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桀的意思很明显,想留下来让叶鸢陪他用晚饭。
苏恪言身上的针最多40分钟后就得取下,以苏恪桀现在的德行来看,如果真的去陪他吃这顿饭,40分钟肯定回不来。
但将人打发走,显然又不太合适。
她扭头看了眼**,勾唇看向王妈:“王妈,去给五少准备些酒菜,动作快点,别让五少饿太久。”
王妈见叶鸢没有再追究她刚刚的话,如获大赦,连忙点头答应:“好好,我马上就去。”
叶鸢又看向苏恪桀,说:“五少,麻烦您先去前厅等一下,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苏恪桀特别喜欢女人现在这副刚刚被摧残过的样子,看得他心潮澎湃,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就没有平复过一刻。
“其实,嫂嫂现在这样就挺——好的,都是自家人……”
他直直盯着叶鸢的红唇再次一步步靠近,“嫂嫂,你不用和我这么——见外。”
王妈已经离开,苏恪桀的眼神和行为都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说着便抬手似有似无地在叶鸢手背上摸了一下,“我看王妈准备还得一会儿,不如嫂嫂先随我去前院客房聊聊天,让我好好了解一下嫂嫂,如何?”
叶鸢再次微微皱眉,忍着要把那只咸猪手剁下来的冲动,后退一步与苏恪桀拉开距离,笑着说:
“五少,了解我不在这一会儿,我这个样子见五少已经很失礼数了,如果再继续这样招待五少,那就是我不懂事了。
我刚过门就这般怠慢自己的小叔子,如果让我家四少知道,肯定少不了对我的一顿责怪。
况且,如果我真的这副样子与五少大晚上孤男寡女在客房聊天,让下人看到不误会都难。
若因此让五少背上亵渎兄嫂的骂名,那让我如何过意得去。
今晚可是我和四少的新婚夜,为了五少的名声,也为了我好,咱们还是注意些细节为好。五少,您说呢?”
为了能快点把这个**虫打发走,叶鸢说话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深知像苏恪桀这样的傲慢自大的色胚来硬的只会激发他们的征服欲,让他们更加难缠。
而叶鸢带笑的温声细语看到苏恪桀眼里就成了她会意到他的示好,并且还反过来开始与他示好。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他听到的意思就是今天这个日子不方便,为了他的名声,改天再约。
这女人能这么为他着想,想必一定是刚刚和那个病鬼试过了,发现那个病鬼根本满足不了她。
没关系,以后他一定好好满足她。
如果她把他伺候好了,以后等那个病鬼一命呜呼后,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让她到他身边做个姨太太。
叶鸢不知苏恪桀这一会儿已经脑补出了那么多画面。
见他一直色迷迷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忍不住默默攥紧了拳头。
但表面上她还得继续堆着笑,“五少,要不您先去前厅等着?您在这里我实在不好意思整理自己。”
顿了一下,她压低声音又说:“况且,四少还在这里。等会儿如果我们说话把他吵醒了,看到我这样子和您站在一起,如果产生误会怕是会影响到你们的兄弟情意。”
叶鸢说完,苏恪桀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朝里间看了一眼。
他垂眸一瞬抬眸时总挑眉笑着点了头,“嫂嫂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先去前厅等你了,等下可要陪我好好喝上两杯。”
叶鸢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暗暗咬牙,继续笑着点头,“好,那五少先去,我稍后就来。”
苏恪桀总算满意了,自以为撩人地冲叶鸢眨了下眼睛,留下一句“嫂嫂,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才转身昂首挺胸吹着流氓哨得意离开。
死**虫前脚前开,叶鸢后脚便忍不住“YUE”了起来,太恶心了。
她迅速将门关上,赶紧先去把手好好地洗了一遍。
没办法,一想到刚刚那个**虫的那一下触碰,她都恨不得把手上那层皮都搓掉。
洗完手,她又赶紧掀开窗幔查看了苏恪言的情况。
从脉相上来看,毒性已经在慢慢往下压,但远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这就意味着针还不够火候。
那个**虫还在前厅,她不可能一下呆在屋里拖着不出去。
她也只能等下再想办法回来一趟了。
苏恪言身上多处银针无法盖被子,叶鸢摸了摸他的手脚,感觉不算凉,这才放心起身。
不过为了防止他受风,临走她特意把床幔合好压到床垫下,防止有风吹进床内。
简单整理了一下,叶鸢便出去把门关好去了前厅。
来到前厅时,吴管家和小翠都在。
吴管家扶着一只手站在一边,小翠则撩着袖子抽抽嗒嗒地站在苏恪桀身边在说着什么。
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人是在告状。
苏恪桀也是十分配合地拉着小翠的小手,满脸心疼地一下一下给她吹着胳膊上的伤,中间还时不时地安慰两句。
叶鸢站在大盆景后的阴影处,抱臂看着堂厅内的一幕,越看越想笑。
怎么说呢,就挺像两条受了欺负的狗终于见到了主人,又是告状又是卖惨,眼巴巴等着主人给自己报仇出气。
“四少奶奶,您怎么在这里?”
叶鸢正看得起劲,身后突然响起王妈的声音,都把她给吓了一跳。
堂厅内的几人闻声也齐齐朝这边看来。
既然被发现了,叶鸢干脆大大方方地站到了光亮处,勾唇对王妈说:“饭菜准备好了?那一起进去吧。”
大厅内,苏恪桀在看到叶鸢后先是一愣,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放开小翠,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小翠看到叶鸢从容淡定地走进大厅,竟又恢复了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把脖子一梗看着她的眼里满是得意。
叶鸢直接忽视掉她的表情,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同样得意偷笑的吴管家,似笑非笑看向苏恪桀。
“五少是想先吃饭,还是先替这两位出气?”
“哈哈”苏恪桀突然仰头笑了两声,然后双手插兜邪勾着唇走到叶鸢面前,弯腰与她平视。
“嫂嫂,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讲理吗?就算真要为他们出气,出气之前也得听听嫂嫂的说辞,然后再来掂量这气到底是该出多少,你说呢?”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