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平打量着老婆子，问道：“你的意思，永江里面，可能会被下毒？”

“但这不太可能吧？”

“永江的流速这么大，怎么可能下毒？”

永江的流速，几乎与前世的长江差不多，这么大一条河，水流速度这么快，就是一条牛下去，不到十秒钟，都会被冲没，这怎么下毒？

老婆子露出阴险的莫样，笑道：“有些东西，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了！”

赵长平露出狐疑的神情，不认为这个世界有这么厉害的化学毒药。

他通过映雪和映霞，已经对墨家那些手段有了了解。

干罂粟，配合不同的蘑菇粉，有诸多效果。

墨家通过千年来试验，硬生生用干罂粟和八个大类的毒蘑菇，再搭配各种草药，做出来上百种毒药，这些毒药，有帝王醒等能让人看到指定幻觉的，也有能让看到所谓神鬼的。

在毒和幻觉一道，墨家走得很远，几乎用土法炼丹的方式，正出来了前世很多研究所都没有弄出来毒药。

当然，这些毒药在赵长平看来，还不如自己的‘后果’毒药好用。

而能够污染永江的毒药，在赵长平看来，那必须的是生物武器级别的。

而这两个学派，捣鼓毒药，研究毒药等，研究始终停留在大分子层面，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厉害的化学毒药？

老婆子见到赵长平不相信，不由得笑道：“您可以不相信！”

“但是我给您一个建议，不要守永江！”

“这个天险，您这一次不要用，否则很可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您应该会选择金兀术吧！”

赵长平神色一变。

老婆子赶忙解释道：“不要担心，我们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是推测出来的，而我们也可以告诉你！”

“金兀术这次的战略目的，是将完颜宗汉和你一起歼灭！”

“如果你选择守江，到时候毒江水，会直接覆灭你的军队！”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一百万两！”

赵长平倒吸一口凉气，“就非要什么事，都要用钱来解决？”

他正欲要问询时，侍卫来报，汉钟离回来了！

汉钟离抱拳走了进来，“殿下，这次幸不辱命，干掉辽人数个大将，诸多青年贵族。”

赵长平与汉钟离打个招呼，再将老婆子刚刚说的内容，告诉了汉钟离。

汉钟离得知后，露出惊恐的神情，打量着老婆子，“你觉得，让他们可能会使用那个东西？”

“很有可能，这一战，肯定是决定天下之战！”

“金兀术被殿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以他的傲气来看，他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殿下？”

老婆子意味深长道：“那个东西，你只知道大概，而我清楚，所以，一百万两，绝对划算！”

汉钟离思索片刻，看向赵长平，抱拳道：“殿下，这个钱，很值得！”

赵长平叹息一声，摆摆手，“罢了，给你！”

“说吧，老婆子，如果你这个答案，让孤不满意，孤可不会付钱的啊！”

老婆子笑盈盈的表示道：“是一种特殊混合毒药，利用干罂粟、牛肝菌蘑菇、尸虫、再加上一十三种毒药，以及蛊虫，让人吃下去！”

“就这个？”赵长平一愣。

“这是刚刚开始！”老婆子笑道：“这种东西，吃下去之后，蛊虫涵养出来，每一条蛊虫都带着剧毒，他们会啃食人的五脏六腑，同时也会在人体内相互残杀，让一个人，内外全部都充满蛊虫！”

“而蛊虫在啃食人的时候，也会分泌一种毒药，让人体也开始变成有毒！”

“等到时候，他们准备一万具这样的尸体，丢到永江之中！”

“尸水中便有剧毒，这些毒素顺着永江而下，您的军队，只要喝了永江水，必死无疑！”

她还表示，只需要制造出一些铁笼子，将尸体装进去，再将铁笼子沉在永江里面。

如此一来，尸体可以持续三天放毒。

三天之内，无论水流如何，尸体都会被一点点被冲下来。

再大水流中，都会有毒，只要有一个人喝了这个水。

这个人如果回到军营，唾沫也可以传染别人，军中瘟疫就爆发了。

赵长平听得头皮发麻，感觉这病毒，很像是前世的某种病毒，鼠疫！

前世中世纪，死了很多人，老鼠吃了尸体上的肉，尸体长时间不掩埋会有大量毒素诞生，老鼠一吃，老鼠便带着毒，老鼠再在城市里面穿行，便将这种毒传播开来了。

鼠疫在中世纪，至少杀了上亿人。

而攻家学派之中，本来就利用尸体制造毒素。

并且这些毒素还混合了蛊虫、干罂粟、牛肝菌毒蘑菇，以及十三种毒药，只怕毒性不会比鼠疫差。

而鼠疫，前世都难以攻破，何况现在？

赵长平不敢相信，如果自己军中大规模爆发类似于鼠疫病毒，五十七万大军，只怕要全军覆没！

届时，哪怕金兀术不来打，自己都够呛。

而金兀术，很有可能，会在自己出兵，对付完颜宗汉，完颜宗汉即将溃败的时候下毒。

赵长平心中已有了决断，因为他和卫闵商议的主战场是永江，依靠着永江天险，表面抵挡金兀术攻击，吸引完颜宗汉大军抵达，在交战的时刻，自己的军队与金兀术军队，同时反水，去打完颜宗汉的军队！

主战场就在永江两岸。

若是金兀术选择在永江下毒，当时参战士兵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等待战斗结束，这些士兵回来，就会带着瘟疫回来。

到时候，整个军营会爆发超大规模的瘟疫。

而金兀术那边，只需要隔离归来的士兵。

自己将不战而溃，四百多万民夫可能也会因为瘟疫而损失惨重！

届时，完颜宗汉一灭，金兀术至少有三个万户，足够南下了！

赵长平吓得额头冒汗，断想不到，金兀术居然这么狠。

老婆子意味深长的笑道：“殿下，这个秘密，一百万两，划得来吧？”

“如果您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再支付三百万两，我们将计就计，对付攻家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