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起
凉风微醺,阳光洒在身上有些微微的热度。
“披上吧,这天气已经开始有些转凉了,呵呵,现在可不是适合生病的时候呢。”温柔的笑着,紫落挨着我坐了下来。
顺从的拉了拉肩上的外衫,我回以一笑。
这样安谧恬静的日子已然过了好几天,每日里与紫落为伴,感觉甜蜜的不可思议,心中满溢着的是一种叫做幸福的情绪。
“让我抱抱好不好?”微抬头,我向他展开双臂。
“好”柔声回答着,他顺从的依进我的怀抱,伸手圈住了我的腰。
“现下的平和,是不是很快便会结束了?”
“嗯~”搂住我的手紧了紧,他轻轻道“经过这几天的缓冲,他们想必已谋划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舍,但是这事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尽管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心头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有些混乱……”
放开手,他在我怀里坐正,温暖的大手爱怜的在我颊上抚动着,轻叹道“我本不愿让你介入此事太深,现在看来,似乎是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激动的站起身,我背着他站定,声音中有着竭力压抑的怒意,“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有这个权利不是么?”
“亲亲……”叹息着,他转到我面前站定,双眸中微微有些黯然和心疼,“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该这么早便让你面对,我是你哥哥,有义务保护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想要你的保护?!我也是个男人,难道能一辈子都让你护在羽翼下?什么还小,十六岁还算小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我倔强的将头侧向一边,不想再看到他眼中的忧郁和为难,怕自己忍不住会心软。
“我说了会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只是微微压低了音调,“事情还要从上次在长街遇刺,你被带走说起。”单手负在身后,他慢慢地向前踱着步,“事发时,我真的以为是大队人马来袭,当时我们人单力薄,冷静冷峻未曾随侍在侧,你又武功尽失,事急从权,万不得已只得出此下策,让乐弦月将你先行带走。”他的话到这里微微一顿,垂在身侧右手慢慢捏紧,指背上青筋暴露,显然正竭力压抑着怒气,“可谁知来袭的哪里是什么刺客,分明全是城主府的护卫军,该死的乐弦月不仅挟持了你,不知何时竟还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让我无法施展内力……可恨,我竟无丝毫反抗之力。”
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当时的他想必是郁怒万分的吧,心中一痛,我几步上前拉住了他,强行摊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握住。
在我掌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视线落在了前方的虚空中,轻声续道“我不在乎他暗算我,却不能原谅他竟拿你的安危作为威胁我妥协的筹码,他一直知道的,你是我的一切。”
“别想了,我现在还是好好的对吧,并且还因祸得福恢复了武功。”扯出个笑容,我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呵,后来能怎样,将你送离无解之城后,便软禁我在城主府,以上宾之礼相待,当然前提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这也就是在地牢里你见着我时的真相了,呵,我知道那时候说的话很伤人,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让你伤心难过,你才可能负气离去,依你能自由进出城主府这点看来,功力想必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才对,呵,我猜的对不对?”
磨着牙,我说的恨恨的,“对,该死的对极了!”转念一想,心里的不平慢慢降下,因势而便宜行事,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那该死的乐弦月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伤你xing命,还做出将我送出无解之城的假象。”
“假象?什么意思?”
“从昏迷中醒来之初我也以为是已经离开了无解之城,乐弦月将我软禁在一处不知名却种满了玉花树的院子里,每天由一个叫做钦伯的老头看管着,初时还每天有照管我的饮食三餐,到后来,呵呵,也许是被我惹的怒极了吧,竟再也没人顾我的死活,直到后来辛心跟慕初找到我。”
“该死的!”恨声咒骂着,紫落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狠厉,浑身杀气腾腾。
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我很鸵鸟的转移了话题,“嘿,也不知他是假聪明还是真蠢,想我李木梓就是再笨,难道还会不知道玉花这种树是无解之城的特有植物么?”
“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刻意隐瞒你这点,你是否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对他的计划丝毫不会造成影响,他只要让我知道你的xing命是捏在他手中的就足够了。”
“既是如此,为何那时在地牢你见到我安然无恙,却不直接带着我一同离开?为何现在我们还要待在这城主府?”
“你以为这一切真会这么简单?呵。”嗤笑着,紫落又恢复了平素的温柔样子,“他这样大费周章的囚禁我们,又岂会无所图,如果真能这么容易让我们逃脱,他这无解之城的城主也真算是白做了,退一万步讲,那时候你为了那慕初,会肯乖乖听话的跟我走?”
“我……”气弱的软下声,我有些沮丧,“不会吧,应该。”
“不是应该,是肯定,若非如此,你后来又岂会为了那慕初不肯跟你离开而负气?”
知我者,莫如紫落。
“我当时是被你气昏了头,一时失去了理智嘛。”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服气的跺了跺脚,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乐弦月费这么大的功夫到底所图为何?慕初又是为何甘愿留在城主府受那等非人折磨?”
“他的目标不外乎是为了天境,三大城主对天境的存在早已心怀芥蒂,动手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会选在此时动手也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相识这么多年,却不料他竟会是第一个动手与我敌对的。这一步,不知他是谋划了多少时候呢……”微微叹息着,他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悠远,“至于慕初的反应,倒还真的是令我有些猜不透,他如今如何说也算得是与乐弦月平起平坐的一方霸主,现下这般情况,莫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乐弦月手中?”
“把柄?哈哈哈,落的想象力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啊,对吧,慕城主?”嚣张的大笑着,乐弦月携着慕初一起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没有回话,慕初的视线从进门之初便一直没离开我的脸,让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却也还是勉强笑了笑,唤道“慕大哥。”
“木梓。”
不怀好意的笑着,乐弦月意有所指的道“哈哈,你们俩也是啊,好几天没见了呢,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你这坨该死的先月大粪!
眼神冷了冷,我皮笑肉不笑地道“这等闲事,就不劳你乐大城主费心了,呵,却不知乐城主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自然好事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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