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说,这次陷害他的可能是陆屿川。
桑眠还说,今天想要一把火烧死她的也有可能是陆屿川。
可他一次都不相信,甚至还觉得桑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现在,当陆屿川那张自己异常熟悉的脸完整无缺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所有怀疑和坚持是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可惜,就算他再不可置信,陆屿川也看不见他现在的模样。
在陆屿川眼里看来,他的面前并没有陆时韫挡着,只有浑身狼狈却还十分淡定的桑眠倒在他的面前。
他下意识伸手去推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反应过来之后不禁嗤笑一声:
“神医不愧是神医,不仅医术了得,脑子还好使,只可惜你话太多,知道的也太多,我注定不会留下活口。”
陆屿川说着,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时不时的按着开关,时有时无的火苗上蹿下跳,似乎正在疯狂叫嚣着。
只要陆屿川一把将打火机丢向一边,周围被洒满汽油的木头肯定会顺势燃烧起来,桑眠也会命悬一线,甚至是死无全尸。
而桑眠压根就没有在意陆屿川的所作所为,她反而很淡定的看着还没从震惊情绪中反应过来的陆时韫,轻笑一声:
“我真是没想到,陆家大少居然想杀害自己的亲弟弟?我原本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呢,现在看来,陆时韫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恐怕和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陆时韫听到这话,心头一跳,他这次没有反驳桑眠,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陆屿川,也开始怀疑起这句话。
他想起自己当时给桑眠递了离婚协议后,发现桑眠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感觉脑子莫名的烦躁,便没有第一时间签下,而是转身离开。
可是在刚走出别墅的时候,就有一个盆栽从天而降砸中他的脑袋。
如果这事真的是桑眠干的,她肯定来不及。
陆屿川笑着转动打火机,伴随着阴暗的光线,陆屿川的面容看着格外慎人:
“难道你没听说过反派都死于话多这件事吗?就算你要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死个明白,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让人知道你是死在我手里的。”
陆屿川说完,只给桑眠留下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便转身离开。
等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直接打开打火机丢向一旁,原本微小的火苗瞬间借着汽油和干燥的木头向上窜着,如同来自地狱的恶火,不停的对着桑眠狂啸。
而陆屿川出去之后直接就将门用力关上,陆时韫和桑眠甚至还听到他从外面上锁的声音,直接阻断了桑眠想要踹门逃生的想法。
周围的火苗越窜越高,燃烧的范围也越来越广,让本身就喘不过气的桑眠犹如一只被关进烤箱中的大虾,哪怕还有气息,也只能眼睁睁的感受死亡。
陆时韫还在焦急的寻找逃生的办法,他的视线最后停在那唯一的窗户处,语气焦急:
“现在只有那里有一线生机,可那里太高,下面又没有东西垫着,你不一定能爬的上去。更何况你现在的双手还被绑着,我又接触不到你,你该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吧?”
陆时韫说着,满眼都是愧疚。
桑眠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就不会被陆屿川算计,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桑眠听到死这个字,眼中坚韧的神情更加明显:
“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完成,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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