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寡情必定专情
不是她成心要刺激他,她是真的恶心,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
还沒等唐寂僵硬的说些什么,初雨晴就真的开始干呕起來,可是她却极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那样隐忍着。
殊不知,这样最是伤人,欧阳曦已经哭的深深的埋在邱泽的怀里,不敢再去看初雨晴。
而唐寂,而他…………脸色发白的可怕,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险些沒有站住。
“你,你要是不让我离开,那我,那我就自己想办法离开,现在,我只知道不想……见到你。”初雨晴忍住再次要呕吐的冲动,气若游丝的说着。
其实,她现在已经无法想事情了,只觉得褦襶里又木又沉重,她疲惫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想睡个一两年,只觉得这些年所过的生活实在是一件可怕至极的事情。
她觉得太累了,不想去想七年前的事情,不想去想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更不想去想唐寂。
但是,她不想睡在这里。
“曦曦,带她去你那吧,…………好好照顾她。”唐寂无声的叹息,再次妥协,再也不看一旁的初雨晴,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走出初雨晴的房间。
他原本就不是多情的人,他原本就不懂情,自从七年前遇到了初雨晴。
他学会了牵挂,有了贪念,尝到了辗转反侧的滋味,慢慢的,他明白了爱。
他从未有过情亲,从小到大,陪着他与他同生共死只有唐寂,有的时候,他站在高处,看着所有人对他百般讨好,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其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为这么执着这些名和利。
他站在茫茫人海中,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忙碌。
他的心,一直都是安静的,空无的,从小,唐盛就让他们学习各种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弱点,本性,虽然都只是干涩的讲解,都只是书本上的,但是他一直学习的很好,并且也能够很好的运用这些,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惑’里,所有的人的心思都极少能够逃过他的眼睛。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懂爱,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不懂如何才是爱。
七年前,他离开初家,不明白自己对初雨晴那隐隐的悸动是为了什么。
这七年,他常常想起初雨晴,所以对同样刁蛮的柳清浅格外的仁慈,可是初雨晴只是初雨晴,她的一静一动,一言一语,别人即使再像,也终究不是她。
他从不是主动的人,甚至理智的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他还是做了件任性的事情,最后把cpn总部从国外移回到a城,以万众瞩目的姿态,回到a城。
起初,他只是想离她近些,让她看到他,这样,他会觉得安心,可是,他想错了,当回到a城以后,他就更想靠近她。
他不懂得如何爱人,也不是玲珑剔透解风情的男人,所以,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初雨晴。
他看着她因为他的冷淡不自信,忐忑不安,他无法,只知道要待她好,让她心安。
他有的,他都会给她,反正那些他从未在意过。
慢慢的,他学会了如何爱人,或者说他学会了如何爱她,那样温暖充实的感觉,总是让他欲罢不能。
然而,七年的往事,唐盛与初枫慕的恩恩怨怨,却是他來平复的,那个最大的恶人,是他,他不能忘,他知道初雨晴如果知道真相后会远离他,会恨他,可是他放不开初雨晴。
所以他想用婚姻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千岁万岁,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打乱了所有。
他沒有想到初雨晴会在办公室,更加意外那样的巧合。
可如今,已经别无他法。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暖暖,有初春将來的迹象。
唐寂之身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别墅外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缓缓离去,过了良久,才抬手捏了捏鼻梁,微微垂眸,掩去眼里的一切情绪。
原來,离开了,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离开,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再回头。
“雨晴,你…………”车子缓缓行驶着,黑色的窗幕遮住了外面的风景,欧阳曦看着身边闭着眼眸的初雨晴,几次欲言又止。
长长眼眸微微动了动,却最终沒有再睁开眼睛看欧阳曦,初雨晴身子向座子的边缘挪了挪,声音里辨不出喜怒:“其实,这些你都知道吧。”
那声音太平静,初雨晴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欧阳曦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是却找不出社么理由來,只能求助似得看向邱泽。
可是……这个时候,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着急,却也无法。
邱泽无奈的轻轻摇头,他担心的,是唐寂,若不是唐寂命他跟着一起回來安排好初雨晴,他真想跟着唐寂,在他的心里,唐寂是他的兄长,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他从來不希望唐寂和初雨晴在一起。
可是,他和曦曦也是排除万难才在一起的,虽然他觉得不妥,可是难得见到唐寂为一个女人有了人的情绪,不再这样冷冰冰,所以即使不愿,也希望有人能够陪着唐寂。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是初雨晴?
“其实,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远远沒有想的那么简单,雨晴,你不要钻牛角尖。”欧阳曦小心措辞的说着,眼睛一直看着闭着双眼,面色平静的初雨晴。
说真的,她很怕这样平静的初雨晴,她一直很喜欢这个温婉柔和的女孩子,她也远知道初雨晴不是表面那样不堪一击,她其实是个很倔强冷漠的女孩子,但也正是这点,是欧阳曦最欣赏的。
她也曾因为雨晴的事情,在心里百般埋怨过唐寂,可是唐寂知道,却沒有怪她,其实她知道,正是因为她是邱泽的妻子,所以唐寂格外的重视。
这样的唐寂,最是无情,但是有情起來,却格外的纵容他在意的人。
寡情之人,必定专情。
其实,这件事情又能怪到唐寂身上几分?
欧阳曦知道,在唐寂的心里,那痛的程度,并不比初雨晴少。
“即使唐寂有千万个理由,但是那个人是生我养我的父亲。”过了许久,初雨晴才淡淡的说道,声音沙哑的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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