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道:“你这畜牲,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个为虎作伥之徒,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今天不杀你,天地难容。”拿起鞭子的木柄,往那汉子喉间一戳,那汉子登时毙命。
众监工见她打死了同伴,立时有二十来人向她奔来,口中喝道:“哪里来的臭泼贱,敢在这里打人,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谢雪痕娇叱道:“你们也是中土人,竟然为外夷卖命,奴役自己同胞,情殊可恨,今天本姑娘要大开杀戒。”当下一晃身扑过去,双爪连抓,霎时抓毙三人。众监工都是些孔武有力,不通武功之人,一见她飞起来,形如鬼魅,手段残忍,便以为非鬼即妖,都大叫着,四处奔逃。
谢雪痕并不放过,顷刻间,又杀了二人。正在这时,山下奔上来一百多个青衣汉子。这些青衣汉子都是在东山下警戒,防止这些苦役逃跑的守卫。凤舞和谢雪痕飞下来时,杀了三个暗算他们的青衣人,下面早有人向他们报了讯。他们这才闻讯赶来,正见谢雪痕追杀监工,便持刀向谢雪痕杀去。
凤舞一直旁观,看谢雪痕杀人,待见众青衣人上来,闪身跃到他们身前。伸手把最前面一人手中的刀夺下,然后刀尖向下,在他们面前的地面上画了一道横线,说道:“谁要是敢跨过这条线,谁就跨进了阎王殿。”头里的三个青衣人互望一眼,向凤舞举刀便砍。
凤舞抬起右手,出指连弹,三道火光同时一闪。但听“啪啪啪”三声,三人的脑袋立时开了花,白白的脑浆喷了一地。那三人哼也没哼一声,立时倒地毙命。其他青衣人见三个同伴死的如此之惨,个个面色如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离那道横线远远的,靠也不敢靠近一步。
凤舞看着他们一众,冷冷地道:“识相就好。”一言甫毕,忽闻身后“嘭”地一声巨响,同时劲风袭来。凤舞一纵身,跃起三丈,在空中一个翻身,下面情景已看了个清楚。但见那巨兽四只巨手,抓了块大石,飞砸谢雪痕。谢雪痕展起身法,一一躲过,但却糟秧了那些苦力,被砸的血肉横飞,惨嚎不止。
凤舞在空中双翅一展,飞向谢雪痕,蜻蜓点水,双臂揽住她的纤腰,腾空而起。但不料那巨兽见二人飞起,也撑开那一对巨翅,将翅一扇,四下树木断折,山石乱飞,下面的人也被刮出老远。接着那巨大的身躯,拔地而起,往南面山坡平飞出二十多丈后,才慢慢向空中冲了出去。
这巨兽一升上高空,便如鱼得水,一扫在地上时的笨拙形态,变得矫健异常,双翅连挥两挥,一股强风刮起,向凤舞和谢雪痕扑去。这种情形并不像老鹰捕鸡,倒像是巨雕捕苍蝇。
谢雪痕和凤舞见巨兽在他们身后,追到离他们十丈左右远近,四条触须般的手臂,竟然伸到了十四五丈长,较之在地上搬运石块时,还要长了一倍不止。这才知道这长臂原来是可以收缩的。左前方的一只巨手,从他们后面,向他们抓来,凤舞一仰身躲了过去。
那巨兽紧飞两下,伸臂从下往上一抓,凤舞又侧身避过。那巨兽见凤舞飞的身形灵活,两番都没捉到,便四只手臂全数伸出,分从不同方位,左一抓,右一抓。凤舞或上仰,或下探,或翻身,或侧避,均一一躲过,但每一次都是与那巨掌擦边而过,惊险非常。看那巨掌的力道,若被抓着,怕不成为肉泥。但凤舞也觉出这巨臂,最长也就只有这十五六丈长。
那巨兽见抓他们不着,便连拍再打,胡抓起来。这一下凤舞和谢雪痕更加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凤舞都不及反击一下,初见那巨爪在掘石时,坚渝钢铁,料想以玄火神剑即便击上,也不过是皮肉微创,况且要是慢上一慢,还不被打着?
就在这时,那巨兽两只巨掌上下合击,“啪”地一声巨响,恍若一声响雷,震的凤舞和谢雪痕耳鼓嗡嗡疾鸣。这一回巨兽又多了一个,捕捉二人的方法,双掌不断拍击,有时四只巨掌同时一击,使得二人更加凶险。
凤舞忽道:“你抓紧我。”谢雪痕此时被骇得浑身发软,听凤舞问话,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凤舞一翻身,在巨掌空隙当中,掉转方向,冲着巨兽迎面飞去。那巨兽不防二人有此一着,即使反应得及,但十多丈长的巨臂,也来不及立时收回。眼见二人飞来。便把巨口一张,去接二人。
凤舞往上一起,从巨兽头顶飞过,顺着巨兽背脊向后掠去。霎时间抛离巨兽二十多丈,那巨兽连忙扭身,但因身躯过巨,仍是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圈,才扭转过身来,然后大翅连挥,紧逐二人。不多时,又追到了距离凤舞二人四十丈远近。
谢雪痕道:“千万不能让它追到,提前想办法。”凤舞见下方林木茂密,束翅扎了下去。
那巨兽见他下去,也跟着斜斜地俯身而下。它身躯庞大,落势更快,居然抢到了凤舞下方,伸爪抓向凤舞。凤舞不得已,仰身冲天而起。那巨兽倒不急着追上他,而是将四臂分开朝上,防止他再次向下飞落。待见迫得凤舞飞得高了,这才加速追上。
谢雪痕见那巨兽又渐渐追近,焦急万分,说道:“糟了糟了,连落下去都不能,难到非要落入兽口不行么?”凤舞道:“你抓紧我就行。”一翻身又向巨兽迎面飞去。谢雪痕道:“你还想故伎重演?”凤舞挥掌劈出一记火焰刀,击向了那巨兽脑门。
那巨兽见凤舞迎面飞来,这次有了防备,早早地把四只手掌放好了位置,预备着决不让来敌再次逃走,但不料先有一团火刀飞来。它掌上是有眼睛的,看得真切,也知道厉害,急忙向下低身躲闪。凤舞在这一空当又在它背上飞了过去。那巨兽见他再次得逞,却也不气馁,掉头再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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