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双面谋妃
“二姐……二姐你……你到怎么了……”
云若汐脚步一顿,蹲下身来挑起云芷漓的下巴仔细端详,微微眯起了美目,“三妹,你这么多年在我身边当牛做马的,你心里很不服气吧?”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为二姐做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云芷漓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刻迟疑都不敢有。
“心甘情愿?算了吧,在你心里一定恨不得把踩在脚底下,百般羞辱,万劫不复,才能一解你心头之恨吧?”
“不不不!没有的事!二姐对我好,我才愿意为二姐做这么多事的!真的!我都是发自真心的,绝对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云芷漓信誓旦旦地举起四根手指指天发誓。
心底却凉凉的一片!
那些曾经在她心里闪过的阴暗想法居然一一全都被云若汐窥探到了!而云芷漓还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掩饰得很好!
云芷漓迅速调换了个姿势,跪在云若汐面前,“二姐我真的没有那么想过啊!二姐!”
“那如不来证明一下好不好?”云若汐的声调忽然有些愉快地微微上扬。
云芷漓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身子一僵,“……要怎么证明?”
青葱玉指忽然拈起地上一块染血的瓷器碎片,凑近了云芷漓的脸,云若汐微笑,“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在你脸上划一道,想必你也应该不会怪我的哦?”
“二姐……二姐!”云芷漓失声尖叫。
云若汐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指尖猛地朝着云芷漓的脸划了过去!
“啊!!!”云芷漓失声尖叫。
脖子上的桎梏突然一松,云芷漓整个人也好像失去了最后支撑的木偶一般颓然地倒了下去。
片刻之后,她才有些缓过神来。
脸颊上预期的疼痛似乎并未传来……
云若汐无趣地丢掉碎瓷片,缓缓站起了身,“真的不是你……”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云芷漓用力咽了口唾沫,刚才云若汐要毁她脸的时候她都硬撑着没有往后缩,她现在想都不敢想,如果刚才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后果会怎样……
“二姐……”云芷漓看到云若汐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这才敢露出痛的表情,蹒跚地爬起来,“二姐,到底出什么事……呃了。”
最后一个字在云若汐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中艰难地挤了出来,云芷漓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触到了云若汐的逆鳞。
“过来。”云若汐已经重新做回到了刚才的椅子上,神态平静如水。
除了那一地的碎片狼藉,没有什么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过来。”
云若汐再度重复了一句,云芷漓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敢违抗云若汐的命令,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
脸上刚刚那一下还热辣辣地疼,她能感觉到嘴里有股血腥味,但是她知道即便说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优待,更可能的是招来更多的厌恶。
“二……二姐你找我……”
云芷漓现在的心理实际上是十分畏惧云若汐的。
云若汐淡淡扬了下眉,“你从我这儿离开后都做过些什么事,见过些什么人?”
云若汐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温柔,但是云芷漓此刻除了担惊受怕还是担惊受怕。
“我……我从姐姐这里离开以后就……就匆匆去了荷花塘,然后把那包东西倒进水里了……然、然后我就去大厨房马中午的饭食了……”
“这期间没有见过任何人?”
“有、有啊!”云芷漓连忙紧张地开始回忆,“我在荷花塘边碰到了李管家……还有……云清浅!对!云清浅!”
一提到云清浅,云芷漓的,整个世界似乎都亮起来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云清浅都是一个比她更适合背黑锅的对象呵!
果然云若汐脸色一变,“你碰到了云清浅?说了什么?”
回忆起那之后云清浅突然来找她,云若汐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云芷漓摇头,“我怕她看出破绽,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云若汐神色间渐渐有丝迷茫,但充斥在周身那股可怕的气息没有丝毫改变。
许久之后,就在云芷漓觉得自己双脚都快僵了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行了你回去吧。”
云芷漓如蒙大赦,“是!谢谢二姐!”
拖着满身的疼痛和伤口往门口走,直到出了那道门,确定云若汐应该看不到自己了,云芷漓这才撒丫子狂奔!
好像后面有鬼在追她一样!
云清浅收回目光,瞥了眼依旧灯火通明的云若汐的院子。
她想今晚这里的灯估计是不会熄灭的了。
……………
次日,一切风平浪静。
云若汐却病倒了。
据说是前一夜回来得晚,受了风寒。
这是也传到了宫里,太子听闻是因为找他送的发簪才发生的事情,亲自来将军府探望。
太子要来,整个将军府上下立刻忙做一团。
云清浅很自觉地躲了出去。
应天府的案子还在办,不过七王爷的手段玩得漂亮,他不想让官府查到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让官府查到。
所以连带着云清浅也可以放心了,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管湛天璘是不是愿意,帮自己的同时势必也要帮她一把。
在这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氛围中度过了一段时间,连云若汐也没有来找她麻烦。
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太子往将军府跑得太频繁,云若汐没工夫和她浪费时间还是怎么的。
然而平静终归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被打破。
因为——皇帝复出了!
皇帝龙体欠安已经是为时已久的事情了。
这期间一直由九王爷湛北辰来照顾,宫中御医一直没插上手,而湛北辰也是个口风极严的人。
是以,很多想旁敲侧击皇帝病情的人最终都无功而返。
一直以来,皇帝在寝宫养病,起卧用膳也都正常而有规律,从表象看来似乎是病情渐渐在好转,但是权利中心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活成人精了,又怎么会被表象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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