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知也发觉了他落下来不善的目光,赶紧搂紧了药草,非常的护“犊子”。
“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了!”
沈肇年脸色一黑:“你还真是脸皮够厚!”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解毒,你的毒你自己也清楚,岂是一点药草能够解的?”
“既然是为了朕的身体,你大可以直接说,要什么朕都给你!”
乔知知目光游离。
还不是她想要的太多了,沈肇年未必会给!
这暴君的性格,她属实捉摸不透,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陛下,您说笑了,臣妾怎么敢跟您开这个口,而且,我从小就被父母教导,万事要先尝试自己来做,不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麻烦别人!”
乔知知笑嘻嘻道。
沈肇年沉了眸子,往前迈了一步,把乔知知逼到了墙角:“这就是你偷太医院药材的理由?”
“话不能这么说!”乔知知赶紧狡辩:“这是为陛下治病,岂能说是偷!这叫拿,或者取!”
沈肇年眯着眸子,又压近了几分,乔知知后背贴着墙壁,伸出右手的食指抵着沈肇年的胸口:“离我远点!”
“乔知知,你觉得朕没脾气是吗?”沈肇年冷冽的气息打在乔知知的脸上,她又往后缩了缩脖子。
“陛下这是要吃人?可我的肉不好吃!”
沈肇年:……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一声轻笑过后,沈肇年与她拉开了距离,只道:“在此处等着!”
乔知知莫名地松了口气,看着沈肇年消失在拐角处。
等他?笑话!
等个屁!
乔知知翻身上了屋顶,悄咪咪地藏着,看着太医院的院中站着的十几个禁卫军侍卫。
沈肇年走上前装模作样地了解了情况,便让他们都回去了。
禁卫军走后,乔知知大喜,趁着这个空档逃回了冷宫。
打发走了禁卫军,沈肇年回到乔知知藏身之处,那个墙角空****的,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沈肇年似是料到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翌日
乔知知昨夜忙活了一个时辰,把所有的药材藏好,又立刻做了一些迷药、毒药以及解一些简单毒素的解药防身。
似月一大早就敲响了门。
“美人,该起了。”
“似月,以后没有重要的事,让我睡到自然醒。”乔知知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
“可是,今天一早,巧怜来传话,华妃娘娘在御花园摆了小宴席,后宫的嫔妃都会去,华妃娘娘还特意让人来邀请您。”
乔知知听到杜朝华的名字就觉得头疼。
古代的女人都这么事多?
“一定要去吗?”
乔知知抱着被子坐起来,双眼迷离。
“巧怜说,您若是不去,华妃娘娘就带着众嫔妃亲自来冷宫请您!”
乔知知: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果然和沈肇年很配!都有那个大病!
“罢了罢了!”
乔知知打着哈欠起了床,坐在镜子前,由着似月给她梳妆。
“美人,华妃娘娘生性善妒,您要小心些。”
乔知知一边点着脑袋,一边问:“华妃和陛下很恩爱?”
似月迟疑了片刻,但是看乔知知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点头道:“是的,华妃娘娘进宫之后,陛下待她一直很好,称得上是荣宠六宫了。”
“杜朝华什么身份?”
“华妃娘娘身份比较特殊,她的父母为救先帝而死,太后娘娘念其忠烈,让她入宫,待其长大后,让陛下给了妃位,说起来,陛下和华妃娘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但太后娘娘的本意其实是直接封了皇后之位,但是陛下觉得不太稳妥,便搁置了。”
说话间,似月已经给乔知知梳好了发髻。
“难怪,那太后娘娘和陛下关系如何?”
似月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乔知知抬头看她一眼,没强迫她,站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杜朝华搞得什么花样。”
“是。”
两人到了御花园,没有急着过去,乔知知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边坐着几个身穿华丽衣裳的嫔妃,说说笑笑,而华妃坐的是主位。
“那些都是谁啊?”
乔知知抬了抬下巴。
似月看了眼,脸色稍显诧异,道:“华妃娘娘这是故意要刁难您,这几个都是妃位,品阶可都比您高一截,那些和您同位分,或者低的,华妃娘娘都没有请。”
乔知知了然。
她不使绊子,就不是杜朝华了。
乔知知闲庭漫步地走过去,杜朝华抬起头,嘴角牵起一丝笑容。
“乔美人来的不是时候,已经没位置了!”
闻言,众妃回头望去,第一眼皆被乔知知的容貌惊叹到了,随后便是如出一辙的嫉妒神色,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就知道华妃姐姐没给我留位置,似月,去御书房,把陛下的椅子给我搬过来!”
似月:???
杜朝华:???
众人:???
“果然是晋都来的,说大话都不眨眼睛的,陛下的椅子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美人能坐的。”一个嫔妃阴阳怪气地嘲讽。
似月小声道:“美人,这位是娴妃。”
“知道了,你快去御书房。”
“美人,还真去啊?”似月摆着一张苦瓜脸。
她可以拒绝吗?
乔知知轻咳了几声,压低了声音:“不然呢?等着我被欺负?顺便告诉沈肇年,他若是不肯,以后休想求我做事!”
似月觉得自己的主子胆子太大了,但还是乖乖去了。
“妹妹别说这样的话,乔美人刚到商都不久,规矩什么的自然是不懂的。”杜朝华淡笑道。
找陛下要椅子,陛下不把她皮扒了才怪。
御书房
朗都听了似月的话后,很是气愤。
“她以为她是谁啊!竟然敢威胁陛下!陛下岂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妥协?”
似月手心冒汗,很紧张。
此事不成,乔知知被欺负了,遭到众嫔妃排挤,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朗都抬头看向沈肇年:“陛下,乔美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肇年的眸光落在桌案的宣纸上,右手拿起朱笔,语气淡然:“朗都,拿把椅子过去。”
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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