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是人们笑容满满，充满了善念的脸，而我看见的却是遍地尸骸，被富人、有权者脚底踩着的遍地尸骸，你看见人们高尚的一面，可你何曾见到过如此景象？”魔女婠婠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师妃暄不屑的冷笑了两声。

孙凯没出言阻止二人，只要二人不打起来，其实他都懒得管。

“成功者既是如此，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是未来，想要成功，就必然要踏过人们的尸骸与鲜血，不管是当权者还是商人，又或是我们这些超脱世外，却如此在乎正邪概念的人心里，永远都充斥着敌视与斗争，如果你说的恶仅此而已，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是恶。”师妃暄非常淡定的答道。

虽然她说的不算多，但说的话，却情不自禁的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让人痛苦的东西，在她的嘴里仿佛像是吃早餐一般在正常不过。

“好一个堂堂慈航静斋的圣女啊，竟然连这么恶毒的话都说得出来。”婠婠冷笑道。

“物竞天择罢了，这是世间的规律，我虽然代表正道，但并不意味着我可以逆反世间的规则，你也一样。”师妃暄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通透。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一丝放下与魔女婠婠之间的仇怨。

“物竞天择？怕是连一个基本物竞天择的环境都没有，便被自诩高等的家伙给压榨干净了吧。”魔女婠婠继续冷笑道。

“正邪可不是我们讨论的这个。”师妃暄紧紧扣住桌子上的长剑，心中浮起了一股动手的念头。

只是在她握住长剑的瞬间，孙凯的视线便落到了她的手上，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言而喻。

“你口中所谓的正，不过是为了维护一群人权利的正，而我所谓的邪，不过是为了争取一小部分人利益，就被你们定义为邪罢了，说是邪，可我们阴葵派有做过什么？阴葵魔功？外面的人以讹传讹，说我们阴葵魔功专门吸取人的精魄，甚至与人**才能获得更强的力量，可这全都是放屁！”

“你也是一个女人，可你体会过平凡女人的日子吗？！不过十几岁的幼童时期便要嫁给他人，甚至连学堂都不能进，男人们口口声声说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此压榨，将我们女人当做奴隶一样——这可是正？！”魔女婠婠冷笑道。

这个话题一出，师妃暄便沉默了。

她也一样是女人，知道魔女婠婠说的是什么。

当然，在蓝星上早在很久之前男女便已经平等了，不过这在师妃暄和婠婠的世界之中，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我们阴葵派的祖师，创造教派一开始，便被狗屁正道的人认定是邪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我们，想要彻底的铲除我们，不过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们阴葵派底蕴强大，哪怕他们联手对我们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将我们化作邪道中的顶级势力。”

“这么多年以来，那些被你们打上邪道标签的家伙，有几个是真正邪恶的？只是你们看不过眼罢了，于是各种各样的教派、人，都被你们化作邪道。”魔女婠婠冷笑着继续说道。

二人的谈话，就连孙凯也被吸引住了。

虽然婠婠的语气算不上好，但她说的话，却充满了愤恨。

“……你只看到了这样的邪道吗？”师妃暄低头沉沉的问了一句。

“难道还有别的模样的？”魔女婠婠嘲讽的问道。

“……我们慈航静斋，从创立之初，都是女人继位，从来没有过哪怕一个男人真正进入过慈航静斋内部——我们同样也是女人，和你们阴葵派的祖师一样，立志纠正这世界的一切错误，只是，在那位创造了慈航静斋的祖师逝世前，她总算看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你代表的不仅仅是邪，我代表的也不仅仅是正，所谓的正只不过是大多数人的利益罢了，而所谓的邪，相较之下只是少部分收到伤害人的利益罢了——时光流逝，如今已经不是几百年前了，甚至正邪这两个字，被赋予的意义也变了，你所看到的本质，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罢了，即便如此，我们的丛林法则，也一点也没有变。”师妃暄缓缓道。

话说到这里，要是换个人，肯定已经懵了。

又是丛林法则，又是关于正邪的讨论。

不过孙凯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心中有些惊叹，没想到在异世中，竟然能诞生出师妃暄与魔女婠婠这样的奇女子。

二人不仅容貌极美，连思想也都是异世之中顶级的。

可能在蓝星中，这样的思考不算的什么，但在异世那么贫瘠的地方，出现有如此深度思考的极品美女，真的是千年难遇一个。

——

墨香圣府遗迹，第三层。

距离那神秘声音所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此时此刻，古丽和萧青阳满脸疲惫的站在诸墨门前方。

经过一夜的搜刮，二人成功将诸墨门里面所有东西都弄了出来。

当然，并不包括地面上的墨汁。

萧青阳和古丽好几次试图将诸墨门地上，那看起来和新的一样的墨汁弄出诸墨门，然而几次的结果都很让二人丧气。

那墨汁若是离开了诸墨门，会在出门的一瞬间干枯成一团黑灰。

不管几次，只要是出了诸墨门，就会变成黑灰。

这样让萧青阳和古丽彻底死心了。

总而言之，诸墨门里的各种资料都被古丽放到了空间戒指当中。

虽然这空间戒指是免费送的，功能比较单一，但是对如今的古丽二人而言，是相当重要的。

这里毕竟出现了康玄大帝时期的史记，其意义非同凡响，尤其是在当前这个时代而言。

要古丽说的话，墨香圣府这个遗迹中，除了心经以外，其余所有东西都不如这些书本。

虽然上面没记载nb的道术心经，但记载的历史，可以进一步帮助华夏发掘更多传说中存在的墓穴，从而找到更多可怕的道术、乃至于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