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

当你远远地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远远地凝视着你。——尼采

————

绿色的飞龙卷过了哈莉·奎茵，扫过了她身后的人群。

下一刻，从哈莉·奎茵开始，龙径之上的人统统变成了碎裂的肉块，血花飞溅，和着碎肉，粘到了那些侥幸活着的人身上。

人群发出了尖叫，他们推挤着逃离，有人摔倒，但更多人踩在他们的身子上跑下了舞台。

这些活力十足的人，享受着他们最后的时光。

男人？砍！

女人？砍！

老人？砍！

小孩？砍！

收刀入鞘之时，那锋利的长刀上滴血未沾，依然寒光似雪。但银白色的盔甲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让戴夫看起来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戴夫……你干了什么？”托尼怒吼着。

“戴夫……”彼得呆愣地站着，他的思维还没有转过弯来。

明蒂只是啜泣着，一言不发。

戴夫没有回应那些同伴的呼喊，他只是走到了那架摄像机的面前，向全世界瑟瑟发抖的人，淡淡地说道：

“人类是如此的自私，野蛮的生物，我们充满了劣根性，根本无法自控，反而总是批评着别人的丑陋。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我明白，我既然拥有力量，就不应该通过这么天真的方法去影响世界！你，你，还有你！从今天起，法律不再是底线，道德才是，我会监视你们每一个人，然后杀掉你们中的坏蛋，维护你们的和平。晚安，我的朋友们，享受你们美好的夜晚吧！”

在戴夫关掉电视之前，全世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只有着独眼和触须的古神，他吞噬着人类的尸体，越长越大。

————

“噗哈哈哈！又一个疯子，哦我真的非常讨厌这些疯了的家伙，他们毫无理性，总是做出自以为是的决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哈哈，真的太棒了，这家伙真是太棒了，比之前那副无趣的模样要好得多！”坐在椅子上，小丑将他的双腿搭在了桌子上，疯狂地笑着，他面前的电视上播放着戴夫的演讲。

“既然这样，哦，那这个炸弹爆不爆炸也无所谓……不行，我都做了，这个漂亮的烟花一定要在空中盛放才行！”小丑按下了手中的按钮，又兴奋地笑了起来，“别死了，哈哈哈，这么有趣家伙，千万别死了！”

“哐当！”就在这时，小丑的病房被突然打开，一个一身黑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披风在地上留下了转瞬即逝的阴影。

那是蝙蝠侠。

他一把拽住了小丑的衣领，将他整个拎到了空中，他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丑？”

“我？”无辜地反问，被举到空中，小丑古怪地摊着手，咧着嘴，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乖乖地呆在我的家里，什么都没干！”

“你派哈莉去给那些守望者下绊子，你将他们毁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要那么一点点的混乱~哦，我可没做什么太大的坏事，你看，我一个人都没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狂笑着，“哦，小蝙蝠，比起你来说，那些家伙之前可是无趣多了，不过现在好啦哈哈哈，我们的邻居又要多上几个了！”

“哼！”低吼了一声，蝙蝠侠拎着小丑的领子，就将他重重地砸到了墙上。

小丑痛呼了一声，从墙上滑倒在地，但下一刻，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哈哈，很久没见你这么生气了，小蝙蝠！”

“你以为我不敢伤害你？”蝙蝠侠一拳便重重地砸到了小丑的肚子上。

“哦，不，我知道你会伤害我，伤害的非常非常的痛，但你不会杀我的，这正是你比他们都要有趣的地方！”

“哼！”怒哼着，蝙蝠侠再次重拳砸下，小丑胃泛酸水，嘴里忍不住呻吟。

“不错……不错的服务，你可……可以杀我啊，小蝙蝠！不如杀了我啊！”

蝙蝠侠不会杀人，所以他只是殴打着他，用暴力折磨着他。

“哈哈哈，你关注的这些小家伙变成了这样，你还没有生气到想要杀了我吗？哈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嗯？这是什么动静？”小丑的疯话说到一半，却顿了下来。

无论是他还是蝙蝠侠，都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

整个阿卡姆都在震动，电光四射，伴随着电路的崩溃，无数的紫色触手钻破了一面面墙，将这个巨大的建筑生生撑裂，一条触手从小丑房间外的地面上钻了出来，它巨大的体积撑裂了周围的墙壁，下一刻，它打破了小丑的房门，钻了进来。

“这是什么新玩具？”小丑依然疯疯颠癫的，咧着嘴巴笑道。

“这是你的末日。”触手发出了戴夫充满愤怒的声音。

“哦？会说话的触手？哈哈哈哈！真是新鲜~”小丑笑着，但已经往怀里掏起了武器，“让你的小丑叔叔看看你还有什么别的功能！哈哈哈哈哈啊哈！”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如入泥潭，小丑的攻击并没有什么作用。蝙蝠侠也尝试了一下他的蝙蝠镖，但当然也没有什么用。

“小丑，你利用了他们的恐惧，只有恐惧才能左右人类的意志，感谢你教会了我这一点！”触手上继续发出了戴夫的声音，一个肉瘤从触手之上增生，伴随着腐蚀性极强的粘液，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形渐渐由肉团变成具体。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那个人形用他无牙的嘴巴呐喊着，下一刻，它便伴随着移动的触手来到了小丑的身前。

毒气，电击，火烤，所有的攻击都宣告无效，那个人形一把将挡路的蝙蝠侠推开，下一刻，便抓住了小丑的脖子。

在清脆的咔嚓声中，小丑的脖子断了。

那带着怪异笑容的脸瞪着一双眼睛，死在了一瞬间。

他甚至来不及呻吟，来不及痛呼，已经死在了那里。

这一天，戴夫向世界发出了宣言，他放松了对克苏恩的限制，只用了十秒钟，纽约地区停电，十五秒钟，巨大化的古神吞掉了小小的爆炸，同时开始繁殖第一批无面者，第三十秒，古神的根须占领了纽约，扩散到了周边的城市。

两分钟后，古神的触须抵达了哥谭，在第三分钟的时候，它找到了小丑。

三分零八秒。

小丑死亡。

（友情提示，这都是未改变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