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
“想走,现在不觉得已经晚了吗?”一个年轻人带着猥亵的笑意从一干赌众里走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胡无衣的胸脯间,舔了舔那阴黑的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满足神情,观之一股恶臭传来,让人作呕!这名年轻人似乎好久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了,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猥琐的神态,今天,她要这个女人陪她一晚,给他吹.......
陈老幺看到此情景,顿时慌了,坏了,坏了啊!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不关这个姑娘的事啊!她是无辜的,哎!可是谁愿意听他的呢!陈老幺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护在了胡无衣的正前方,不时回头道:“姑娘,快走!不要管我!”
胡无衣既然来了,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况且今天确实找他们当家的有事,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这个陈老幺虽然品质恶劣了些,但是本质不坏,这是胡无衣帮助他的主要原因,一个人或多或少的会沾些恶习,只要总体上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都是能通过后天的约束变得善良的。
“哎哟,姑娘,别逞强了,这里是京城,是他们的地盘,你斗不过他们的!快走吧!”陈老幺呵斥道,这个姑娘真是死心眼,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将自己给搭了上去,不值当啊!都是自己造的孽,自己的错啊!可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自己就是豁出去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们欺负这位姑娘。
说罢陈老幺一把朝那年轻人冲了过去,张口就咬其耳朵,可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咬住了,功亏一篑,他失败了,被其他打手拖到了一边,猛踩了几脚,瘫软在地上一颤一颤的蠕动着。嘴角里流出的血迹也在其头部下方摆出了一滩自由的流动着,灰尘,血迹,加上被践踏的尊严,胡无衣真想将这些全部杀掉,有钱有权就可以草菅人命,就可以对别人的身体进行任意的踩踏吗?
“住手,别打了!”胡无衣冷斥一声,那人本来身子就比较羸弱,若是再打,不用再过多长时间,其也能一命呜呼,向阎王爷报道了!!这些人着实该死,一个普通的人,而且还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毫不留情的将其的人格尊严无情的踩在脚下,这不是自毁长城又是什么样的行为,那程庆生手下的人倒也不过如此!哼!
“哟,姑娘,心疼了,心疼了,心疼晚上陪陪小爷,明天就放他走!来啊!将那人捆起来!”年轻人嘴里一笑,一股威胁之意已然从其嘴里迸发出来,呵呵,小傻妞,不知道这西门里我冷面少是不能惹的么?真是不长见识,也好,晚上暖暖被窝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及此**笑的盯着胡无衣的胸脯,如果能亲上几口,再狠狠的揉上几把,那感受相当的强烈啊!嘿嘿.......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为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快说!”先前不可一世的年轻人这时捂住双眼,鲜血从其指缝间渐渐的溢出来,惊怒了一干守卫的打手,他们瞬间出手,从四面八方夹击胡无衣,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不放过胡无衣了,而胡无衣也从没在心底原谅过这群人渣!
赌场里的门早已被人关闭,现在屋内的光线不是很足,勉强能够看清人站立的位置,先前那个倒在地上吐着鲜血的人依然在地上抽搐着,肚子,后背,都被狠狠的踩了几脚,尤其是肚子,疼痛无比。可是他的眼睛里淌满了泪花,他不该啊!他不该祸害了这个闺女,这个闺女心肠好!这是害了她啊!好心为什么不能有好报呢!世道不公啊!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啊!!
胡无衣自然下垂的双手不知何时插满了绣花针,就凭这些人也想留住她,真是痴心妄想!只是那名年轻人,她必须带走,不论谁来,他的命运已经被裁定,她,要了他!他,注定无法抗拒,这是个弱弱强食的时代,强者为尊在哪里都能体现出来,只是那程庆生的下落,倒是得赶紧问出来,阿公是不会欺骗他的,既然蛇王阿公说了让她找程庆生,那绝对是没错的。
“啊!冲啊!”这些人将胡无衣围成了一个圈,各自在转动着,来迷惑胡无衣的视线,只是他们对胡无衣似乎还小瞧了些,不知道凶狠的女人是不能惹的么?尤其是发怒的女人,更是触怒不得,至于是什么原因,不信的盆友可以去试试!咳,咳,扯远了哈!不然说大狼是在骗字数呢!
“唰,刷!唰!唰!唰!”五根银针在空中飞驰发出的嗡嗡声响,是那么的悦耳,这一刻,似乎动作都被放慢了许多倍,胡无衣银针祭出之时正是他们合围而来,胡无衣冷笑的看着这些僵持住的动作,跑到那地上躺着的人身边去,她身上有药,能止住疼痛。他这个情况,想痊愈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减缓一下疼痛倒是有法子。这也是胡无衣跑过来的原因,说着就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玉瓶子,从里面到处一些白色粉末,撕开这个大叔的衣服,将药粉撒了上去。
“啊!丝!”陈老幺疼得直咧嘴,这什么东西,这么霸道,一接触皮肤,一股子麻木清凉的感觉就慢慢从后背传到的胸前,好舒服,好神奇的药粉,他有些不好的意思望着胡无衣手上的药瓶,他要是有了这药粉,回家就不担心被家里那贼婆娘打了,可是自己,哎!羞愧的低下头去,怎么可以这样呢!人家不仅救了自己,反而还向其要东西,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贱女人,你在哪里,我要杀了你!快说,你将我的眼睛怎么样了?”年轻人还在哪里哀嚎着,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打着转,突然的失明对他来说,是不可能接受的事实,可再怎么不成立的事情也发生了,她发誓要将这个女子杀了再分尸,你知道我表哥是谁么?就敢对我下手,你的死期到了,惹怒了我表哥,在这西门,你将永远无立锥之地,唯有乖乖的送上门来,他要将这贱女人的眼睛一只一只扣下来喂狗.......
胡无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前后落差之大的冷面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这个世界比你强太多的人多如牛毛,自不量力,骄傲狂傲你也得狂的资本,没错,朱少明确实很狂,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其有有狂妄的资本,先前严大哥夸赞朱少明的时候,她一笑置之,现在看来,严大哥的话一点都没错,现在,尤其是一些跳梁小丑,不知道自身几斤几两偏偏跑出来蹦跶,结果呢!可想而知。
冷面少突然感觉很心慌,这屋里不是还有人的么?这一会这么如此的安静,眼睛看不见了,不代表其耳朵也聋了,这屋里明显只有一个人走动的声音,是谁,他不敢想,因为局势早就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胡无衣不仅不是弱女子,相反还是个狠辣的女巾帼。如果到现在他还搞不清局势对谁有利的话,那么他也不用混了,直接可以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姑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只要不杀我,这里,赌场里,有很多金银珠宝,你要,都拿去吧!就当是我孝敬您的,千万别跟我客气!”冷面少恍然之间变成了窝囊少,这倒是出乎了胡无衣的所料之外呀!这倒不好办了,既然人家愿意送钱,不要吧!是不给人家面子,会伤了人家的心的,会让他寝食不安的,可这要了吧!她有为难了,到时候倒打一耙,说自己倾吞了他们的银钱,这倒是难办的紧,胡无衣眉头都皱在一处,这可如何是好?
“大叔,您说我这是要还是不要呢!”胡无衣没有回答窝囊少的问题,而是将问题重新抛给了这个叫陈老幺的中年男人,这种事,当然得小心处理了,再怎么说这些银子本也属啊公管理的范围之内,若是被自己吞了,在啊公心里落下了个不好的印象,就不好玩了。蛇王啊公这个人充满了神秘感,她还不想这么早与啊公翻脸,可是不翻脸,现在难题摆在面前,怎么办呢?
“要啊!要!必须得要,这个,真的可以要的!”陈老幺哪管这么多,一听到钱,眼睛就活络了许多,硬是生出了几分神气,原本那怏怏的神态早已不见,俗话说瞎子见钱眼开,胡无衣心想,也不过如此吧!一个人穷怕了,对银子会有种偏执的渴望,这是必然的结果,哪怕是孤注一掷,他们也愿意铤而走险。
胡无衣轻轻一笑,这陈老幺倒是可爱得紧,你就没想过这些钱要了之后,你就没命花吗?这些赌场里的亡命之徒岂是你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除非你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官道人家,那么.......
“这.....”像是想到什么,陈老幺害怕的再次躺下了身子,没,你没看错,这陈老幺再次躺了下去,反观胡无衣正拿一双玩味的眼珠子望着这假装的陈老幺,狐狸尾巴都已经露了出来,还想继续隐藏不是太迟了么?这个陈老幺装得倒是挺像的,一开始也被其骗了过去,可是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身体也在发抖,却不是发自内心的,一个不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害怕,再怎么装都会显得做作,而不是逼真,这一点,他还没做到位,也模仿不来。
陈老幺有些悻悻然的站了起来,他知道,戏演砸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姑娘能将他八九分逼真的动作和神态看穿,想看穿,似乎不是一般的有难度吧!这一点,他陈老幺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若不然,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他是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何她就能将自己的伪装看出来。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陈老幺言辞灼灼的盯着胡无衣,既然看穿了,就没必要伪装了,跌份不说,还丢他老人家的脸,这种事被传出去还如何见人,他陈老幺可是还要在江湖上注意下脸面的,虽然他的脸面在江湖朋友中一直不被看好!但是这不妨碍他对自身的认可,说白了就是自恋!
冷面少突然之间只听到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对,就是先前那个陈老幺的声音,之前带着一种唯唯诺诺,以致他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正在那陈老幺,他不是陈老幺,那么他是谁?陈老幺又是谁?事情似乎好像发展的有些匪夷所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那话里的意思,那个贱人和那个叫陈老幺的不是一伙的,可是为何刚刚.....就是再傻,他也明白了,这是他俩合起伙戏弄他的一个鬼把戏,
“你演得很生动逼真么?呵呵!”胡无衣没心情跟他打哑谜,这人她初步料想应该是蛇王阿公安排的,助她一臂之力的,只是还需确定一下,所以抱起双臂,好整以暇的望着这个从地上安然无恙的陈老幺。如果不是阿公派来的人,她打死也不相信这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难道说自己的语气和人品相当足实,也足实不到如此厚丰.肥硕的程度吧!
“好吧!呵呵!姑娘果然很聪明,啊公对你的赞誉果然是正确的!”陈老幺突然一笑,尽管心里的不解已经到达了喷顶的程度,他必须忍着,这些事事后在讨论是可以的,一个赌场平日里好好关门总会吸引某些人注意力的,这些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拖拖拉拉只会对自己不利,天子脚下,出了一点岔子,身首异处还是算轻的,尤其是那锦衣卫,当然,这里他可没说这个胡姑娘,这个胡姑娘那一手银针,他都有着深深的忌讳之心,怎敢对其妄下断语呢!
胡无衣重重的舒了口气,这算是不打自招了么?呵呵!这个阿公倒是奇怪的紧,没理由这么帮着她的啊!能够指条明路就已经很不错了,想不通?算了,不去想了,时机到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还是找那程庆生重要,胡无衣一脚踹在窝囊少的小腿肚上,后者一个踉跄,又加上眼睛看不见,一个虎扑,直接甩倒在地。
“说,程庆生在哪?”胡无衣摸摸身上的银针,不算多,也不算少,还有千八百根的样子,不知将人扎成蜂窝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残忍的笑意浮现在胡无衣的娇俏红颜里,陈老幺心头莫名的一凸,看到这个胡无衣的笑容,他有种不寒而栗的紧张感!
Ps(最近被扣点的事心烦的焦头烂额,诚如大狼自己所说,大狼打不倒!相信你们还是会一如既往支持勤劳的大狼的,谢谢你们!大狼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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