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适应啊!
“一, 你外出回来只用了一个晚上。二,小镇的诅咒仅限不接触太阳,你白日在车上度过, 以此避免见光。三, 你不受诅咒限制。”钟齐顿了顿,抬起手轻轻抚摸白承的唇角,就像牙医哄着病人张嘴一样,“啊……”
白承下意识地张开嘴,钟齐拇指探进来,指腹在牙沿上摩挲。他摸得很轻很慢,在口中进出, 似乎在模仿着什么。白承嘴张久了, 涎液不可抑制地分泌出来,他想咽下, 但钟齐的手指还在嘴里, 他阖着牙,不轻不重地压了一下钟齐的拇指,鼻尖溢出小小的闷哼,模糊鼻音大概是在喊钟齐的名字。
壁炉的火光铺在肌肉分明的身躯上, 白承眼帘下布着一层阴影, 竟有些柔软和易碎感。
承哥这副任他宰割的样子, 真是让他心潮澎湃。
他忍了一下,终于大发慈悲放过白承, 把手指抽了出来。
白承咽下唾沫,就听钟齐略带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会是吸血鬼设定呢, 这副本过于无趣了。”
白承:“……”
钟齐现在是一头黑褐色长发, 柔柔软软的, 还有些卷,鬓边几缕发丝弄得钟齐有点痒,他不舒服地转了转脖子。白承帮着撩开,才稍微舒服点。
他唇色有些淡,脸色苍白,又憔悴又娇弱,再加上本身颜值抗打。白承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真的抱着个娇柔妩媚的漂亮小姑娘。
不过,尺寸惊人的小钟齐还是非常及时的出来打破白承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有第四种假设。”钟齐接上前言,继续道,“小镇的诅咒是在你回来之后开始的。”
白承也更倾向于第四种假设。
他们待的这一栋房子是小镇的空房。无水无电,和厚厚的一层灰表明此处久无人居,说了一小会儿话,钟齐问起贝贝和米觅,白承眼底不免/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全镇每一户人家我都敲过了,只找到了米觅,没看见贝贝。”
“也许她跟我一样,是外镇的人。”钟齐说,“外镇人不受诅咒限制,她也许活的比我们都好。”
这番话虽然没有实质性内容,但好歹让白承不那么焦躁。
这个本大致是个剧情本,他们俩的人设现在其实找不到什么关联性,人设提供的有效线索十分匮乏,任务也很乱。小镇的祭典和诅咒,他们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重点工作是探索信息和找到贝贝。
钟齐想,他可以在白天出行,干脆自己现在出去逛逛,可刚提出来,白承就把头靠在钟齐肩上,轻声说:“我困了。”
有点示弱的味道,钟小齐立马兴奋地抱着承哥,诚邀他一起睡觉。
白承笑了笑,把他裹在怀里,两人挨在火炉边,安静入眠。
估摸着差不多到时间了,两人起床收拾收拾东西。钟齐穿回那条惨白的裙子,白承则是要回了白色衬衫,他站起身,背对着钟齐慢慢穿上,衣物遮去白承背部肌肉的那一瞬间,放大了无限想象。
事后氛围感非常强。
钟齐不由地笑,道了一句:“我们好像在**。”
白承套上小马甲,恰好扭上最后一颗纽扣。他侧过身看着在地上坐着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儿钟齐,满脸无奈。
“你的小脑袋瓜就没有纯洁的东西了吗?”
白承这幅装扮清冷禁欲,衬衫被灰格相间的小马甲收拢,腰身合帖,把钟小齐都馋哭了。
“哥。”钟齐狡辩,“要是跟你独处的时候我还无欲无求,你就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或是你的魅力了。”
“呃……”白承伸手把他拉起来,理了理他的衣领,“我哪样都不怀疑,有力气走吗?”
钟齐娇滴滴:“giegie-人家走不动,人家要抱抱——”
白承点点头:“那就是没事,走吧。”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钟姑娘委委屈屈跟上,还嘟囔着:“不爱我了,都不肯抱我,哎,感情淡了,哎。”
“呃……”招架不来。
说是这么说,没走出几步,白承还是背上了钟齐。
“giegie-你这样背着我,你的女朋友不会吃醋吧——”
“会,我男朋友很小气,会打你。”
男朋友钟齐继续掐着嗓子:“giegie的男朋友好可怕-人家怕怕-不像人家-只会在giegie怀里哭哭——”
“呃……”白承道,“确实。”
钟齐:“?”
白承:“我男朋友好可怕。”
……
今夜的月色很好,晴空无云。
街道由大块的岩块铺成,房屋外部样式偏欧,很像是中世纪时候的欧洲平民小镇。
两侧的人家都亮着灯,照亮门前一方天地。站在一头眺望,家家户户门前的灯连成了一条蜿蜒的巨兽,悄悄蛰伏黑暗当中。
白承背着他的男朋友在路上漫步行走,来到米觅家门前,来获取最容易获得的线索。
但来到米觅门前,两人都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昨儿他来敲门的时候,记得米觅屋门前也亮着灯,可现在她屋里头漆黑一片,不止如此,大门还微微敞着;
“一般在恐怖游戏里,这户人家铁定出事了,推门说不定就会遭遇开门杀。再不然就是被抓进房间里开始玩恐怖逃生。”
“呃……”钟齐的阅片量也是个未解之谜。白承问,“那要怎么做?米觅也许还在里面。”
钟齐在白承背上直起身,视线掠向四周,他沉下眼睛说:“去找个窗口,看看情况。”
白承跟着恐怖游戏大佬走。
窗口在另一面,藏在黑暗中。钟齐轻步跃下来,和白承一起矮身靠近,屋内窗帘没拉紧,还有一点电视的光亮勉强照亮小范围。
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两人喉头一哽。
恰好是电视前那一小块可视范围,一个身形佝偻的女人正在撕扯两具尸体,她笑着从他们身体里掏出器官,鲜血飞溅,把电视屏幕都染上了大小不一的血块。忽然又开始哭,用捏过内脏,满是鲜血的手捂着脸低声痛哭。
就这么一会哭一会笑,不断交替,泄愤似的把两具老人的内脏全掏空,全压碎。
她顿了顿,站起身摇摇晃晃从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走开。
这时钟齐注意到,这姑娘的腿没有肉,竟都是白骨!
她又回来了,手里拖着一柄大锤。当她举起大锤时,肘腕的袖子滑落,又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随后大锤落下,砸碎地上的脑袋,伴随令人不适的声响,脑袋登时如爆开的西瓜,许多浑浊的**和血液混在一块,把周围喷得满都是。
她又在哭,低低地说着什么。
她又在笑,高亢地念着什么。
女人把两具尸体拍成了饼,自己身上也缀满了血肉,她抹了抹脸,把脸上的血块擦掉,又转头走到黑暗里。
钟齐围观全程,忍不住点个赞,恐怖氛围拉满,拉满。
从那两具已经拍成泥块的尸体身形来看,米觅不在其中,但如果她早已经遭遇不测……他们不晓得队友发生意外,系统会不会及时给予通知。
没见到尸体之前,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放弃。
他俩对视一眼,这会儿时间想好了对策——一人把女人引出来,另一人进去找米觅。
说干就干。
他俩视线凝在一块,聚精会神看着屋内情况,准备找个合适时机。可现在女人不见踪影,他们等了大概五六分钟,钟齐感到没由来的一阵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怎么,他本能抬头。
不见踪影的女人斜躲在窗帘后头,她头发散乱,脸上的全都模糊的血意,她高举着铁锤,下一秒,直直朝着他们锤下来!
随着巨大一声破裂声响起,玻璃四散飞溅,两人飞速逃散,避开这可怕的攻势!
女人从破碎的窗口爬了出来,手里还拖着铁锤,看起来几十斤重的铁锤在她手中,居然轻得好似完全没有重量!
路过一家门户,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米觅一张脸探出来,着急地朝他们挥手:“快!!这边!!”
白承拉着钟齐纵身越了进去!
随着大门紧合,那个恐怖的女人被拦在屋外,声音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气喘吁吁的他们看清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成熟知性,身材丰饶的大美人。她唇角有一颗性感的黑痣,眼角媚丝撩人,风情万种,长长的头发盘起,两鬓微卷。她缓缓点燃一根烟,气定神闲地说:“没想到你还有个帅哥朋友。”
这是NPC?钟齐微微蹙眉,但为保持人设,他没有把心底的疑惑宣之于口。
倒是米觅先开口解释说:“这个姐姐也是考核者。女鬼袭击的时候,我从二楼窗户跳出来逃跑,是她收留了我。”
难得了,现在多数人都只求自保,能向人施以援手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白承道了谢,回头看向大门:“她不会进来吗?”当着女鬼的面进门,对方怎么可能乖乖呆在屋外?
“看到屋前的灯了吗?”白皙细长的指尖夹着根烟,红唇微启,缭绕的烟雾从她口中缓缓绘出,“那相当于安全屋的提示,门前亮灯女鬼就进不来。”
米觅:“这灯会随机自动熄灭?”
“不。”女人摇头,“女鬼每晚可以选择灭去一到两盏灯,她今晚的灭灯额度用完,所以我们今晚暂时是安全的。”
可是女鬼发现这间屋,明天当夜幕降临,女鬼一定会来杀掉他们!!
米觅有些愧疚,姐姐为了帮她们而暴露自己,还要在这慢性等死。姐姐却笑容淡淡的:“我就算不帮你们,下一个死得也可能是我,躲不掉的。”
“呜呜呜,姐姐你人真好——”钟齐娇滴滴地哭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
白承:“……”
米觅:“……”
姐姐:“……”
那姐姐深深吸了口烟,似乎在缓解漂亮妹妹开口以后居然是个粗糙的汉子音这件事造成的三观冲击。
副本给的人设,她能理解。
但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适应啊!
作者有话说:
国庆快乐啵啵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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