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瓶子里的胎儿
蹿地龙哈哈一阵大笑,欺上前来:
“小公主您终于看出来了,不错,我就是那蹿地龙丈夫,而刚刚钻进小公主肚子里的,便是我的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控制住小公主的七经八脉,那时我们夫妻联手,法满疏于防范,我们很快就会将整个察特尔王朝夷为平地!”
我挣扎道:
“原来这就是你们那‘玉’石俱焚的法子!”
转而又无比懊恼:
“我真是笨,怎么没想到那联体婴儿早已经被父王化掉,又怎会再出现!”
蹿地龙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夫妻二人,原本没有如此狠心,如果让我们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成全自己的复仇之路,我们宁愿放弃复仇,可是那法满也忒没有人‘性’,他将我们夫妻二人困起来也便罢了,他还在血泉之下安了一个大‘药’炉,法满用来围困我们夫妻的‘洞’是一个腹大口小坛子形状的山‘洞’,两端各有一个开口,其中一个开口接通地气,可保我夫妻‘性’命无碍,我们初时尚且不解他为何不将我夫妻直接处死,他杀了我们的儿子,我们却并无得罪他之处,他也没理由用酷刑折磨我们,直到他将‘药’炉放在另一端开口处,我们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此刻我的腹中灼痛感已经减轻,可是依然胀得厉害,我揩了一把额角的汗,虚弱的问道:
“他有什么目的?”
蹿地龙的眼中放出恐惧的光来:
“他将那‘药’炉放在开口后,便日夜燃烧,那‘药’炉里也不知放了什么‘药’物,从开口处进入‘洞’中,煞是刺鼻,我和妻子被熏得直连胆汁和血液尽皆吐了出来,而那‘药’炉的温度又将困我们的山‘洞’尽皆烘烤炙热,我们身上的皮被烤化,皮液沿着光滑而干燥的‘洞’壁流入‘药’炉中,我们直到那时才知道法满真正的用意!”
我恍然:
“莫非他要用那‘药’来医治母后的失明?”
蹿地龙点头道:
“他比你想的还要高明,他在想得到‘洞’明石之前便已经为以后做好了准备,他特意将‘洞’明石放在围困我们的山‘洞’旁,只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来,在我们发现儿子遇难,神智大‘乱’之际,将我们困入山‘洞’中,从那时便开始炼制丹‘药’,为他的后代解除诅咒做准备了!
可怜我和妻子被困在‘洞’中,日夜饱受煎熬,好在后来有一个怪老头看我们可怜,传授了一个可以让灵魂出窍的法‘门’给我们,我和妻子的灵魂方可偶尔出来转悠转悠!
只可惜那老头只是教了我们这个法子,却不肯搭救我们,说是如若救我们,势必会损伤他的‘精’气,真真可气,好看的小说:!”
我心里一动:
“那老头是谁?”
它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只知他代步的工具很是奇怪,是一块通体冒着寒气的大盒子,看起来就好像棺材一样!”
我急忙问道:
“那是何时的事了?”
它想了想,方道:
“从他教授我们夫妻形神分离之术至今,也有三十几年了吧!”
我心里一凛:想不到那个南屋派的先祖已经在皇宫里潜伏了这么久!
我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
“你既然可以形神分离,那么在三十年前的一个晚上,皇宫里的子民都变成了冰人,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它不等我说完,便一连点着头道:
“当然记得,那天法满的大‘药’炉爆炸,‘药’炉里面的汁液喷溅出来,还救了一个姑娘,不然那姑娘只怕也会立刻变成了冰人,‘药’炉爆炸后,法满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不得不外出寻觅一种新的‘药’引子,一种至邪至灵之物……”
我听到这里,已然明白:法满‘药’炉爆炸救回来的那个人,必然便是英曼了,至于他找的那个至邪至灵的‘药’引子,莫非就是联体婴?
我刚想到这里,只听蹿地龙继续说道:
“其实法满也是个可怜之人,他有着无上的功法,却不能发挥出来,为了保护‘女’儿,只能屈于那个阉人之下,这些苦楚他平日里无处诉说,便只好与我们这对仇人夫妻倾诉……”
我心里对法满一直没有好感,听它把父王叫做阉人,心里更是厌恶,打断它道:
“那至邪至灵之物到底是什么?”
蹿地龙摇了摇头: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只是那日看他兴奋至极的样子,想是已经找到了!”
它顿了顿,又道:
“从那日之后,大嘴鳄便常常在皇宫徘徊,它与我们夫妻一样,也是失去了孩子,我们同病相怜,很快就成了朋友,唉,其实从我最初接近它开始,便是抱了这样一个目的,因为自从我们学会那形神分离术之后,我们便一直都在等一个可以靠近我们身体的人,这样我们的原神便可依附于它的身体逃出来,只是苦了它!”
我肚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夫君不必难过,我们也是情非得以,只要能为孩儿报仇,牺牲再多,我们也在所不惜的!”
我心想这蹿地龙妻子竟比丈夫还要毒辣。
我的肚子越来越胀,心想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一命归西,还是趁着清醒,问明白三十年前的秘密为好。
想到这里,我又问起蹿地龙三十年前它除了见到那些冰人,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它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我言之何意。
我只好提醒它:
“比如说,你有没有见过现在的国王?”
它想了想,这才点头道:
“有啊,他的功法还不错,在火上行走自如!”
它顿了顿,又道:
“对了,当时他还拿了一个大瓶子,瓶子里好像装了一个胎儿,看起来像小老鼠一样,真恶心!”
我吓了一大跳:
“胎儿?那胎儿后来又去了哪里?”
它瞪大眼睛:
“我怎么知道?他拿着那个瓶子,从爆炸的大‘药’炉上飘过来,又不知用了什么邪功,把皇宫里的人都变成了冰人……”
它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道:
“也不对,那时还有两个人没有变成冰人!”
我原以为它说的是洛臣与英曼,谁知,它紧接着又愤愤的道:
“就是那可恶的法满与他刚出生的孩子,法满那个老家伙功法真不错,不过,哼哼,他马上也要完蛋了!”
它刚说完,我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周身都似着了火一般,我大吼一声,嘴里呼的一声,窜出一道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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