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暧晗来到粟耘的身后,伸手将对方抱住,凑近对方的耳朵,轻咬他的耳垂,“终于恢复男儿之身了。”
粟耘停下系腰带的手,微侧头笑问身后的人,“怎么?听皇上这语气倒像是有些失望看到耘儿恢复男儿身。”他半嗔怒的道。
栎阳暧晗哈哈大笑起来,在粟耘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声音是夸张的大,“怎么会呢!只是觉得耘儿扮成女人的柔弱模样,让朕看了很是心疼,想要对你好。”
“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说,日后耘儿恢复了男儿身,皇上倒是不想对耘儿好了。”粟耘说着转了个身,面对着栎阳暧晗,他将手中的腰带塞到对方的手里,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眼底透着一丝娇媚。
“小妖精,朕不对你好还对谁啊!”栎阳暧晗说着低头吻上了粟耘的嘴唇,两人相互对视,紧紧盯住对方,而后又都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栎阳暧晗不肯放开粟耘,喊住他的嘴唇低语:“耘儿……”
“外面的人先解决掉。”粟耘含糊地道。
栎阳暧晗不太情愿地放开粟耘,但仍旧抱着他不肯放,“实在很不想放你走。”事实上粟耘恢复男儿身,更让栎阳暧晗难以淡定,那种想要征服他的心情在心里很是强烈。
“我又不走,只是不能让她们都在外面等着吧。”粟耘的话音刚落,就被栎阳暧晗拦腰给抱了起来,他惊得瞪大了眼睛,已经心知肚明对方想要做什么了。
粟耘脸上那既娇且怒的表情,让栎阳暧晗更是激动,他可不想委屈自己,直接将粟耘压到平日供栎阳暧晗休息的床榻上。
嫣凝和忧思两人还在御书房里等着,过了一会儿了也不见皇上和粟耘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竟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压抑的呻吟,急促的呼吸,任谁听了都能够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嫣凝的脸上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她的脸色白得发青,表情凝重尴尬又带着一些愤怒,再仔细看的话,更有一丝羞辱在其中。
这怎么可能不是羞辱呢!皇上宁愿去碰一个男人,也不愿意多看嫣凝这样的美人一眼,嫣凝心心念念的期盼着,以为只要她能够见到皇上,皇上见到她的美貌便会钟情于她。
可是事实上却是,皇上对她的容颜没有丝毫的感觉,她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都破灭了。
嫣凝定定地站着,感觉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她入宫几年来都不曾如此绝望过,现在她是彻底没有了希望吗?皇上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是的!这才是重点吧,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女子,无论是怎样的女人,皇上都不会碰上一下的,皇上只喜欢男人。
所以不管嫣凝多么努力,她永远都入不得皇上的眼,她这辈子都不会名符其实的成为皇上的女人。
嫣凝从失望变成绝望,再从绝望变得愤怒,然后这种强烈的愤怒变成了憎恨,她太恨粟耘了,这世上为何会有粟耘的出现,而且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身为男子毫无羞耻感的委身于男人身下,还在后宫呼来喝去耀武扬威。
忧思自然也听到了御书房里面殿内的声音,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但皇上与粟耘是旧识,他们早有感情这点他是知道的,两人要在一起也很正常。
况且皇上就是这样的人,要么冷漠的像块冰,要么便会热情的像团火。发现皇上除了会冷漠的毫无感情外,其实也可以热情似火,这也是在五年前,忧思看到皇上对粟耘的在意才知道的。
原来那个冷峻无情的三皇子,也可以为了一个人而彻底的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皇上将粟耘留在竹园中这么多年的原因吧,皇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忧思慢悠悠地磨着墨,虽然知道皇上不会再需要用这些墨了,但他还是慢慢地磨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连忧思都开始打瞌睡的时候,在他们都以为皇上不会再出来的时候,御书房后的内殿里终于又有些动静了。
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忧思忙睁了睁眼睛,他放下手中研着的墨,看到出来的是栎阳暧晗,便急忙迎了上去,“皇上,酒水和小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方才皇上吩咐过要准备些吃的,所以忧思见栎阳暧晗来了,便自然的说到了这个。
“好,那就摆上来吧,朕也饿了。”栎阳暧晗说着,走向前面的一个圆桌。
忧思忙下去与奴婢们一同,将准备好的饭菜摆上了桌,他下意识的朝着里面内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耘儿累了,已经睡下了,先不要吵他了,他什么时候醒了,再给他重新做一些。”栎阳暧晗心情很好,看出忧思的心思,倒还解释了几乎。
“奴才遵旨。”忧思说着退后站到一旁伺候着,他也感觉出皇上此刻的心情很好,不由地便替皇上高兴。
做奴才的看到主子开心,也会自然的感到开心,忧思夹了一些菜到栎阳暧晗的碗里,“皇上您多用些,整日的这样批阅奏折,要保重龙体。”
栎阳暧晗微一点头,夹起菜大口地吃了起来。待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才移向了一直在屋子里站着的嫣凝身上,“你还没回去啊?”
嫣凝咬着嘴唇,等了这么久,就等到了皇上一句逐客的话,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不敢表现出来,一时脸上很是尴尬,她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嫣凝原本的目的是要说欺君罔上的粟耘的事,这会儿粟耘都被皇上给收到内殿去了,让她还说些什么呢?
“启禀皇上,祥妃她们还都在外面候着。”忧思轻声提醒栎阳暧晗。
“哦,对了,朕还真的把这事给忘了,听说她们之前在竹园闹得鸡飞狗跳的。”栎阳暧晗这样说着,语气淡然,表情淡然,倒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让她们都进来吧。”反正这会儿他心情好,就干脆帮她们把事情给解决了吧。
祥妃、惠妃和粟可仁在御书房外等得也十分心焦,因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又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允许,他们不敢硬闯进去,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等。
直到一名太监走出来,他们三人都急忙迎了上去,追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皇上传我们了?”
太监连连点头,道:“是的,请娘娘们进去吧。”
祥妃和惠妃听了很是高兴,急忙往里走,粟可仁见她们都进去了,也把心一横,跟着走了进去。
祥妃和惠妃也是从未单独见过皇上,而且还是如此近的距离,走进去的时候,一颗心就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好像把嘴巴张开,小心肝便能从喉咙口跳出来似的。
“臣妾参见皇上。”祥妃和惠妃异口同声的道。
粟可仁紧随她们之后,双膝跪地叩首,道:“粟可仁参见皇上。”
栎阳暧晗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到了桌上,打量跪着的三人,道:“都起来吧。”
三人一同起身,祥妃和惠妃仍旧是很激动,不知今日见了皇上,自己可有机会伺候皇上。粟可仁则是担忧更多,自己毕竟是犯了欺君之罪,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罚。
“怎么回事啊?说说吧。”栎阳暧晗的声音沉了下来,脸色也没之前好了,就是面前这几个人惹出的麻烦,害他的耘儿去了那么久,弄得这么疲惫的回来,栎阳暧晗很是心疼粟耘,对他们自然也就有些讨厌。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比较好,一时便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嫣凝忍不住了,她已经憋得够久了,满腹的情绪无处发泄。
嫣凝上前一步,干脆跪到了地上,用略显柔弱的语气说道:“启禀皇上,还是由臣妾来说吧,这事也算是由臣妾引起的,臣妾自知该来领罪。”
栎阳暧晗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臣妾得知竹园里的人有些问题,便、便找了惠妃前去打探,但因为竹园毕竟是宫中禁区,此事不能让人知晓,却无意中被素曼给发现了,臣妾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怕素曼到处乱说,便将素曼带到自己宫里了。祥妃以为素曼是被竹园给抓了去,就去求粟可心帮忙,于是便出现了今日大家都到了竹园之事。”嫣凝把大部分的真相都给说出来了,只是没有明确说竹园里的人是什么问题,没有说出她查竹园的真正目的。
这种话也无需嫣凝说出来,栎阳暧晗又怎会不知道呢!栎阳暧晗冷笑一声,“哈哈,很好,不错嘛!朕的禁地已经随意的出入了。”
栎阳暧晗的话音还未落,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几个人就都已经再度跪到了地上,皇上怒了,他们一个个的也都要跟着倒霉了,看来今日这一关可是难过了。
“臣妾之罪。”
“粟可仁知罪。”几人异口同声的道,跪着的身子都在不停地发抖,还不知小命能否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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