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都和似月从太医院离开,没急着回去。
主要是怕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两个人在宫中漫步。
似月调侃道:“真没想到,竟然和你在宫里散步!”
“你可是第一个能和我单独散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朗都嬉笑道。
似月停下脚步,投来一道无语的目光:“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高攀你了是吗?”
“不不不,似月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朗都连忙摆手,见似月脸色不好,隐隐有发怒的趋势,他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能和我一起走,实属难得,别的女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似月:……
“朗都,你要不要这么自信?你以为我愿意同你一起走?谁稀罕!”
言罢,似月抬脚恶狠狠地踩在了朗都的脚上,扭头就走。
脚趾头传来剧痛,朗都疼得呲牙咧嘴。
“似月,你等等我。”
朗都追上去,抓住似月的手腕,极力地想解释:“似月,你别生气啊!我没和别的女子一起走过,一般的女子我根本看不上!”
似月已经到了濒临发火的边缘:“你看不看得上,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居高自傲!”
说罢,似月也不给他机会解释,回了冷宫,把大门一关。
朗都被关在了门外,一头雾水。
他只是想说,似月在他这里是特别的而已!
—
翌日
天气有些阴,太阳躲在了乌云的后面,窗棱上的光十分黯淡。
尽管太阳并不浓烈,但屋内的温度还是很热。
乔知知的额头布满细汗,浑身酸痛无比,脑袋也疼得要命。
她扶着脑袋坐起来,微微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在晃动,差一点晕倒。
她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扭过头,乔知知顿时睁大了眼睛,自己的手正捏着沈肇年的手臂。
结实的手臂上是性感的肌肉线条,沈肇年闭着眼睡得熟,那双深邃冷漠的眸子此刻正紧紧地闭着,眼睫安安静静地附在眼睛下。
他微薄的唇瓣有些红。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未着寸缕。
再低头看向自己,她也是一样!身上还有昨夜恩爱过的痕迹,胸前都是红色的吻痕。
乔知知猛地清醒过来,一脚把沈肇年踹了下去。
“沈肇年!你是不是疯了!”
沈肇年在地上滚了几圈,清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乔知知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脸上带着一抹红晕。
她咬着唇瓣,眸光愤愤然地盯着沈肇年,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块。
沈肇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遮盖物,昨晚上零星的记忆碎片在脑中划过。
那缠绵反侧的画面,让沈肇年也恍然了几分。
昨夜……他们……
他起身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乔知知更恼怒了:“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有何可说的?”沈肇年背过身去,只留给乔知知一个坚实的后背。
实际上,沈肇年偷偷弯起了唇角。
如此,她便只能是他的了。
“你……你这个禽兽!”乔知知骂道。
“你是朕的妃子,这是你理所当然要做的事。”
“你不要脸!”乔知知握紧手指,怒骂道。
沈肇年半敞着胸口,转过身,眉眼清淡又俊逸:“这是给你的惩罚,若是你再出去和别的男子纠缠不清,朕很乐意再多来几次。”
乔知知快气炸了。
昨日不过是喝了点酒,怎么就……
“而且,爱妃昨日也很配合。”沈肇年勾起唇角,带了几分得意。
乔知知哪里经历过这般,那张小脸瞬间就红了。
“你……你趁人之危!你不知廉耻!你趁火打劫!”
“朕昨日喝了酒,醉醺醺的,应该说是爱妃趁人之危吧!”
“我昨日才是喝醉了!再说了,这里是我的寝宫,不是你的麒麟宫!”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爱妃也累了,今日多睡会儿吧。”沈肇年走近,嗓音难得的温柔,身上有一股因为欢爱过后留下的味道。
乔知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我睡不睡,你管不着!”
沈肇年轻声笑:“真是个嘴硬的小东西!”
“你脑子有毛病吧?”
乔知知觉得沈肇年不对!
她该不会是又穿越了吧?这个世界的沈肇年,是个暖男?
这时,似月哭爹喊娘地跑来,跪在屋门口,声泪俱下:“美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做到美人交代的事情,奴婢昨日没能拦住陛下,陛下进屋就把门反锁了!您要生气就罚奴婢吧!”
先哭再说,把责任都推给陛下!
“朕去上朝了。”沈肇年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穿好衣服,打开了屋门。
乔知知顿时觉得沈肇年被夺舍了!
“似月,你家主子昨日累了,吩咐御膳房多做些补品送来,今日就让她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
似月抬起头,见沈肇年是满面春风的得意模样。
“奴婢知道了。”
沈肇年走后,似月进了屋:“美人,您没事吧!”
“似月,刺杀皇帝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似月:!!!
“美人,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乔知知揪着被子:“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
“美人,这可是好事啊,如果您怀了龙嗣,那便可以在后宫横着走了!甚至还能骑在华妃娘娘头上!”
“我现在就能在她头上蹦迪!”
“美人有所不知,华妃娘娘昨日听说陛下喝醉了,上赶着去了麒麟宫,结果不知怎么的,陛下跑了,直接来了冷宫。如此可见,陛下对华妃娘娘没有感情了。”
闻言,乔知知的神色越发阴沉下来,那双眸子里灌满了愤怒之色。
“你的意思是,沈肇年和杜朝华欢好,然后又来了冷宫找我!”
好啊,一夜宠幸两个人!真有你的!沈肇年!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朗都说华妃娘娘去了麒麟宫的,还说什么已经和陛下睡下了。”
乔知知穿了里衣,下床去写了个方子,递给似月:“去,按照这个方子熬药。”
“美人,这是什么方子?”
“避子汤。”
似月大惊:“美人不可啊,听说避子汤喝多了对身子不好的。”
“我自己写的方子,岂能害了自己?”
她减少了很多会产生副作用的药,喝了会大大降低怀孕的机会,并没有正常剂量的避子汤那般管用。
但,她并不想让自己的身子出问题。
就是一想到自己和杜朝华同时与沈肇年欢好,她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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