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藏娇楼’房门再次打开,燕崇南披着裘袄立在门口从上往下看着外面的情形。在见到那位明黄色身影手上抱着的正是自己新收的男宠时,燕崇南的脸阴沉的厉害。

“太子前来也不提早通传一声,本王家中繁乱,礼数不周啊!”燕崇南一步一步踱下台阶,不知怎么,伸手就去抢被太子搂在怀中,用披风包裹着的美人。

燕崇北转身避开了燕崇南的手,“二弟公务繁忙,是为兄一时兴起,前来叨扰,不在乎礼数了!”燕崇北伸手把了把怀中少年的脉搏,皱了皱眉。

“钱奔!快去请胡太医!”

燕崇南不悦地转身拦住燕崇北,“太子手上所抱之人,乃本王宠侍,这小人儿太调皮了些,被本王稍加惩戒,无甚大碍,不需太子废心寻太医了!”

“哦?”燕崇北只板着脸哦了一声。

“王爷!公子他,他不行了!”碧云不知是何处来的勇气脱口而出。

燕崇南脸色僵了僵,随即探手过去在夭红的鼻子下扫了扫,又捏住了手上探脉搏。鼻息已探不到,但是还有些许的脉息。

“去!到‘冬暖阁’拿我的‘麒麟箱’,着大管家寻‘云炉’道长前来!”燕崇南转头吩咐,随即从燕崇北怀中抢过夭红,就往‘藏娇楼’里奔。

燕崇北定定地看着燕崇南的举动,平静无波的脸上,一闪而过怪异的表情。他顺着台阶慢慢走了上去,跟着进了内室。

燕崇南将人安置在,剥了少年身上结冰的衣物,脱下身上那件‘火牛’裘袄,裹住了少年的全身。

燕崇北也将方才包裹少年的披风加盖了上去。兄弟二人无话,只看着躺着的那具毫无动静的躯体。

不一会儿,有人拿着一只一尺见方的玄色箱子进了屋内,燕崇南从那箱中掏出一支红色的成了形的小参,稍稍一用力捏成了粉末,挤开夭红的下巴,将那参粉一点一点地弄了进去。

燕崇北扬了扬眉,捉住了夭红的手腕又探了探脉息。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一位蓄着‘山羊胡’的土袍老道摆弄着拂尘轻轻地走了进来。那老道一见躺着的夭红,眼中一闪而过‘惊奇’,随即不动神色地压制了那份惊奇。老道替夭红把了把脉,“王爷用‘火参’替他蓄了一口气,老道在灌注一些内力,待太医来用了汤药兴许就无事了!”

老道说完,扶起软绵绵的夭红,在他周身连拍了二十一个大最后掌贴其身后,吐纳运气行了两个周天,收功之时,夭红原本毫无感觉的身子突然瑟缩地抖了抖,口中发出了无意义的呻YIN。

燕崇北眼睛一亮,刚要动手去摸夭红的额头,燕崇南一下子挡开太子的手,自己摸了上去。

那位叫‘云炉’的老道眼珠子在太子与康王之间转了转,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旁,暗中观察起那位绝代佳人起来。

像!还真是像!老道不由得回想起那个‘翩若惊鸿’的雪白色影子,当年‘紫云山’上云袖一出,就震退了邻国数百位‘才子’的那人。

太医战战兢兢地赶来,摸了摸病人的脉息,大喘了一口气!所幸还有救,不然他这条老命还真得挂在裤腰带上提着了。从容地开药、煎药、待婢女们将药喂进了病人的嘴里,老太医是长松了一口气。

“秉太子!康王!这位公子受了些内伤,加之在冰雪天里冻着了,老夫开了药石,每日里按时服药,不出七日就可痊愈!只是这冻得厉害了些,怕是以后都受不起严寒了!”太医尽责地以实情相告,说完,就带了医箱退了出去。

燕崇南挥了挥手让不相干的人出去,他自己坐在夭红的身爆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少年。他一直以为这少年出身倌馆,定是会耍心机巧术的人,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肝胆忤逆自己的意思,且还敢对自己下了杀手,他一时气急,也就狠下了心。不料方才见到他被太子抱在怀中露出纤弱的小脸时,纳子愤怒竟然被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感觉给冲散了,他不愿意他被太子抱着,不愿意见到太子对他有所企图,他是他的!是他燕崇南的!要死要生都由他燕崇南来做主。

“二弟!太子哥哥对你这男宠很是感兴趣,不知二弟能否割爱呀?”燕崇北站在床前直接对燕崇南说着。

燕崇南没有料到燕崇北如此直接。他神情稍顿了顿,“太子严重了,原本做哥哥的看中弟弟的东西,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不过他太倔强了,怕是床榻之上忤逆了哥哥,徒消了兴致,还是需得好生**一番才能受用。弟弟府上新入了一批羌国舞姬,很是妩媚动人,哥哥若有兴趣,弟弟愿亲往府中奉送!还请哥哥莫要嫌弃才是!”

燕崇北神色不为所动,“若我就要他呢?”

燕崇南抬头与燕崇北对视,两人的眼中都有些道不明的情绪。

“我二人一母同胎,喜好都是十分相近的,尤其又随了父皇:喜好掠夺,更偏好夺他人心爱之物,你如今越是不将他送于我,我越想要他!这点你也深深有所体悟的吧!”燕崇北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说着。

燕崇南垂下了眼睛,“太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你想为了一个男宠,跟我宣战么?”

“臣弟不敢?不过太子也说过,我们兄弟性喜掠人所爱,太子你如此想得到红儿,我就更加想要霸占他了!不若等臣弟将此子**几日待妥当之后再送于太子”

燕氏兄弟二人互相注视着对方,许久之后,二人才互相嗤鼻一笑。

“届时怕是你送来,本太子也无甚兴致了!”。

“如此,臣弟倒有一计较,此子冷傲孤僻,性格强悍,臣弟与太子就以此子为赌注,谁若能在一月之内,驯服此子,他就归谁,另在加上‘清风楼’十昼夜的流水席做庆贺,如何?”燕崇南眼光一转,想出了这种暂时折中的法子。

燕崇北颇感兴致地动了动眉。“这让我忆起了十年前你我二人的那个赌局好!二弟你如此雅兴,本太子直然愿意奉陪,只不过需得提点你一番:当年你赢不过我,如今结果还若从前!”

燕崇南俊目微闭,心底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冒起。

“太子没听说过,‘此一时彼一时’么?”

燕崇北脸色不变,“如此,本太子就要时常叨扰二弟了,这‘藏娇阁’还有其他楼子吧,烦请二弟为本太子收拾一间来为是!”

“怎敢委屈太子在此陋室居住?”

“既是为了求美,委屈一些又何妨?难道二弟不欢迎本太子前来叨扰?”

燕崇南剑眉一挑,心说:当然不欢迎了,不过他面上还是十分守礼,只拱了拱手道:

“太子不嫌弃,本王自当为太子打点一切!”

“二弟客气!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一应用度本太子会着人来安置的,现下雪正好,不如移驾庭院中赏玩一番如何?”

燕崇南自当称是,随即二人相携去到院中抱厦烫酒闲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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