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小周天通往第九小周天的节点被冲开,精元奔流涌入第九小周天,随即凌霄楼全身的疼痛消失了。
精元涌入第九小周天,在他的操纵下很快就流淌一圈。噗噗噗……精元如九天之上的银河之水倾落而下,通过龙脊周围的经脉涌入第一小周天,彼此形成循环。
将所有的精元在九小周天里行运一周,形成一个大周天后,凌霄楼导引这些精元回归气海。各小周天里留下少部分精元继续炼化鲜血精气,转化新的精元行运大周天。
山洞里的鲜血精气慢慢变淡,过了半个多小时,山洞里已经闻不到鲜血精气。凌霄楼蓦然睁眼,电芒在瞳孔里乍现。他吁出一口气浊气,顿感浑身舒坦。这口浊气乌黑,带着浓烈的腥臭。
此时山洞里已经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儿,这是尸体被化尸粉腐蚀后形成脓水的味道儿。
凌霄楼翻身而起,一踏石桌,整个人如箭矢一般射出山洞,降落在山谷里。他伸了伸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抬头望天,天空依旧昏暗,还在下着大雪。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跃入山谷中间的温泉池子里,溅起漫天水花儿。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看着自己白皙如雪,光滑如绸的肌肤,他不禁笑了起来。
五十多人的鲜血精气就是庞大,他仅仅吸收了其中的三成,就一路高歌猛进,完成了大周天循环,而且气海内的精元也变得雄浑。可以说,他已经完成了《血神录》重要的一步。
根基已经打好。
把迷彩服在温泉池里洗干净,随后生了堆火烤干。然后凌霄楼才懒散的走向昏睡不醒的铁老三。
铁老三躺在山谷角落里,身上伤口已经结疤。踢了两脚,铁老三毫无反应,想了想他才记起铁老三被他点了昏穴。
解开铁老三的昏穴,用短刀在他脸上啪啪……拍了拍,铁老三悠悠醒来,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蓦然一缩,声音沙哑:“凌……凌霄楼,你……你想……干什么?”
“卢江河在哪里?”凌霄楼眯眼笑笑:“他摆下这么大阵仗,出动了如此多的卢家护卫,对我真是不错。”
卢江河设下这么大一个局,无非是要对付他。或许不敢杀他,可是断他两条腿是肯定的。这是他从那位引导他来这里的卢家护卫嘴里得来的信息。
卢江河不敢在仁怀县对他动手,害怕触怒凌家。这才处心积虑的绑架婉娘,利用他对婉娘的情义把他引入雪山林。只是卢江河没有料到中途会有白莲教教徒搅局,让他功亏一篑。
这就是变数。
正是白莲教教徒搅局,让他平安救出婉娘的同时,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五十多人的鲜血精气对他来说价值非凡,而且这些人留下的武器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说实话,他此时真想当面感谢下这位卢家三少。这哪里是要教训他?明明是成全他好不好?
“他……他不在这里。”铁老三摇头闷声道。
“似乎我得到的消息与你所说的不一样!”凌霄楼握着短刀舞出数朵漂亮的刀花,笑笑道:“卢江河要亲自打断我的双腿,他不在这里,如何打断我的双腿?”
顿一下,他冷笑道:“你不说是吧?我到是想看看你有多硬气!”说罢,他取出红色药瓶儿,在手指尖上点了点,随后在铁老三身上指点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铁老三登时浑身又痛又痒,面色变得惨白。
“卢江河在哪里?”凌霄楼平静道:“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不能保证你能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的全身骨骼开始被腐蚀,你见过风化百年的骨头么?”
铁老三艰难的点点头。
“嗯。”轻笑一声,凌霄楼淡然道:“一个时辰后,你的全身骨骼开始风化,大约三个时辰,你的骨骼会全部风化,那个时候只要你稍微动一动,骨头就会变成粉末……”
“啊……”惨叫一声,铁老三声音颤抖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一刻钟后,凌霄楼拿起一块儿血布,在铁老三错愕的注视下,结束了他的生命。吸收了铁老三的鲜血精气后,稍微打理了下山谷,就此转身离去。
山风呼啸,大雪纷飞。
凌霄楼迎风奔跑,在鹅毛大雪中迅速行进,不时的绕个圈儿。他的速度迅疾如豹,一步就是五六米,留下很浅的脚印,眨眼间就被落雪覆盖。
不一会儿功夫,凌霄楼就站在了婉娘和那位受伤女子所在的山洞外。
查看了下在山洞口的布置,并未被破坏,他吁出一口气。刨开厚厚的积雪,露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的口子,凌霄楼慢慢爬了进去。
“谁?”一个娇喝声从山洞里传来,凌霄楼一个翻滚,右手一抄,手里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飞刀。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凌霄楼又是一个翻滚,怒喝一声。
“楼哥哥……是楼哥哥,画儿姐姐不要伤害楼哥哥……”婉娘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女子的冷哼声。
凌霄楼慢慢起身,抓着两把柳叶飞刀走进山洞。
黑暗中,婉娘如小兔子般的蹦跳扑在他怀里,呜呜大哭起来。小丫头的嚎哭声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了他心头,把他心疼的要死。
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卢江河这帮没人性的家伙也下得了手。诅咒他们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
“婉娘不哭,没事儿……楼哥哥在这里。”
婉娘本来打算去看望她爹,自从跟着凌霄楼从家里搬出来后,他还没有见过爹爹和她可爱的小弟。在街上买了好多爹爹和小弟喜欢吃的吃食,心情愉悦的蹦跳着朝家行进。
拐过弯儿,走进小巷子,家门近在眼前。她反而有些小激动,有种新媳妇儿回门的感觉。虽然没有凌霄楼陪伴,可是她还是很开心,很甜蜜。
就在她小心脏如小鹿怦怦乱跳推开院门的时候,背后一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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