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暗夜中发出一声低沉闷哼。
慕容祁额头布满细碎汗意,目光深沉地看着的右手,陷入一阵纠结……
次日。
青橘如常端着铜盆进来,少夫人昨夜未曾回来,但作为西苑唯一的丫鬟,伺候主子更衣洗漱的担子便落在她的身上。
只是她没想到走了几步,就被慕容祁喝住:“站住!”
青橘惊诧不已,不敢动弹。
慕容祁冷沉道:“把盆子放下,出去。”
青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慌忙放下盆子出去。
殊不知**的男人暗自松口气,眸光晦暗地看着被子的某处沾满了污迹,那等难以启齿之物,怎能叫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瞧见。
慕容祁喊来林坤收拾床铺,把自己主动把床单卷成一坨扔他手里,命令吩咐道:“你亲自洗,不能假手于人,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坤委屈极了,最近爷不仅阴晴不定,而且还喜欢折磨他了。
明明有粗使婆子,却非要他去洗床褥。
林坤委屈兮兮抱着被子去后院的水井边清洗,等他看见那一块污渍后方才明白,怪不得二爷不让婆子洗床单,原来爷也会有这种时刻。
男人嘛,谁没能有点需要特殊时刻呢,林坤会心一笑,心中释然。
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他作为母胎单身偶尔也会自己动动手什么的,而爷似乎一直都没这方面的需求,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过。
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二爷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但自从成亲后跟少夫人的那几次,他觉得二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光凭少夫人那鬼叫似的喊声,二爷非但没问题,简直比他还行,也就再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了。
现在看来,他总算明白为何二爷昨天黑着一张脸都要去给少夫人付了银子了,男人嘛,哪个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奈何少夫人也不是个服软的主。
算了,这些主子们的感情事他不懂,还是洗床单简单多了。
想通后的林坤,洗床单都格外卖力,甚至还有点坏心眼想看二爷要如何解决这事,正所谓英雄难过没人关,也不知道二爷这次会不会栽了跟头?
由于过分卖力,以至于响起一阵裂锦声,林坤暗自心惊,总算明白为何大多都是女人洗床单了,因为男人会毁了床单。
林坤看着裂开的床单,心急如焚,怎么办?
二爷会不会杀了他?
盛月堂。
姜玖玥吃了早餐,吃了叶酸喝了牛奶,正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
这时,唐堰却来告知,孟熯将军突然拜访。
姜玖玥疑惑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唐堰笑道:“恐怕大老板的一言一行,已经被人盯着了。”
想起太后宣她入宫问话,应该已经是被监督了,不过正好,这样裕亲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孟熯能够出门拜访,可见身体已经无大碍。
这个时候,裕亲王应该是被太后那边的人重点关注,要是胆敢做出一些越池之举,定会被检举到皇上那儿去,到时候讨不到便宜还会惹得一身骚。
所以,这段时间她应该是安全,既然安全,那她待会出去逛逛,顺便回姜府探望姜氏应该也没啥大问题了。
偏厅。
孟熯坐在椅子上,忽觉这京中的装潢甚是华丽,仅仅只是个偏厅,就这等富丽堂皇了。
他常年在边关驻扎,那些黄土高坡贫瘠之地根本就没法比,也难怪这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在京中立足。
可惜了那些跟着他抛头撒血的将士们,没有多少个能够安然回到故土安享晚年的,大多都是客死他乡连尸骨都无法运送,只有一个无名氏的坟头任由野草横生。
一阵轻盈脚步而至,孟熯抬头望去,姜玖玥身着淡黄色的襦裙缓步前来,面容清丽,秀发整齐锤在在胸前,鬓边别了一支翠玉步摇簪子,很是秀气。
比起之前见她,似乎要圆润了一些,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这么一看,虽不至于美得惊心动魄,倒是十分之耐看,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女人。
军队中,除了几位瘦骨如柴的军妓跟烧火的婆子,并无其他女子,而且身为将军看人的目光总是带着不可撼动的凌厉,如火如荼般盯着姜玖玥看。
看得就连身边的两位心腹刘楠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暗暗提醒道:“将军,不可失礼。”
孟熯回神,脸颊倏地有些发烫,还好常年打仗皮肤黝黑,倒也不明显。
姜玖玥上来给他做了个礼:“将军登门,蓬荜生辉。”
孟熯笑了笑,微微点头:“是孟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刘楠再次提醒道:“将军,她并非姑娘,而是侯府的二少夫人。”
孟熯笑容顿了顿,并未做声,只是看她的时候,眸底闪烁着某些不确定。
姜玖玥倒是没在意称呼,谴退了下人,便开门见山说:“将军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孟熯笑了笑,倒是挺欣赏她这种直性情:“孟熯前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替自己求药,二是,替太后求医!”
姜玖玥暗暗惊诧,忖思片刻道:“将军求药这事,我可以答应,但是太后的病情,我实属无能。”
风险太大了,太后的腿必须手术,在现代的话她或许把握还能大一些,但是在古代她真的不好说,分分钟弄不好会感染病危,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
况且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她可不能拿性命来冒险。
孟熯预知会是这个结果,倒也没有太过失望,也表示理解:“拒绝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后与我有恩,所以孟熯这才冒昧前来求助,多有冒犯还请体谅。”
姜玖玥不语,已经悄然将药箱打开,既然是看病的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坦然道:“将军请把衣裳脱了吧,我看看伤口复合得怎样?”
孟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突如其来被一个女人这么要求,饶是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忽然变得有些腼腆了起来:“在这儿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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