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进入元谨所施展的剑刃风暴之中,看得他那张似乎早已挂起笑容得冷峻脸庞,‘不杀’心头微微一颤:“难道这小子正等着我进入他的剑刃风暴之中?”
既然自己能用露出假破绽的方式将对方引进闪电的中心地带,那么也就不能排除对方早已猜透自己的计划,而将计就计!
想到这儿,‘不杀’先前那副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反倒是渐渐地淡了下去。转而认真的笑道:“好,我就喜欢不易对付的对手!”
未等他的话音落下,元谨便默不作声的率先发动了攻击。他本就是个不爱说太多废话的人,再者,能将世界顶级的高手yin*进自己的剑招之中,使得他对接下来的比斗充满了期待,不想浪费每一丝时间。
只见这位年轻剑士猛然提气,手中紧握着的龙吟也立时自右向左划出一条弧线。而随着龙吟的划动,整个圆柱型的剑刃风暴也开始迅速的变形,由无数道剑气组成的‘风暴壁’似有灵性般的扭动起来,并向着‘不杀’挤压过去。
要知道,这些剑气本就锋利,再加上高速的旋转,恐怕连得再愚笨的人都不会怀疑它的锋利程度。‘不杀’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身体周围旋即凝结出一层能量罩,以抵御剑气壁的靠近。同时,他也不是一味的被动防御,毕竟,说好了是要对方抵挡他的第三道剑招,而巨大的闪电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时间在这阵剑刃风暴之中似乎是失去了往日的速度,才过去几秒,圆柱型的剑刃风暴便被一分为二,成了两个高速旋转的剑气球体:一个包裹着元谨,为的是将他和闪电分离;另一个‘剑气球’则是将‘不杀’罩得严严实实,此刻还在补注的收缩。
想必,用不了多久,这跟绞肉机无异的‘剑气球体’就会跟‘不杀’的身体接触上。除非是能用更加强悍的剑气,将这个球体给劈开。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要想劈开这个由剑气形成的球体,对不杀来说也并非难事。元谨自然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一丝喘息的时间,未等剑气球体的体积缩小到能和‘不杀’身体接触上的程度,就立马施展出了他这半年来,努力专研出的最强剑招——绝剑!
和其他剑士所施展的最强剑招不同——即便是实力比元谨不济许多的剑士,他们的最强剑招可能都显得非常华丽或者说是夺人眼球。毕竟,最强剑招就像是一个人的脸孔,越漂亮越招人喜欢,要是脸长得跟屁股一样,那就铁定是没希望了。
有时候,剑士也是寂寞的,他们和普通人一样,空虚时需要和同行比较不较。只不过碍于身份,他们能互相攀比的夜就只有两件东西:一件是手中的剑,这自不必说,剑就是他们灵魂的延伸,就好比子女是父母灵魂的延伸一样,谁的子女强,那些做父母的就觉得脸上光彩;至于第二件东西,那就是手头上的最强剑招。
事实上,比最强剑招和比剑不同,剑可以拿眼睛看,用手去摸,这都不伤和气。可剑招只能看不能试,这要试也得动真格的打起架来时才能试。所以,中看不中用也无所谓,就图个看上去潇洒。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观看人数多的地方打斗,一个剑士明明可以简单地用横劈撂倒对方,可他非得转上一圈再来个横劈撂倒对手的原因。
要不然他哪来的喝彩声?不过,其中还存在这一个问题,那就是遇到同等级的对手时,便没有时间转圈后再横劈了。要不然,还没等你转完那只为图噱头的一圈,对方就一脚将你踹飞了出去。
所以,想要图噱头耍威风,那就只能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比对手强了,打斗时富余的时间多了,这个时候才能挑几次机会,表演一下。
另一方面,由于受到这个因素的制约。所以,真正的高手之间对决时,或是同等级的对手之间切磋时。他们的动作看上去反倒没有那么得精彩。
眼下的情况便是如此,元谨在‘不死邪神’的提点下,靠半年时间努力所换来的最强剑招,竟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记竖劈。
只不过,这一刀由上而下发动的竖劈,其威力却着实强悍到了配得起‘绝剑’这个名字的程度——刚一提起龙吟,原先罩裹在元谨周身的剑气团便立时被狂暴的力量所牵动,形成一把无形的巨大剑锋,将元谨身体周遭还在嗡嗡作响的闪电一分为二,而其剑锋则直指还将‘不杀’笼罩着的那个剑气球体。
没有任何的修饰,也没有半丝多余的动作,元谨的这一记绝剑,果真是朴实到了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一个高等剑士之手的程度。
而与此同时,‘不杀’也是感受到了一道极其锋利的剑气,正在向着自己靠近。而比起此刻还试图将自己困住的剑气球体,那道突入起来的剑气显然是要有威胁得多。
直到绝剑的巨大锋芒狂野的劈开困住自己的剑气球体,‘不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久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个好对手!”淡然的抛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不杀’手中的鬼刀瞬间幻化成一道慑人的寒芒,向着元谨发动绝剑并冲将来的地方挥去。
“轰!”剧烈的爆炸声立时刺痛耳膜,龙吟和鬼刀相接触的那一刹,两把神锋相交之处,立时爆发出刺眼的火光。
这是元谨在自以为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前,所见到过的最奇异的景象。紧接着,一道强悍到连他都不敢相信的冲击波便立时冲撞在了他的胸口。仅仅是在一阵窒息的感觉过去之后,他的视线内就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不杀’究竟是死是活?或者说他苦心专研出的这招绝剑是否能让这位终极的对手受伤?这一切元谨再无从知晓,他只是十分遗憾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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