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从腕上取下飞光镯,向太叔鳞当头砸下。太叔鳞见势道厉害,疾忙斜身躲过。但听“嘭”地一声,飞光镯将一块磨盘大的巨石砸的粉碎,又返回到谢凛儿的手中。谢凛儿收了飞光镯,取出乾坤斗,黑烟飘过,现出五万黑水旗弟子,塞满河岸。一部围杀诸水怪,一部去转战众树妖。上官英狐展起飞狐剑,来战太叔鳞,二人恍眼斗了四五十招,不分胜负。
谢雪痕曾受太叔鳞暗算,差点丢了性命,此时一见,未免动火,身形一晃,带起一声风响,扑了过来,一爪搠进太叔鳞后腰,整爪掏了进去,抓进里面的内脏,向外一扯,肠子被拖出一丈多长。
太叔鳞痛嚎一声,张钳将肠铰断,纵身扑进河中,逃命去了。
谢雪痕惊愕万分,想不到此人肠穿肚烂尚且不死。
“这家伙也够凶悍的,但想必这些魔头皆是如此。那世外高人被梁恨天掀掉了小半个头盖骨,还不是活命至今么?”上官英狐说罢,返身继续厮杀。
奋战了将近两个时辰,两千水怪伤亡过半,也纷纷跳进河里逃命。树妖杀之将尽,二十万虫妖,已去了十之六七。
魔障中校见众师兄弟、徒弟、徒孙已被杀十之八九,若继续战下去,非被斩草除根不可,忙呼喝一声,当先往林里逃去。但方奔了十数丈,身前陡然闪出一人,双掌齐出。但听“嘭”地一声,正中他的前胸。魔障中校一个庞大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纸鸢,向后飞出林去。
林康双足一点,兔起鹘落掠出林来。
这魔障中校也是修练数百年的妖怪,其武功更不在一流之下,竟被林康轻而易举的击出林外,倒地吐血不起。在场众人无不对林康大为钦服。
赵异志命统计官整点死伤人数。幽家弟子死了一万零五十三人,树妖死六千。以战死妖类着伤清计,除了谢凛儿终结神话和法宝杀敌二百四十六人为最外,凤舞杀敌最多一百九十九人,其次林康一百八十,再为公孙战一百六十二人,慕容菁儿一百三十人,谢雪痕一百二十九,熊霸天一百二十八,上官英狐一百二十七人,铁布弘一百二十六人、公子方一百二十三人,贺耀煌个一百一十二人,熊傲一百一十人,叶飘云为一百零六人,雀鹰扬九十六人,铁布华八十三人、闻华七十八人,铁布云七十六人,汤昆七十四人,杜衡、齐定国同为六十五人,公士庸六十人、熊戾五十人,熊狂四十三,熊悍三十九人。毙敌二十五人以下,十人以上者,有一百一十三人,大多是黑水旗中百夫长、十夫长等骨干以及少数黑龙帮和青城派中好手。至于那些虫妖难以计数。
赵异志拿着薄子给谢凛儿和林康、上官英狐看。谢凛儿道:“可以按教规论功行赏。”
幽家向来赏罚分明,法令极严。教外之人,亦是公平处置。黑龙帮和青城派豪杰虽不屑于讨得什么赏,但一则回返中土有求于幽家,而幽家向来于有功之人,都会给于相当的尊重;二则只为争一口气,不愿落后于人,堕了自己威风,是以厮杀起来颇为奋勇。
林康、赵异志、上官英狐、铁布弘诸首脑果然均呈笑脸,向杀敌较多的教外之人,熊霸天、熊傲兄弟、叶飘云、公士庸拱手至贺。熊霸天等人亦忙热情还礼,一时间,夙敌已久的双方,万分融洽。
雀鹰扬提过魔障中校道:“这家伙该如何处置?要不要一刀杀了?”魔障中校大叫:“要杀快杀!少废话!”谢凛儿走上前来,问道:“你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魔障中校道:“在一个让你们有去无回的地方。”
谢凛儿脸色一沉,雀鹰扬飞起一脚,魔障中校一条腿飞了出去。魔障中校哈哈笑道:“死且不怕,还怕痛乎?你们继然要去送死,我便成全你们,莫要以为我们在东躲西藏的躲着你们,顺着这条河往南,便有一条深涧,然后往右拐,往东行五十里,那边有座魔掌山,便是我们的地方了。”言罢,浑身蓦的燃起了火。
雀鹰扬急待救时,已成灰烬。雀鹰扬道:“这家伙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他。”他们却不知,那魔障中校身上有一条附着原神的根,已在灰烬中钻进土中去了,再修练百年,又可以变成人形。
林康道:“他主动说出来,想必已准备好了,等着咱们往里面闯,一场恶仗是免不了的了,看来咱们得好好筹划一下,下一步行动。”
谢凛儿道:“不妨,你们先在此修整,待我去察探一番。”正要离去。谢雪痕皱眉道:“你也歇一歇,你的身板是铁打的啊?”
林康道:“谢姑娘说的对,厮杀了这么久,教皇的内力也消耗甚大,先留在这里恢复一下。咱们一路行来,魔军神出鬼没,咱们此次去攻击他们的巢穴,他们必然会拼死一博。”
“我不累,我只是去打探一下,倘若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我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观察,这跟歇息不一样吗?”谢凛儿笑向林康和谢雪痕道。
谢雪痕见他执意要去,也不好多说了,只叫他小心些。
谢凛儿张翅在群山之间,寻觅图上所绘,董天千等人的藏身所在。目光所及,丹崖怪石,奇峰壁削,瑶草不谢,老松长春,涧壑无底,溪泻如龙。
环绕多时,忽见一群巨大的白鸠,自云际飞来。
谢凛儿初时担心被英郊的人发现,遭到暗算,早将身形隐去。见群鸠霎时飞至眼前,疾忙向一旁避开。细看时,白鸠大约有三十多只,个个体大如磨盘。来时风驰电掣,临近群山时便慢了下来,扭身往山内飞去。
谢凛儿觉得群鸠颇具灵性,知其有异,于是暗中尾随。在群山中飞翔一阵,群鸠朝着当中的一座山腰飞去。少刻,到了近前,谢凛儿细细观察,原来此山乃是一座火山,峰尖如剑,直插云霄。乃至以降,古树如棉,粗藤如带,宛然一个狰狞的老魔裹着厚厚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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