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中年男人看出了她的踌躇。
闻言婉小玉忽然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说吧,我应该还没脆弱到连你的话都接受不了的地步。”中年男人淡淡的说道。
“——这一楼,好像有一个隐秘出口。”婉小玉有些由于的说道。
空气瞬间寂静了下来。
中年男人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见到他的模样,婉小玉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像她想的一样,中年男人的脸色直接変了。
“你说的出口在哪?”他冷冷的问道。
“在那间衣柜里。”婉小玉伸出粗糙的手指指向房间角落里的衣柜。
那是一面不过一米多高的小柜子。
看起来像是装衣服的。
上面盖了一层灰尘,仔细看能在柜门上看见有些细条的手印,应该是女人留下的。
很显然,留下手印的就是婉小玉。
她手指所指的方向也正是那衣柜的方向。
中年男人冷冷的看向衣柜,瞧见了目标以后,他毫不犹豫的向那柜子走了过去。
如果当年还有幸存者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他以为当年那一家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才十几年没光顾这里。
但——事情似乎有转机。
如果幸存者,那个家伙如今在哪?
那个幸存者又是谁?
到底又幸存了几个人?
这一切都是迷。
带到他走到柜子前,望着这不过一米多高的柜子。
虽然这柜子不高,但它很宽,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嘎吱——
柜子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了。
老旧年久失修的门嘎吱直晃,满是灰尘的里面也显的非常干燥。
但在干燥中,又有一丝湿润。
他抬着眼看向衣柜里面的黑暗。
里面透露着一丝光芒。
光芒来自哪里?
来自柜子里面的亮光是透过后面的一个小格子。
只是那小格子没多大,是一个刻意建的小门。
看门的位置,是在衣柜在里面。
是一个暗门。
此时着暗门开着,里面透出的亮光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
“……”中年男人脸色难看,但他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这道暗门最起码证明了曾经这里是有人的,但后来,这里的人利用暗门逃离了这里。
看暗门的大小,成年男人是绝不可能爬出去的。
那么——出去的很可能是小孩。
也就是说,当年那一家人的后代还活着。
他将自己的身子探了进去。
里面的暗门通向什么地方?
衣柜里面发着淡淡臭味的衣服与灰尘在他的鼻子里随着呼吸进进出出。
凑到柜门前,里面的环境映入眼帘。
那是一道洁白的月光。
从这里,能清楚的看见外面明亮的天空。
而在一旁,就是这栋楼建立时就存有的楼梯。
虽然破破烂烂不稳了,但可以看得出,那足够一个小孩爬下这栋楼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変的非常的微妙。
“看来是真的有人逃出去了。”中年男人半眯着眼睛,眸子変的冰冷。
十几年前,肯定有人从这里跑出去了。
——
此时此刻,位于h市郊区的一辆从深山里驶出的班车里的末尾处,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淡淡的抬起了头。
他的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气质。
那像是一股书香气,又像是略带伤感的俊柔。
总之,车上的女乘客们,时不时的将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此时的他抬着头望着车窗外。
在窗外,挂在夜空中的月亮非常明亮,像是他几十年前从阁楼里爬出来的那时一样。
“父亲,母亲,你们安息吧——”他喃喃了一句。
隐居了这么久,感受到冥冥中从地低爬出来的强大妖怪,他才现世。
不然,他无论如何是不会现世的。
感受到车上那些视线,他略感不适的瞥了她们几眼。
在她们的眼中,他看见了好奇与炽热。
为什么她们的目光会这么怪异?
——
墨香圣府遗迹四层。
这是一片庄严的广场,到处都是灰白的石砖与褐色的条纹。
古丽缓缓睁开眼,在她的眼前,是一片灰褐构成的墙壁。
这颜色有些怪异,但在遗迹里,再怪异的也不算怪异。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而后困惑的看向远处。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困在这片灰褐色的墙壁中了。
四周都是灰褐色的墙壁,虽然有缝隙,但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并不让人好受。
她向前走了走,穿过一片灰褐色的墙壁,进入了一处巍峨殿堂。
高大巍峨的殿堂矗立在距离悬崖边,通体灰色的殿堂看起来十分庄严。
入眼所见的一切,都离不开灰色。
灰褐色的墙壁与青灰色的石砖殿堂,除了清澈湛蓝的天空和古丽自己外,一切都是灰色的。
“这,就是第四层吗?”古丽喃喃道。
“古丽!”忽然从古丽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跑步声与叫喊声。
古丽回过头,看向身后传来声音的地方。
在她之前走出来的灰褐色墙壁缝隙中,萧青阳正跑着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明明萧青阳先她一步进入第四层,为什么如今她反倒领先了?
这甚至让古丽怀疑起自己是在像第一层一样在做梦。
如果是梦境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呼呼——”萧青阳喘着粗气终于来到了她的近前。
“你怎么出现在我身后。”古丽皱着眉头问道。
只见萧青阳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刷的这么前啊。”
“大家位置都是不一样的?”闻言古丽追问了一句。
“当然了,西门吹雪还在我们的后面。”萧青阳耸了耸肩膀。
说完,萧青阳还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是最先到这里的。”
“这倒无所谓,先去里面看看吧。”古丽伸出细嫩的手指,指向了前方的殿堂。
巍峨的殿堂矗立在前方的悬崖边上。
从那悬崖吹来的风,扑在二人脸上。
二人神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这座硕大殿堂。
在他们二人身前十几米处,一道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的石门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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