受着伤,要是伤口崩开了怎么办?“媳妇,过几天…过几天好不好?”
顾墨袭就喜欢看他乖宝为他着急的样子,冷峻的脸柔的像水一样,微微粗粝的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睛再到秀致的鼻梁,然后再到粉嫩的嘴唇,明亮的阳光散在她脸上,像是帮她蒙了一层光晕,让她整个脸柔和起来,清澈黝黑的眸子透亮,看的他心口砰砰直跳,柔软粉色唇有些干,顾墨袭幽光一闪,低头用舌头在粉色的唇上舔了几下,直到有了些色泽,他才有些满意。
湛言没想到他突然低头舔她的唇,脑袋轰的一片空白,脸色突然涨红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看,他发现这个男人非常喜欢用舔这个动作,而且这么下流的动作还做的如此赏心悦目,湛言移开视线不敢看他,“媳妇,你先下去好不好?”
“乖宝,别喊媳妇,喊老公。”顾墨袭眯起眼盯着他乖宝看,眼底的眸光越来越深,盯着她看的目光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
“媳妇…。”湛言吞了吞口水,因为墨袭胸口的伤口,她也不敢乱动。
“乖,喊一声老公。”顾墨袭诱哄着。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溺出水来。
湛言酝酿了好一会,看着他期盼的眸光,抖着唇,颤了一会儿,:“媳妇。”
顾墨袭不满了,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发了狠的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乖宝,若是你今天不喊一声老公,我就一直亲到你喊出为止。”
“媳妇。”湛言下意识还是喊媳妇两个字,顾墨袭有些挫败,掰着他乖宝的脑袋,低头用力咬在她下唇上,湛言忍不住闷哼一声,瞪大清澈的眼眸直直盯着他看。顾墨袭一看到这双眸子,就忍不住心口柔软起来,算了,以后慢慢一步步来。
“墨袭,你…。”苏城瑞推门刚要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瞳仁忍不住一缩,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他只觉得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刺眼。他不是已经明白那个女人已经和墨袭领了证,为什么他心底深处有一丝不甘与疼痛。这个女人就像一根藤条插入他的人生,让他的人生莫然改变。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阿言。”梅列西语可不管顾大少的冷刀子眼,自顾走上前,他与阿言已经五年没有再见了,这一次他可要和阿言好好谈谈。
顾墨袭翻身在一旁,湛言见他终于下去了,整个人立即起身,面色不变,“西语,你怎么来了?”
“阿言,我可是你叫回中国的,为了你,我可是推了很多影片杀到中国的,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可要带我在中国好好玩玩。”他就是吃醋了,他和阿言是什么样的铁关系啊,没想到几年不见,阿言竟然嫁人了。
这简直让他震惊,同时看到那个男人在阿言的心里明显比他要高,一想到这里,他浑身不爽。怎么看这个男人怎么讨厌。
他也只敢在阿言面前不给这个男人几分面子,他可没忘记那次他把胳膊搭在阿言肩膀上,这个男人眼底杀意禀然,让他都忍不住惊骇,这绝对是个危险的男人。
“西语,过几天我抽个空陪你在中国玩几天怎么样?”湛言提议。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低沉不满的嗓音突然响起:“不准。”顾墨袭眯起眼,眼底的冷光迸发射向梅列西语。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让阿言这么容易心软?
“媳妇,西语是我朋友,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陪他…。?”湛言的话还没有说完,梅列西语噗嗤一笑,一个大男人被喊媳妇,真是搞笑,然后立即反对:“阿言,我只要你。”
这句话说的暧昧不清,顾墨袭抬眸危险的眯起言,梅列西语对上那双冷漠深邃的眸子,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赶紧改口手指着苏城瑞:“阿言,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忙,那就不用了,我让他陪我逛逛就行。”
苏城瑞可不想大白天的和一个男人逛街,而且还要逛几天,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么?顿时拒绝:“我没空。”
梅列西语怒了,这苏城瑞还敢嫌弃他不成?顿时威胁道:“要是你不去,那个合同就作废吧!我可没有什么美国时间来浪费我的时间。”
苏城瑞没想到他会威胁他,看着这个梅列西语眼睛都冒火了,眯着桃花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我去。”
“早说你去不就得了?”
苏城瑞被他的话一噎,简直不敢相信这国际上鼎鼎有名的梅列西语竟然还是个无赖,他可真是长见识了。心里暗骂一声,这死洋鬼子,到时候走着瞧。
陆家老宅,陆臣熙脸色苍白回到家,顾母刚好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她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么早回来有些奇怪,平时她儿子工作起来就跟拼命一般,没到晚上的八九点都不会回来,顾母看了一眼手表,刚到下午四点钟,昨天也是这么个时候回来,今天又这么早回来,疑惑问道:“臣熙,最近公司不忙了么?”
陆臣熙抬眼看到是他母亲,淡淡道:“还好。”
顾母也知道她的这个儿子是个有主见的,她也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偶尔就算她自己也对这个温文尔雅的儿子止不住发憷,不过该提点的她还是要提点:“臣熙,昨晚宁绯打电话过来问这些天怎么没有去医院看她?她有些想你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一下吧!宁绯可是你未婚妻。你可是要好好照顾她,她那脚都是…。”
顾母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臣熙立即打断:“妈,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紧绷没有丝毫表情,眼底冷漠。
顾母一愣,赶紧点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我先出门一下。”
陆臣熙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阳台桌上放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有些陈旧褶皱。
照片里,其中一个面容精致短发的“少年”穿着校服一手搭在一个高大少年的肩膀上,笑容满面的样子,更矮的“少年”面容显得尤为精致,眼底透着霸道与嚣张,挑眉看人的时候就好像俯视着别人,让人平白无故觉得她高人一等的感觉。
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面容温文尔雅,脸上虽然带着温柔的笑容,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浑身散发一股疏离。
陆臣熙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一个夏日他第一次遇见阿言的时候。
那时候他十八岁刚好在A市B大读大二。有一天星期五的时候,宁绯让他在B大门口等她,他与宁绯从小一起长大,家里又是故交,两家距离相隔也不是很远,他从小的习惯就是下完课放学在门口等她。
那天他等了一个下午还没见宁绯出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刚要去她学校找的时候,宁绯打电话回来了,她让他先回去,她今天有些事。
挂了电话,他骑着那辆骑了十几年的自行车想回家,没想到半路上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那时候他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估计那时候阿言也没注意,被他撞个正着,两人都摔在地上。
那时候他还挺紧张的,赶紧爬起来把阿言扶起来,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整整愣了几分钟,宁绯也是个美人,他从不否认,可是眼前的“少年”长的竟然比宁绯还漂亮几倍,她皮肤白皙,五官漂亮分明,特别是那双透亮的黑眼珠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气与嚣张,整个人有股介于男人女人的矛盾魅力。
“抱歉,你没事吧!”他唇角勾起温柔的笑容赶紧过去扶起她。
“我腿没法动了,你得负责把我送医院。那医药费全部得你负责。”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把钱说的这么坦然与高傲,一般人说钱这个字眼的时候,大部分人说到钱这个字眼,总忍不住害怕、贪婪或者心虚。
那时候看着这双黑的透亮的眼睛,他忍不住心软了,扶起车子与人,让她坐在他后座,然后他骑车带她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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