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言景笙却听得百无聊赖,桌边的水倒是添了一杯又一杯。
小莺歌死了,世人再也唱不出狐不言这折戏的韵味。
今日柳不语又出去了,他在家里除了被闹腾差点被嚼出来外,还真的挺无聊的。
真乙他又因为柳不语的要求暂时动不了,你说人社局的事?
那更不行,他是有点小聪明,但是那个职位能谋到什么程度,他自个儿最清楚,更何况他挂个名头,事有别人做着。
于是趁着三只熟睡,他又偷偷来听戏。醒了也没事,让水袖在那里,三只小狐狸?再来三只都是稳稳的。
不过压根可不想再生了,疼得要死不说,生回来拆家,他可一天幸福日子都没有过上。
小狐狸是小妖精,关不住,总能摸到他和柳不语的**来,衣服都脱了抚摸得正热烈,下一刻手就被舔然后直接让他软了。
所以…他和柳不语一次和谐运动都还没有。
幸福是幸福,可烦恼就像是双胞胎一样如影随形。
一会回去给他们带点点心,还挺喜欢吃桃酥的。
还是忍不住牵挂,唉…
“王爷在想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言景笙的思绪,有人不请自来,不用回头言景笙都知道是谁。
“道长居然还敢来见我?”言景笙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自顾自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真乙,“哎,果然道家人就是猖狂,差点要人命不说,光天化日之下,还要再收我的命吗?”
“王爷可冤枉我了,贫道从未想过要王爷的命。”真乙自顾自地倒茶喝,“而且现在王爷身上不是有道千年狐妖留下的护体法术嘛,我什么也做不了,就是来找王爷聊聊天。”
“行啊,我这人也挺喜欢聊天的。”言景笙无所谓地说,反正躲也躲不过,他想说就说吧,又没啥损失。至少现在,聊斋比戏有意思。
“看来,您是认可了王爷这个身份。”真乙喝了一口茶,“柳不语同您说了?”
“对啊。”言景笙支着下巴,“都过去几百年了,我当我的人,他当他的妖,你当你的不人不鬼不好吗?这世界多精彩啊,干嘛揪着一堆骨头的事不放,有病吧。”
“哟,王爷还真看得开。”真乙笑了,“也不知道柳不语是怎样同您说的,才能让您,如此的无所谓,那些过去,连我都为您难过呢。”真乙摸着下巴特别感叹地说。
“那道长继续难过着吧,反正我是挺无所谓的。”
“您五马分尺而死是为了保全柳不语也是无所谓吗?”真乙看着言景笙的侧脸,腾地一下,直接捅穿了窗户纸。
“反正都是死,因谁而死如何死,早不重要了。”言景笙面上很平静,说话的语调也没有多少起伏。
“啊,这样啊,可惜的是,这柳不语,究竟对得对不起您这份情,那就难说了。”真乙感叹,“我记得吧,反正曾经,他不说喜欢,还挺讨厌您的。”
“你是他肚子里的蛆吗?这么了解。哎呀,还要说什么一股脑说吧,你这一会说一点的,不嫌累得慌我都听得累。”
真乙眉角微动,被言景笙呛得有些难以继续下去。
“道长,你这修了也快有几百年的道了吧?”言景笙突然又问。
“嗯,怎么了,王爷突然也感兴趣了?”
“不是,我是觉得您飞天遁地那么厉害,就有些好奇,好奇…”言景笙勾唇一笑,砰地一声,真乙蹙紧了眉,下面乱作一团,被言景笙带来的随从全都赶出去了。
“本来挺好奇的,看来您也不能躲过枪啊。”言景笙笑着站起来,手里拿着枪,吹了吹烟,一脸的得意,丝毫不觉得说着话放暗枪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妥。
真乙抬手摸了摸腿,一片濡湿,拿起来看,满手的鲜血。
“王爷总是这样让人意外啊。”
“你还不走吗道长。”言景笙用枪指了指下面,几十个随从抬枪瞄准着真乙,“你再不走,不如就跟着我去望城的监狱试试,反正你出入,那肯定是很方便的。”
真乙沉了沉脸,对着言景笙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甭管是什么东西,太嚣张总是让人厌烦的。”言景笙放好了枪,自己对真乙的这番动作做了总结。
至于他的话…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
…
言景笙坐在小摊上吃馄饨,突然裤角被扯了扯,还没来得及低头,红梅覆雪的小狐狸跳上了桌子。
白爪爪放在了碗边,偏着脑袋看言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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