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万更)
“怎,怎么可能?”
毛毛看着穿透过自己脐部的光芒,眼睛里的三色光芒立即变了情势,红色的光被蓝色的取代,毛毛的身体快速的缩小着,天空中的血浪翻滚在急速的浓缩。
“不,我不甘心,风霆,你该死。”
毛毛挣扎着,声音愤怒咆哮,风霆依然站在那里,她确实杀不死毛毛,只是杀死了一个寄宿在毛毛身体里的东西,那究竟是不是兽神,风霆也不知道。
“我不会死的,不会。”随着一声不甘的声音,天空中的血浪突然就象失去了重心如雨水一般落下,原本绿色盎然的大地开始枯萎,万物的勃勃生机被血色贪婪的掠走,那一瞬间万里死寂,只有一个颜色,枯败的黄。而毛毛眼睛里的血红色残喘着在蓝色下显现,静静的不动,风霆看清楚那是在卧薪尝胆。
风霆的眼眸越发的深沉,看来毛毛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她不知道他们如何共存于毛毛的身体里,只想知道该如何真正的消灭掉他们。
一只透明的大手突然从高空兜头抓向风霆,风霆的身体还不及躲避就已经被大手牢牢的握住,那一瞬间太极图从下面冲进了风霆的脚底进入了她的身体。风霆只感觉一阵窒息,身体就软软的倒在了大手里,随即大手消失,连着风霆的身影。
九冥和黑猛他们在下面看的清楚,麦克雅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想几只血红色大手从高空中出现抓了下来,九冥、狮烈、麦克雅、黑猛都被抓走,一木在下面咬着牙追着那血色大手要救黑猛,黑猛看的眼睛发红,他说一木,不要在跑了,好好长大,你一定行的。
林涛忍着未好的伤抱住一木,他看着已经消失了的血手还有那几个身影,双目赤红,兽神终于开始了。
“林涛,我们在怎么办?”暗欲哽咽的看着林涛,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兽神抓走了风霆,抓走了九冥他们,为了什么?他们会不会被?暗欲不敢想下去,无论是蒸了还是煮了,只怕是凶多极少。
可曼从空中落下来恢复了兽人的样子,伸手摸着暗欲有些冰冷的脸,她的手指上沾染着一滴晶莹的**,不是说蛇兽不会有眼泪的吗?可曼的心碎了,双手一伸,她抱住了暗欲,眼泪唰唰的就掉了下来,可曼知道这不是倾诉感情的时候,可是她真的心疼,真的好爱暗欲。
林涛别过头去,视线不经意和疾云的相遇,他眸光冷静无波的转开,对着丘鸣开口:“继续前进,他们暂时都不会死,因为我们还活着。”
兽人们听不明白林涛的话,不过他们都相信他,愿意相信他。丘鸣伸手粗暴的擦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吼了一声:“出发。”
狮烈不在了,丘鸣会站在狮烈的位置,身在最前头的带着兽人们沿着风霆指给他们的道路前进。林涛抱紧了一木,只一日之间,一木的小脸就瘦了,衬的眼睛越发的深邃明亮,那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眼神。
“一木,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妈妈的。”
“林涛叔叔,我想爸爸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妈妈都被抓走了,他怎么还不回来救妈妈打敌人?”一木想爸爸了,想那个强大伟岸的身影,那是他心里最高高在上最尊敬的爸爸。
林涛心里一堵,没有开口,只是安抚的用手拍着一木的后背,他也很想野魅能够早点回来,风霆需要野魅。
“野魅,你不能分心,这是最后关键的时候,你要是离开,你必死无疑。”桑的话很严厉,双眼更是紧紧的看着野魅。
野魅依然是野魅,却也不在是野魅,他全身的兽毛已经全部都变成成了金黄色,金黄色的翅膀,纯粹的颜色滚动着的凌厉光芒,威严而冷漠如沙,桀骜狂野,他的脸几近刀刻斧雕的菱角分明又带着铁血的犀利,静静的站在桑的面前,野魅一言不发,只是眸光看着桑。
桑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的脚步几乎站立不稳要被逼退而去,桑咬牙硬是没有移动了半步,野魅已经强大到他必须仰视的地步,这样的强势桑突然有些的凄凉,风霆他们看不到野魅是如何一步一步强大起来的,可自己是亲眼看着桑如何在死亡边缘昏迷的喊着风风挺过来,这也造成了野魅过于冷然的性格。
“桑,让开。”
“不行,野魅,你现在回去了,不但救不了风霆,就是你自己都得死,别忘记了,你牵扯的不只是你和风霆,还有无数个生命。”
“我只想要风霆。”
“那一木呢?那些和风霆一起并肩战斗的兽人们你都不管不顾吗?野魅,你必须的继续前进,我向你保证风霆一定会安好,只要你没有回去,兽神不会杀了她。”
桑的话重重的敲击在野魅的心头上,他的眼眸里多了一滴**,血红色的,从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滚落下来,他看着桑,转身疾奔,野魅转身的瞬间,桑感觉到了沉痛的殇,桑能做的就是一声叹息,只希望着野魅能够真正的突破最后一道禁制。
一个妖艳的紫色身影出现在野魅前进的路上,那身影隐隐约约,多了几分梦幻的**,就这样随着野魅的奔跑而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
野魅的心此时是愤怒的是焦急暴躁的,他的风风在经受着磨难在被伤害,他却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看着面前不肯散去的阴魂他的口一张,一道金黄色的火焰就这样的冲那紫色的身影而去,一声娇笑,那身影很轻巧的就避了开野魅的火龙脆生生的声音从紫色的身影里响起:
“魅,停下吧,跟我回去,我将族长的位置让给你。”
“滚,妖清。”野魅的前蹄在从地面起来的瞬间锋利的爪子显现而出,对着前面的身影就用力的抓了去。妖清这一次不敢大意了,她急忙的折身堪堪避开了野魅的爪子,她不怕他的火却害怕那爪子在她的身上留下疤痕来,因为她发现野魅的爪子留下的伤痕是没有办法自愈的,就算好了,也会有一道丑陋的疤,她族里一个雄性因为嫉妒野魅而去挑战野魅,结果全身血肉模糊的被抬了回去,到现在还躺在那里没有痊愈、
妖清看着野魅的身影已经奔到了地狱十八崖之上,她失声的叫着:“野魅,不要跳下去,你会死的很痛苦。”
桑一直跟在后面看着野魅金黄色的庞大身影跳跃而去,在妖清惊骇的声音里,跳下了地狱十八崖,桑的心突然就空了,野魅,你在这里磨练这么久,你真的准备好了闯过这最后一关了吗?生命之珠,你一定要拿到啊。
妖清奔到崖边却不敢看一眼下面,这是地狱最禁忌的地方,下面都是穷凶极恶的兽人在守着地狱至宝,也曾经有很多兽人因为好奇因为贪婪而跳了下去,结果没有一个上来的,有的只是日日夜夜持续着的凄厉呼救,至于下面是怎么样的,他们都不知道。
“野魅。”妖清哭了,她有一张柔媚的脸,上扬的樱唇,细长的眉,美丽的狭长眼眸,却没有办法让野魅多看她一眼。
桑转身要离开,那里他是不敢下去的,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等着野魅上来,或者是那些时长时短的凄厉声音。
“你该死。”妖清抬起头来看着桑,毫不掩饰她对桑的恨。
桑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他都成了朽木,何必在意嫩芽的武断。
妖清知道自己不能将桑怎么样,她咬着牙恨恨的,想离开却舍不得野魅,不离开在这里,看着桑妖清有发飙的冲动,她知道桑的眼神,他清晰的告诉自己野魅一辈子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野魅爱的雌性只有一个,那个野魅昏迷着也念念不忘的风风。
没有凄厉的声音,没有呼救,崖下出气的平静,平静的邀请和桑都心慌慌的,这不对劲,以前无论哪个兽人下去都会是激战的声音出来,撕咬肉的吞噬骨头的咯咯声音,痛苦的呜鸣声,可野魅下去?
别说是桑和邀请,就是野魅自己都有些的错愕,下面真的很平静,除了一颗在慢慢转动的珠子,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不需要突破,野魅来不及去深思,尾巴一甩卷着那珠子半月就从他的胸口冲了出来,直接在野魅的面前劈开带着野魅的身影消失。
芒雨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看着野魅带着生命之珠离开,芒雨只希望野魅能够赶得及去救风霆。
一个满含怒气的苍老声音在芒雨的背后响起:
“芒雨,你可知错?竟然引开守护地狱生命之珠的恶灵让地狱之珠被偷走?”
听着后面的话,芒雨的身体半跪在了地上,对着后面的那束光颤抖着声音开口:
“芒雨愿意接受惩罚。”
“哼,当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吗?那个女人你最好死了心,从现在开始你立即给我闭关。”
芒雨的身体一颤,还是低头应声:“是。”突然芒雨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猛的转身看过去眼睛在看见那颗完好在他身后悬浮的珠子时瞪的大大,这怎么可能,珠子不是被野魅拿走了吗?难道刚才的那个是假的,芒雨想到这个可能,双手一下就握成了拳头,他嘀咕了父亲的阴险。
一道光将芒雨笼罩,他愤怒的冲撞着怒吼着,这会害死野魅和风霆的。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确是带着得意:“芒雨,这次給你个教训,下次在跟我玩手段,我会将你扔溶洞里从新炼了。”
芒雨绝望了,他一直都知道父亲的冷情,这一次不一样,他哀求着父亲:“父亲,父亲,求您,去救救他们,求您了父亲。”
“我为什么要去救,哼,死了就一切都消停了,特别是那个桑,仗着我奈何不得他在地狱里横行多年,这次我看他怎么哭。”
芒雨被光芒淹没,他的心也失去了,原本只想着让野魅早点回去救风霆,却不想亲手害了他们,缘也,孽也。
野魅回去的晚了,当他出现在林涛的面前时,看见的只是神情疲惫的兽人们,还有一木清瘦的小脸。
一木的视线一看见野魅,眼睛就红了,小身子颤抖着就扑进了野魅的怀抱里哇的一声就哭了:“爸爸,爸爸,救救妈妈,妈妈被抓走了,还有九冥和黑猛他们。”
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野魅眸光沉痛的看着林涛,林涛也瘦了,黑了,有些凌乱的发丝,兽毛衣服褴褛,脸上都是没有刮的胡须,眼睛里布满血丝,和野魅记忆里的林涛完全是两个人。
看着野魅出现,那些认识野魅的兽人们都围了过来,低声的痛哭着。他们辛辛苦苦刚刚建立起来的家园,又一次成了荒芜。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野魅的话低沉有力,带着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冷。
林涛愕然,他看着野魅身后的金黄色长发,又看了眼一木同样的发丝,他暗哑的嗓音讲发生的一切告诉给了野魅。
“那是兽神的世界。”野魅站起身来,他要去找到那个世界,救出风霆和九冥他们。
一木仰着小脸,一下就听明白了野魅的话,他立即挥舞着小拳头大声的说着:“爸爸,我和你一起去。”
野魅看着一木,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他摇头,儿子需要的历练捶打不是和自己去面对兽神,他抬起头看着林涛。
林涛了然的点头,丘鸣看着野魅,他从野魅的身上感觉到了很强大的气息,丘鸣相信野魅一定能够救出风霆他们来,野魅和丘鸣点了下头,看着风霆指出的那一条路,野魅的心头刺疼着的,风霆一直都没有忘记了他和她在一起的快乐生活,她一直都在希望有一天他们会回去山谷,过自由没有血腥的生活吧!
“林涛,我送你们回去。”
摇摇头,林涛拒绝了,他说:
“不,野魅,我带他们去,你留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和风霆反应到,我们在这里只会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应,我一直觉得风霆他们就在这片土地上,就在我们的身边,而我们看不到。”
|野魅沉默着,他也感觉到了风霆的气息,很薄弱,牵动着他的心,揪着的疼。
“我会带领他们继续前进,一木,和林涛叔叔走吧,叔叔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如你的爸爸一样强大归来。”
“真的吗?”一木仰头问着林涛,他问着林涛:“那需要多久的时间?”
林涛没有给一木一个准确度的时间答案,他说林涛叔叔会帮助你的,看见你父亲背后的翅膀了吗?你要先长出翅膀。
野魅将一木的身体经脉重新的扩展了开,并给一木的身体注入了新的力量,他告诉一木,这些力量会保护一木,会让一木快点长出翅膀来。
“还有这个。”野魅的手一伸,半月旋转在他的手上,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半月里滚了出来,那看着象是一个石头,圆溜溜沉甸甸的。
“这是?”一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感觉到那圆圆的东西动了一下。
野魅告诉一木,这是他从地狱带出来的蛋,具体是什么蛋要等一木自己孵化出来就可以知道了,野魅最后交代一木一句话:
“每天滴一滴你的血在蛋上。”
一木听着也不多想就是点头,林涛心头一动,他想到了什么,又感觉有些的不可思议。
野魅走了,他的身影急速如闪电,在兽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在一木泛着泪光的大眼睛了向着远处掠去,林涛抱紧了一木,告诉着一木野魅一会定救出风霆来,到时候一木把蛋也孵化出来,让他们也看看究竟是什么。
一木重重的点头,然后对着林涛说着:“叔叔放心,我会很坚强很勇敢的,桑爷爷告诉我,我不只是兽人的孩子,我更是风霆的儿子,是人的子嗣,我的血液里绝没有气馁和软弱。”
林涛感动的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只是搂紧了一木说着:“好孩子。”林涛的视线多了一丝疼,如果自己的孩子也长大了,现在该是什么样子?林涛突然不敢去想,他太了解周东平了,林涛宁愿自己的孩子此时已经死了,也不想孩子在周东平的手下长大。
桑在感应到野魅独特的气息时,立即从地狱赶了出来,外面世界的荒芜是他预料中的事情,他看着野魅不断的寻找着风霆的气息,追逐着空气中那丝飘渺的温暖,桑叫住了野魅:
“野魅,你这样是找不到风霆的,兽神苦心经营那么久能是你一时就可以超越的吗?”
野魅冷冷的停在桑的面前,真想狠狠的给桑一拳,他忍了又忍才开口:
“告诉我,怎么找到风霆?”
桑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让野魅错愕的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轻轻的风柔柔的拂面,淡淡的花香缭绕,一白衣轻纱女子静静的躺在一光洁的玉石之上,冰肌玉骨,娥眉粉黛,鹅蛋型的小脸有着安详的恬静。一只彩色的蝴蝶从远处飞来,轻轻的落在她铺展在身下的暗红色发丝山,女子轻轻地动了,一声悠长的呼吸,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的几下,随即睁开,明亮如山泉的双眼就这样的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
她是谁?女子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觉得心口的位置很疼。
远远的一声呼唤,伴随着一个青衣儒雅的身影而来:“风儿。”
宽厚的声脉,浸着真挚情感的亲昵,青衣身影几个脚步之间已然来到了女子的身边,走近了看的真切,男子生的星目剑眉,修长的身影透着洒脱不羁,他走的不快,却是转眼之间就到了女子的身边,唇角一扬磁性的嗓音轻声的唤着:“风儿,又在玉蒲上睡了,小心凉了身子。”
“风儿,你在叫我,你是谁?我又是谁?”女子愕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大脑空空的,只是这样的看着面前的身影,没有任何的亲昵感和熟悉感。
男子一声轻笑,并不急着让她起身,而是坐在了她的身边,自然而然,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
“你叫风霆,我叫嬴政,我们是秦晋之好,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你啊,就是喜欢贪凉,也不珍惜着自个的身子。”
说着话,男子伸手为女子捋好了头发,看着女子眼睛里的疑惑目光和空洞,男子的唇角扬的更高,他的手顺势拉上女子的手温润的一笑:“娘子,风儿娘子,我们该回家了?”
“家?”女子的视线顺着面前自称嬴政的男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心头突然一热,在绿草如茵中一个小木屋就这样的矗立在那里,木屋的后面是一大片花海,各色的繁华素锦开的正灿烂,只是她还是疑惑着:“为什么我没有记忆你是我的夫君?”
“风儿,你又偷喝了迷酿,每次你喝醉睡下醒来,都会这样纯净如玉。”男子并不恼,而是细细的跟着女子说着,她名风霆,和自己一直在山谷中居住,她极喜迷酿,每天都会饮醉而眠,醒来就一如新降世的婴儿。
“我叫风霆?你叫嬴政?那我们的父母呢?我们何时结为秦晋之好?这里还有别的人吗?”女子转头看向周围并没有见到有其他的屋子在,神情顿时有点失望。
嬴政似乎并不急,他牵着风霆的手步步走向那小木屋,他说风儿,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说,现在,我们是不是的先添饱了肚子。
风霆没有开口而是将视线落在牵着自己手的大手上,他的手指修长好看,特别是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肚之间有些的薄茧,而且他的身上?风霆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香又很诱人,她眨巴了下明亮的眼睛,努力的想着,可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身边的男人说给她的那些。自己真的叫风霆,真的和身边的男人是夫妻?
飘渺的炊烟,草厅之下,石锅架在岩石之上,下面几根木块正在冒着余火,粟谷之香在空气中蔓延,一张木板旁这两个小矮墩,木板上放着两个木碗,筷子,风霆抬头看着已经松了她手叫嬴政的男子,他走到锅前,熟练的揭开盖在石头上的木头盖子,空气中粟香更浓郁了。
嬴政熟练的用一个木头雕刻成的勺子在锅里翻动了几下,随即回头对着风霆宠溺一笑开口:“风儿,将碗拿过来好吗?就是桌子上的那两个半圆的碗,我们吃饭用的。”
有那么一瞬间,风霆真的想抬起脚来疾奔而逃,可是她最后还是伸手将碗端起来,送到了嬴政的面前,嬴政一直面带微笑的结果,随即盛了一碗自己端到了桌边放下,自己又在盛另一碗并没有让风霆经受那热的木碗。
“风儿的手娇嫩的很,上次啊,你调皮自己端碗,结果手被热粥烫红,可是让我心疼了几天。”
儒雅的嗓音,好听的音线,那带着几分自责和懊恼的话语从嬴政的口中出来,着实让风霆大脑停摆,他这是在责怪自己,还是警告自己不许调皮呢?一阵暖风送来,风霆楞是打了个冷颤。
嬴政转身正好将风霆冷颤收进眼底顿时话语多了几分嗔怪:“凉了身子你可知道疼的是我的心,风儿,下次不许这样任性了。”
一碗粟粥,金黄色浓浓的米粥,看着真的是有食欲,风霆用筷子慢慢的搅动着,心里在问着自己,真的吃过这样的食物吗?
“勺子。”嬴政似乎已经预料到风霆迟迟不吃的原因,很体贴的给了风霆一个小木勺子,勺把是略弯着的,上面雕刻着一些图案,风霆看的分明,那是火焰,她接过勺子慢慢的吃,味道确实是好,虽然没有任何佐餐的菜,光是米粥就已经是满口的香,难道他们都是光吃这个的?
嬴政也在慢慢吃着,不言不语,神情宁静,一连吃了三碗才放下,看着风霆只吃了一碗就饱了,也不勉强她,起身拿了碗去洗,风霆在他的身后看着那挑高的身形,即使是简单的蓝布也无法遮挡了他本身的英武潇洒,这就是她的夫君?
午后的阳光越发的灿烂,嬴政牵着风霆的手慢慢的在山谷里散着步,他的身体轻轻地挨近着她,只除了牵手倒是不曾作出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眸会在凝视着远方时不经意的落在风霆的脸上,然后又平静无波的移开。
风霆受不得这样的沉默,她感觉的到他的欲言又止,还有就是身上那淡漠的疏离,任着脚步停下,她出声问着他:“我们真是夫妻?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你有话,却不肯说出来。”
“风儿,我不想难为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疼着你,不想你勉强了。”
“什么意思?”风霆心一沉,他似有难言之隐。
嬴政一声叹息,他的手轻轻的挑起风霆肩膀上一缕暗红色的发丝开口:“风儿,你是我三年前自山林里救回来的,那时候的你惊悸的宛如迷途的小鹿,我带你回来,你每天夜里必不能入寐,我都守在你的身边,然后有一天你说要嫁给我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们成亲后,你却一直不肯同我圆房,嗜喝迷酿成瘾,一醉就完全的忘记一切,风儿,你是不是不喜和我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对你的疼爱和没有办法割舍的情,只要你开口,刀山火海,我都不会犹豫。”
这,这是什么戏码?风霆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神情肃穆的嬴政,真的?假的?她竟然是他救回来的,多么的狗血啊!狗血?风霆迷惑了,这是什么词?
“你不用急着立即给我答案,风儿,你来自何处,过去怎么样,我都不曾问过你,我只想我们过好以后的日子,风儿,我会等到你从身和心都接受我的那一天,将你交给我,等到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等到他叫我们爹和娘。”
听着嬴政的话,风霆一时真的大脑罢工了,他的话是自己对他隐瞒了什么,原本着她还想问她自己到底是谁,如今却是一桩无头案了。
“快看,那是什么?”风霆眼角余光看着不远处的一凹洼之地惊呼起来,嬴政的视线看过去,眸光一下就犀利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睛里的尖锐光芒就消失了,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风霆的身边,背对着她站在那凹洼之处,他的脚下一条光电火舌蔓延开覆盖了整个洼地,那些正在里面纠缠交媣的蛇立即停止了扭动,一动不动的瘫在了那里。
“咦,怎么不动了?刚刚他们还在打架着的。”风霆走进了看,竟是很多蛇,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如解不开的绳索成一团一堆。
嬴政依然是温润的微笑,他说大概是累的睡觉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风霆看着那蛇身,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不在出声,只是点头,任着嬴政牵她的手离开,风霆不知道的是,当她的身影离开才十几米远,那凹洼之处就被一堆岩石掩埋,那些已经死去的蛇连着还没有完成的交媣都永远的停留在了那里。
“风儿,不害怕蛇?”
“为什么要怕?”风霆也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怕呢,那么多软体动物,她好像应该要怕的,是因为有比蛇更让她觉得害怕的,风霆的脚步停了下,纳闷着自己的大脑怎么了。
嬴政看着风霆苦恼的神情,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怀抱里轻声的慰藉:“风儿,忘记刚才看见的,我不会强要你一定要同我圆房,我会等你。”
风霆很想冲动的将他推倒在地上骑他身上来一句,等个头啊,我们现在就洞房,明明是你温吞如水,非得强按我个失忆的症状,虽然我是失忆了。
风霆抬起头对着嬴政笑着,笑的她自己都觉得虚假。
嬴政的视线更深了,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叹息一声他要到了去给粟苗除草的时候,风霆眼睛滴滴的转了圈说自己困了。嬴政叮嘱着她不要再去玉蒲上去睡,风霆点头,她心里压根就不想在去睡觉。
远处那一片长的旺盛的粟苗,此时一阵风吹来,绿色波浪翻滚,风霆看着那青色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过去,实在是感觉不到半点庸俗和朴实,她脑海里只有一个词,尊贵和从容。
风霆轻声轻脚的越过小木屋,奔小木屋后面的花海去了,她很想知道真相,自己真的是被救回来的?而这里为什么只有她和他,连刚刚见到的那些蛇他都要杀了,除了嬴政和那只飞走的蝴蝶,风霆就再也没有看见活着的东西。
花海确实美的,芬芳之气醉了风霆的呼吸,只是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风霆站在那里呆愣了会,才愕然觉得是只有花没有杂草,就是花的绿叶都很少,那一片缤纷的色彩里,五颜六色,她只感觉到空洞的色彩,没有生机,风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风霆转头看去,那个青色的身影还在粟苗地里忙碌着,他的身影时而弯下,时而站起,风霆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脚步一转就奔花海另一边的树林去了。
原本专注着粟苗的嬴政眸光闪了下,唇角半勾,修长的手指里那原本绿色的草渐渐变的枯黄,最后消失,连枯败的叶子也没有留下。风霆的一举一动连着脸上的表情都没有逃脱过嬴政的视线,他只是放纵着她,因为越是爪子利的野兽征服起来就越是有趣。
风霆的身影穿梭在浓密的树林里,只有树,真的很干净,树下连根草都没有,树上连个绿色的苔藓也不见,风霆直觉的这树长的真是干净,比人还干净,谁的身上还没个斑斑痘痘的,可这树一棵一棵长的真是完美,每一个枝杈和树叶都让你挑不出毛病来,浑然天成。
风霆不放弃,辗辗转转的在树林里晃着,哪怕是看见一个小飞虫她都满足啊,可是啥也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枝,让她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风霆干脆坐地上,伸伸懒腰,打个呵欠,风霆睡觉了,而且眼睛一合真的睡着了,其实她本来想假寐看看出来个神马东西。
青色的身影叹息一声走出,双手很有礼节性的抱起风霆,就这样的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着,风霆转悠到眩晕的森林,青色的身影只十几步就已经站在了林边的花海里,回头看了眼那树林,嬴政大步走向小木屋。
风霆是在嬴政的怀抱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英俊睡颜,她一口口水噎嗓子那里,半天没有回神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在树林里吗?他,他真的很好看,有当小受的潜质。风霆脑子里又浆糊了,小受是什么?吃的还是喝的。
肚子咕噜一声,风霆反应过来,她饿了,一手按着肚子,风霆刚想起身突然脸就红了,因为她发现她的一只腿被他的两只腿夹着,她的身体窝在他的怀抱里,腰上是他有些冰凉的手,这姿势,真是暧昧让人浮想连连。
要不自己趁着功夫把洞房圆了?风霆脑海里这个念头一起,立即否决了,她想都没有想原因。
“饿了?”
“恩。”
“粟粥?”
“有肉吗?”风霆眨巴了下眼睛,看着嬴政挑了下很有型的剑眉,她妥协了一步:“鱼也行。”
“风儿,这里只有粟,如果风儿真的想吃。”嬴政的手一伸将另一只胳膊上的麻布撸了起来,露出了里面健硕的肌肉来。
风霆的眼睛一亮,嘴角就流下了亮晶晶的口水,她对着嬴政的胳膊就长开口咬了下去。
嬴政愕然,堪堪在风霆的唇瓣碰触到他胳膊的时候醒神过来快速移开了胳膊。风霆没有吃到肉,垮着脸郁闷着,刚刚还不是大方的很。风霆低下头去的瞬间没有看见嬴政将他胳膊上她的口水不着痕迹的抹了去。
“风儿,我去外面为你猎一只野兽来。”
“我跟你一起去。”风霆黯然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双手就抓住了嬴政的胳膊摇晃着,嬴政摇头,他说危险,在这里等,要不然就还吃粟粥。风霆想了想妥协了,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你不会自己偷吃吧?”
“不会。”
“不会将好吃的嫩肉啃光了,给我留骨头回来?”
“不会。”
“不会一去不回来吧?”
“不会,风儿,在问下去天就黑了。”嬴政很有耐心的指了指外面偏西的太阳,提醒着风霆。
看着嬴政离开,风霆也没有打算乖乖等着,她跟着嬴政的脚步后就溜了出去。不过跟着还没有百米远,她又迷路了,嬴政的影子已经失去,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都是漆黑的石头,她看着有阴森森的感觉,直觉的有危险靠近,风霆的脚步一转就要离开,就算是她的反应很快,还是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那些石头上浮现而出奔着风霆而来,风霆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景象,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就看见面前黑色影子里出现的森森尖锐白牙。
她的身上都是肉,如果被这牙咬一口,风霆毫不怀疑胳膊都被咔嚓一声咬断了,她已经感觉到牙齿上带着的森冷刺激着她的皮肤。一道光,从风霆的手里爆发出来,在那牙齿刚刚碰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生生轰在了那白色的尖牙上。
一声刺耳的吱吱声,黑色的影子那一口森白的牙齿都被光拦腰切断,缺了牙齿的黑色影子似乎分外的恼恨,它猛的扩张开身体,黑压压兜头就要将风霆整个罩在里面,风霆手里的光弱了下去,一层冷汗在风霆的额头上出现,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没有退缩任着黑色的影子将她整个吞噬掉。
光芒,突然穿透了黑色照耀出来,风霆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发亮的珠子破开影子而出,黑色挣扎着,怒吼着,似乎不甘心,它竟然会上当,会被面前狡猾的雌性骗住以为她真的没有什么力量了,黑色影子不甘,只是失去了珠子的它最后还是化为了一潭水渗进了土地里,而周围黑色的石头也开始变淡消失,只留下风霆手里的珠子在隐隐的发着光。
望着那珠子,风霆突然泪如泉涌,她的视线里不是珠子,而是一双漆黑的眼眸,那么稚真纯净,带着浓烈的深情,就这样的凝视着她,风霆的嗓子哽咽着,有一个名字就怕破喉而出,可是她却喊不出来,那样的痛心,她的身体慢慢的半跪在地上,一切都好像离她远去,只有那黑的纯粹的眼眸,永远不会离开。
隐隐的一个小太极图从风霆拿着黑珠子的手心里浮现慢慢的旋转着,将黑色珠子慢慢吸吮进去,知道将整个珠子吞噬干净,太极图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风霆恍然不知,就这样的悲戚,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满满的都是悲伤。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如此的难过,为了脑子里那个想不起的名字而悲痛欲绝?风霆最后昏厥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小小的太极图因为吸收了黑色珠子的力量而开始不断的长大,莹莹黑光滚动着强大的力量。
四个小身影从不同的方向慢慢显现了出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一直漂亮的小鹿,鹿的头顶上顶着一个光环,还有一个小乌龟,一只头顶上有簌火红羽毛的黑色小鸟,它们在风霆的身边转悠着,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就是她吞了暗?”小兔子很可爱的用他的鼻子蹭了蹭风霆白嫩的手指,末了还伸出小红舌头舔了下,吧唧了嘴巴,似乎在说味道不错。
“不是吞,笨蛋兔娃,是吃了,她将暗的本命珠吃了,那依照祖训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好好的玩了?”小鸟最是关心这个问题,她已经被憋闷的要疯掉了,在不出去天天在石头里睡觉,她想自己都会成了臭石头的。
“凰娃别吵,我看看祖训怎么说?”乌龟摇晃着脑袋,四肢脚在原地蹭着寻找着祖训在哪里,时间过去的太久,他又一直睡觉忘记了他把祖训放到哪里去了。
三娃毫不留情的用她尖尖的嘴巴啄着乌龟的壳,不面不客气的出声:“祖训不就在你的龟壳上,笨蛋龟娃,祖上怕你给睡忘了,在你壳上留下了一个。”
鹿迈着细长的腿走到乌龟的旁边,一张开嘴吐出来一道白色的光芒笼罩在乌龟的壳上,古老的文字在龟壳上显现,可是看着那字其他三个野兽显然不能够接受,都沉默了,乌龟看不见自己壳上写的什么,急急出声问着鹿:“鹿娃,写的啥,祖训上?”
鹿娃挣扎了下,看着其他两个耷拉着的脑袋开口:“祖上让我们保护和跟随这个消灭了暗的人。”
“跟着她?”乌龟大叫着,看着风霆那柔弱的身子骨,他很难想象的出来,以后要有这么一个逊的主子,怯怯的他开了口:“能不能回去接着睡觉?”
睡觉和跟着个不强悍的主子在四个小脑袋里激烈的冲突着,小鸟是已经受够了在那石头里的日子,以前是祖训命令他们要镇着暗不许离开,如今暗死了,他们好不容易可以走了,却又面临着这个棘手的问题。
小鹿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对,她说既然祖上如此留下遗训,定是有道理的,我决定跟着她。
“我想那个时候祖上或许在打瞌睡。”小白兔如此说着,却还是同意了鹿娃的话,他决定跟着风霆,因为他们要离开这里,确实需要借助面前雌性的身子。
小鸟仰头一声清脆的叫声后,率先的飞了起来全身都起了火就冲向风霆的身体,既然决定跟着这个雌性,那当然先下手为强在她身体里找个最舒服的地呆着了。就在小鸟的身体即将冲进风霆的身体里时,太极图突然冲了出来,直接的和小鸟撞击在了一起,一声哀鸣小鸟头被撞晕了的身体就倒飞而来回去。
太极图在风霆的头顶之上慢慢的旋转着,那气势竟是傲慢至极,丝毫不惧那四双咄咄逼过来的眼神,哼,想进了风霆的身体借助风霆本身的灵力提高他们的修为,休想。
鹿和小白兔、乌龟只是这样的看着,丝毫不理会太极图的挑衅,倒是小鸟被刺激到了,她鸣叫着,愤怒的火焰将她全身焚烧,远远看见就是一团炽盛的火团,她的口一张,就这样的轰向了太极图,只是那火到了太极图那里,瞬间熄灭,什么都没有留下。
风霆慢慢张开了眼睛,一时间有些的恍惚,这是哪里?她还没有醒神视线里就多了一个大战场景,她头顶上一只全身着火的小鸟正和一个圆圆的东西对峙着,那鸟的嘴巴里,不断的喷出火焰来,最后那鸟的嘴巴里吐出来的不是火,而是雷电,锋利的刀刃,火龙全都都招呼在圆圆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情况,风霆耳边听到几声兴奋的声音,她一扭头就看见了身边的鹿和小白兔还有乌龟,他们正兴致高昂的看着半空上的大战,眼睛里光芒涌动,赫赫有声的品评着一副都是很陶醉的样子。
还是鹿娃先发现了风霆醒来,她笑嘻嘻的跳了起来蹦到了风霆的跟前对着风霆开口:“主人醒了。”
“主人?”风霆被秒杀了,她面前的是什么?妖怪,不但能用超自然能力打架还可以说话的,而且她什么时候认识他们了,而且还是主人,她眨巴了下眼睛,然后翘起了唇角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哎”。
小白兔忍不住乐翻在了地上,他说鹿娃真是可爱,主人更可爱。
风霆嘴角抽搐着,她和可爱有沾边的地方?另一头的战争已经以平局宣告结束了,太极图依然稳稳的占据着风霆的眉心位置,小鸟扑腾着翅膀累的只呼气,她说自己损耗太大,要好好的睡一会,说完话头一低对着风霆叫了声“主人”就一头冲进了风霆的左肩膀上,那里离心脏最近,有什么好处也是最先得到的地方。
凰娃下手了,其他三个小身影也不甘示弱的冲着风霆的身体而去,兔子的速度也不慢,占了右肩膀,鹿娃站了右脚踝,乌龟最慢,等他蹭到风霆的脚边时,其他三个已经稳稳当当的休养生息了。
当乌龟消失在风霆的右脚踝处时,风霆的脑海多了很多东西,她知道他们是兽人世界混沌之初衍生而来的古兽,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镇守在这里遵循着祖训压制着暗的肆虐,而自己刚才无意之间灭掉的那个黑色的影子就是暗,四个小家伙因为祖训就赖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风霆不知道是凶还是吉,她打了个呵欠,起身伸了下懒腰,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地,她拍拍身上的灰转身寻了个方向,就直直的闯了过去。
风霆身体里的某一处,兔娃,鹿娃,凰娃,龟娃正在围着那太极图转着,因为他们都发现了那太极图里蕴含着的丰富灵力,最最重要的是暗的纯粹生命力,之前他们四个都商量好的以后暗死了平分了暗的生命珠,现在?
太极图依然稳稳的慢慢旋转着,丝毫不理会周围望眼欲穿的眼神,进了它的身体里,谁都别想分了去,要想得到灵力,可以啊,帮着主人强大,主人多余的灵力他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木屋前,嬴政正在烤着一条尺长的鱼,他的手莹白修长,在那烤的金黄色的鱼身上洒着一种香料,顿时烤鱼香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升华,风霆的肚子咕咕叫的更欢畅了,听着风霆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嬴政转了头微微一笑的看着风霆,眸光深处一抹精光闪过,随即开口:
“风儿,睡醒了?正好鱼也可以吃了。”
风霆笑着也不矫情,伸手接过来就啃着鱼,鱼烤的皮脆肉嫩,还没有多余的细小骨头,吃着风霆胃口大开,她看了眼那石锅里煮着的粟粥,眼睛就弯了起来,那必是嬴政的晚餐了。
远远的落日余晖在即将没入山另一头之前将最后一抹华彩笼罩上整个山谷,一切都静止了,石锅里轻烟袅袅散发着粟粥的浓香,一青衣身影慵然席地而坐,唇角勾着抹温润的笑,视线落在正津津有味啃着鱼肉的白色身影上,眼睛里多了一抹生动,夕阳的光芒落在风霆暗红色的长发上,隐隐有光晕流动,修长的手指随意沾来,竟是一石坛,拍开上面的泥封,空气中立即酒香四溢,嬴政就这样对着坛口而饮。
风霆的眼睛亮了,她的手一伸,毫不客气和扭捏的说着:“给我一坛。”
“这是迷酿。”嬴政解释着什么,看着风霆放光渴望的眼睛,他还是将坛子递了过去,风霆也不嫌弃,直接转了个方向离开嬴政之前喝的地方就仰头喝了一大口,入喉甘洌,细品竟是回味无穷,这是酒——迷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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