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卖简苏娜,相反,她很爱她,爱她爱到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可是她在这个世界也就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她怎么能袖手旁观看着弟弟被人打死呢?
许墨言带走了李冰,胡台长误认为许墨言是看上了他的小情儿,虽然心有不舍,但是为了利益,他豁得出去。
只不过,候苏娜这个女人的电话迟迟打不通,像人间消失了一样,跟着他也有一年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他纳闷了好几天。
几天后。
守株待兔了几天,人终于出现了。
简苏娜出现在别墅时,一套紧身衣裤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却将她的身材凹凸分明地凸显了出来,尤其是那高高的胸脯和修长的美腿差点没把胡台长看傻眼。
胡台长笑眯眯的眼神,油腻的搂住简苏娜纤细的腰往屋里走。
半个月不见,胡台长想她想得紧,这个时候他恨不得跟怀里的这个女人大战三百回合,简苏娜嫌弃他身上一股汗味,撒娇地让他先去洗澡。
然后趁着胡台长洗澡的功夫,她眼尖手快地在柜子里翻出她的那些金银珠宝的首饰,还有一沓现金,包括胡台长包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偷走。
不一会儿,胡台长洗完澡出来,二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块聊着天。
“涛哥,李冰呢?”
“哦,她被许墨言带走了,我虽然不舍她,但是你也懂的,人在江湖,有些东西还是身不由己。”
“嗯,那涛哥我今晚伺候你一晚上,明天能给我二十万去买包吗?”手指在他的胸膛去轻轻滑动,媚眼如丝,红唇魅惑,这就是一个妖精来勾他魂的。
“宝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殊不知,他们在屋里所做的一切都被隔壁房子里的许墨言看得一清二楚。
屋里还囚禁着一个人,李冰。
不得不说,简苏娜这个人有点脑子。
许墨言原本安排了李冰给简苏娜打了一通电话,无非就是一些暧昧想念她的话,想约她见面。
简苏娜被李冰哭泣的声音搞得心神意乱,最终还是答应了约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见面。
但是没有想到,简苏娜竟然没有去赴约,而是偷偷地跑回来找了胡涛。
她应该是猜测到了些什么,否则她又怎么会放弃和情儿的见面机会。
简苏娜三更半夜从**爬起来,把所有的家当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踩着高跟鞋从屋里跑了出来。
披头散发地刚跑出来,就看到了倚靠在车门上的许墨言,他手里还夹着点燃的香烟,车内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眼睛在晕黄的车顶灯下,显得深不可测,黑得如同车窗外的夜色,看不出任何端倪。
车窗缓缓打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李冰眼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悲伤。
简苏娜攥紧了手提包的带子,撞上许墨言深不可测的目光,她自知跑不掉了,抬起脚步缓缓走向他。
而另一边的简宁,正前往去接孩子的路上,这几日惴惴不安的情绪让他眼睛里充满了疲惫。
开车的司机庆叔,是吴家二少爷(许墨言二舅舅)派过来的司机,虽然他年纪也有五十岁了,但是作为退伍军人的气场和气质,使他看上去泽只有三十七八左右的样子,而且他眼神凛冽,一身功夫,来保护简宁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庆叔知道自己的职责,开车丝毫不敢倦怠。
在经过立交桥的时候,忽然迎面开过来的车子丝毫不见减速,庆叔听着那油门的轰鸣声,那车子非但没有减速,而且还在持续的加速之中,他忽觉不妙,打方向盘一甩,和那辆白色轿车擦肩而过。
让人想不到的是,后面有一辆轿车呼啸着抄到了一辆长途车的前面,差点擦到长途车的车身,司机低声骂了一句。
简宁将头靠向椅背,眯上了眼睛,车厢里很是沉默。
许墨言交代他的事情他乖乖地听话,可许墨言却从来没有主动交代过他的行程,这让他心底蔓延出无数惴惴不安的因子,想要打个电话问问,却又没有勇气,不知如何开口。
简宁微微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目光望向窗外,此时车辆不多,但都开的很快,仿佛都在急切的赶向自己的目标。
汽车继续行驶着,简宁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车速在渐渐加快。
突然,一声尖利的鸣笛声刺破了周围的安静。简宁连忙瞪大了双眼,但是只感到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车身猛烈地震动了一下,把简宁从座椅里面弹了出来,他的胸脯重重的撞在了前面座椅的靠背上面,疼痛无比。
“夫人,安全带!”庆叔忽然大声提醒他。
简宁这才意识到发生了车祸,他连忙用双手死死地抱住前面的椅背,也怪自己心思沉重上车后忘了系安全带,一时大意了。
后面一辆巨大的卡车凑巧从后边阴森森地出现,在身边呼啸而过——就在这时,简宁听见它发出**的喇叭尖叫。
那辆卡车故意撞上了前面的长途车,导致长途车来不及反应,硬生生撞上了立交桥上的栏杆。
然后,卡车直接压了过来,庆叔猛踩油门,竭尽全力地朝前开,卡车猛追,但是此时立交桥堵在他们前面的车辆很多,庆叔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踩下了离合器踏板,倒退往回开。
但是,后面一辆吉普车以飞快的速度直接撞上了他们的车,前后夹击,又因为是立交桥,庆叔紧张地呼吸着,张望着,他一个人还可以赌一把,但是车上有人,他不敢任性。
而紧紧在他们身后的那台黑色轿车,被甩开了,被四周的车辆紧紧包围着,围的水泄不通,他们没有施展的空间,车门被顶得死死的,其中一个人直接用铁锤锤破了车顶,身手矫健地跳上了车顶,跳到了对方的车顶上。
庆叔看到身后的情况,他顿感不妙,唯一的办法就是击退后面这辆吉普车,只要抄出来空间,他们就有机会逃跑,但是敌人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猛然地一撞击,庆叔刹不住车,后面的吉普车一直顶着他们的车朝前撞。
“夫人,跳车!”也是幸好他没有系安全带,说是时那时快,庆叔踹开了车门,想让他赶紧跳车。
但是后面的吉普车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逃生的机会,再狠狠一撞,车身直接撞破栏杆,掉进了河水湍流的大河里。
眼前的亮光消失了,简宁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激烈的翻转,耳朵里充满了破碎和碰撞的声音。他的大脑除了机械的感知着这些声音之外,其它的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像沉重的石头一样往下坠,简宁瞬间失去了知觉……
当简宁再次醒来时,感到头部和胸脯无比的疼痛,仿佛要炸裂了一般。但是,他很清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光从窗户打了进来,刺得他眼睛微微发疼。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简海正在磨着一把长刀,“刷刷”的声音在屋里显得特别刺耳。
简宁浑身无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在了**,动弹不得。
这四周破旧不堪,而且这里不像是房子,像………,原来此处是一个破败的窑洞,昏暗的火光下,依稀能看清四周堆了些凳椅篾篓,这些物品积满灰尘,胡乱摆放,看来,这个窑洞已经废弃很久无人居住了。
简海背对着他在磨刀,手机一直不断地响,可他完全没有去接的想法。。
“那一天你去看了我妈,我就猜测有一天,你可会找到我的。”
“哦~看来你一点都不意外,这点聪明劲像我的儿子。”
简海缓缓起身,用抹布细细地擦拭着刀锋上的水珠,漫不经心地在说话。而那只被眼罩遮住的眼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简海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斑白的双鬓留下岁月流逝的痕迹;面庞上有淡淡的皱纹,然而目光矍铄,显得很有精神。
看来这四年的牢狱之灾仍然没有磨灭掉他的最后一点底气。
“你费尽心思绑架我,如果想要我的命你可以一取了之,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不,孩子你想得太简单了。你看看我,我的眼睛,这里面有一大段的故事我需要说给你听,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估计可以下去找你妈了。”
“你不要动我的孩子!”简宁顿生不好的预感,他害怕这一切的恩怨连累到孩子的身上去。
简海缓缓放下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里面全都是他们一家五口的照片,每一天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简宁,四年前我只是求你借给我一个亿,但是没有想到钱没有到手,反而被你的丈夫赶尽杀绝送进了监狱,这四年来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受尽了侮辱,忍着最后一口恶气从那个监狱里逃了出来,我既然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们?”
“疯子!”
“哈哈哈………说得好,我就是个疯子,我知道我会死,我要你们陪葬!黄泉路上有你们做作伴,我不寂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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