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气,阳光明媚,暖融但并不过于炎热,苏三坐在墙头,眺目远望。
他现在是明白南歌为何总喜欢爬墙头上屋顶了,坐在高处视野开阔,凉风习习,实在是舒爽的很。
正望着天边的云出神,忽得听见下边一阵脚步声。苏三以为是王爷找来了,吓得连忙要躲到茂密柳枝后边去,结果回头一看,却是赵武与南山二人。
南山抬头看了看他,又踢了踢墙边的木梯,不屑道:“上个墙头这么费劲,还要搬梯子,真是可笑,若是我,三下两下便能跳上去。”
苏三哑然,心说你总说可笑可笑,也没见你笑一下啊。
苏三好脾气,并不恼,轻言细语的道:“你别把我的梯子踢到了,我会下不去的。”
赵武又说:“苏公子还是下来吧,高处危险。”
苏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这才发现二人并未穿着平时那件窄袖束腰的侍卫服,而是各自穿着宽松的便服。
赵武身高马大,一件松垮的袍子被撑的紧绷,隐隐可见肌肉的轮廓。
倒是南山很适合常服,他本身就长得俊俏,一身水色丝织裳,像极了都城中的富家公子一般的风流倜傥。
苏三不由得好奇,“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赵武与南山对视了一眼,还是赵武敦厚,先开口道:“今天我们轮休,打算去酒楼喝酒,苏公子要不要来?”
“喝酒?”苏三眼睛一亮,手一撑从墙头翻下来,“我也想去!”
南山无言,刚才不还说没有梯子下不来吗?
赵武宽厚好客,当即便说:“那就一起去,自从你进了玄衣营,咱们还没一起庆祝过,今天这次我请,权当为你祝贺。”
“等会儿等会儿!”南山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有点儿看不下去了,“王爷会让你去?你不怕被罚?”
苏三歪头想了想,“我在王府没有门禁,王爷也没说不让我喝酒,大约也许是可以去的吧。”
南山仍是不放心,“你还是先去和王爷请示一下,我们再带你去,万一出了事儿我可不管。”
“可王爷在和文相议事,不好去打扰……”苏三有些犹豫,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身上并无禁酒令,便把心一横,洒脱道,“没关系,我们早去早回,不会有事的!”
赵武附议,南山心细,总觉得不妥,但也没说什么,三人一起去了。
自打苏三与景奕互表心意之后,景奕就不再拘着他不让他出门了,是以出大门的时候,门卫也未曾拦着,苏三便又放了一层心。
出了大门往西走,一直走到繁华的大街上。
一行三人中一位威武高大汉子,两位翩翩小公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怀疑这是不是个勾栏院的人拐子,要将这天真无邪的小公子拐去做那勾当。
赵武浑然不觉自己已被当成了拐子,到了酒楼后便招呼小二送上最上等的桑葚酒,倒了一杯给苏三,道:“这个酒甜,你喝这个。”
苏三浅浅的尝一口,果然入口清冽,甘甜醇绵,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这个好喝,赵大哥也喝吧。”
赵武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这是给小孩喝的,我就不必了。”
正在喝着桑葚酒的南山把酒杯一撂,豪迈的拍桌子,“给老子来一坛女儿红!”
酒喝到半酣,南山支着下巴靠在木桌上,扭头看向苏三,眼神迷离之间忽然见苏三脖项上有一块红红的痕迹,没过大脑便开口问,“你脖子怎么了?被马蜂叮了?”
“嗯?”苏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猛然想起昨晚景奕是如何舔咬他的脖项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没,没什么,这,这就是蜂子咬的。”
可怜他南山今年二十一岁仍是处子,并不晓得吻痕是什么东西,见苏三脸红,更是莫名其妙,“你这么快就醉了?酒量未免也太差了些。”
“……”苏三紧张的把领口提了提,闷头喝酒去了,不敢再说什么。
就这么一杯一杯的下去,三个人居然都忘了时间,天色渐渐黑了,等到赵武察觉到时候,月亮早已经挂在了天边。
然后屋漏偏逢连夜雨,苏三眨了眨眼睛,眼神迷离的望了望他们,趴在桌子上醉得睡去了。
赵武无法,只好背上苏三,慢慢走回去。
结果还没进王府大门呢,就能感觉到王府上空那挥之不去的阴沉黑气了。
南山与赵武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横生不好的预感,倒是苏三毫无感觉,趴在赵武背上睡得香甜。
俩人咬咬牙,硬着头皮迈入了大门,进了内院,景奕果然就在那儿等着他们,面色阴沉,冷若冰霜,那眼神几乎就要将人给活剐了。
赵武这一米九的汉子哆嗦了两下,低声道:“南山,我今天若是交待在这儿了,你记得帮我照顾我媳妇。”
南山道:“恕我不能答应,咱俩要死肯定是一块儿死的,拜托你媳妇给你上坟时顺带给兄弟我烧几张纸钱,好让我在地府也能买酒喝。”
景奕扫了他们两眼,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刚要说什么,还没等他开口,苏三却像感觉到他的靠近一般,呢喃了两声,眼睛微微睁开。
“王爷?”苏三醉得迷迷糊糊的,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犯了大错,还伸着手想去碰他。
景奕便不再理会南山二人,伸手将苏三接过来,搂在怀里,想了想,又转向赵武,“什么时候出去的?”
赵武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如实道:“未时出去的……”
“未时出去的,亥时才回来,在外面野了五个时辰?”
赵武心慌,连忙半跪下谢罪,“属下有罪,不该带苏公子出去的,请王爷责罚。”
景奕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既然你们如此有精力,今晚也别睡了,去围着校场跑五十圈,顺便把场子打扫干净。”
赵武和南山没想到会被如此轻易的绕过。五十圈?不在话下小菜一碟。
两人俱是欣喜,磕了个头便退下了。
景奕叹了口气,看了眼怀里仍旧迷茫的苏三,心说真是欠了你的,便将他打横抱起,往韶年院里走去。
进了卧房,侍女们端来一盆热水,景奕用湿帕给苏三擦了擦脸,又给他喂了些温茶。
暖和的茶水下肚,苏三的睡意散了去,酒意却上来了,坐在**傻愣愣的望着景奕笑。
景奕无语,拧了把他微红的脸颊,骂道:“你还有脸笑?今天干什么去了?”
苏三嘿嘿的笑了两声,乖乖的道:“和大哥们出去了。”
“知道你出去了,出去干什么?”景奕一边说着,一边上去扒了苏三的衣裳,给他换上干净的亵衣。
苏三还是笑,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去喝酒了。”
“喝酒?你还敢和别人勾肩搭背的去酒楼?”景奕有些粗暴的拽过苏三的手,把亵衣的袖子往他胳膊上套。
苏三傻呵呵的任由景奕摆弄他,屋里的烛火微微摇曳着,在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道中散发着光辉,映照在苏三的脸上,烛光晃动。
苏三盯着景奕看,景奕给他系好衣带,瞥了他一眼,没甚好气,“看我干什么?”
苏三傻笑了两声,伸手扯了扯景奕的袖子,道:“王爷,小人真是太喜欢您了。”
景奕心里一颤,勉强平静下来,道:“你这是醉了发酒疯呢?还是跟我撒娇,好一会儿逃过责罚?”
“王爷为什么要责罚我,难道就因为我说喜欢您,您生气了吗?”
苏三确实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轻,醉得脑子都莫得了。平时不敢说的也敢说了,不敢做的也敢做了,当下便七手八脚的爬进景奕怀里,直起身子凑近他的脸。
景奕下身窜起一股邪火,手指微动了动,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将苏三推倒吃掉了。
对方身上那薄薄的亵衣也变得碍眼了起来,想要撕碎这层布,在他的身子上印下更多自己的痕迹,里里外外,全部印上。
苏三茫然看了他两眼,两只手搭在了景奕肩膀上,往前凑了凑,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王爷,您上了小人这么多次,能不能,让我上您一次?”
“哦?”景奕的旖旎心思顿时消散,凤眸微眯,泻出些许危险而可怖的光来,然而嘴上还是淡淡的,“你说什么?”
苏三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不由得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可究竟是酒壮人胆,退了两步后便又挪了回来,继续求道:“行不行?王爷,就一次……”
景奕磨着牙冷笑,嘴角挂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如果苏三还清醒着,他就该知道王爷已然恼火了;如果他还清醒着,现在绝对会跪地求饶,抱着景奕的大腿求饶命。
然而苏三并未清醒,他甚至得寸进尺的亲上了景奕的唇角,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把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
景奕身上的气息愈发可怖了,他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扭到苏三背后。他的嗓音低沉,透露着浓浓的情欲,“本来看你醉酒可怜,想放你一马的,这是你自找的,一会儿可别跟我哭!”
苏三还想说话,却被景奕一把堵住了嘴唇,紧接着就狠狠压在华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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