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者
在他的办公室,那只椅子刚才动了一下,并且就在他的眼皮下,瞬间,这里的气氛变得阴凉,男人咽了咽口水,看见了从那张办公桌前拖拉着的血迹,那条血迹一直在朝这边延伸,延到了自己的脚下,可是他没有流血啊,那么这条血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想到这里,转过身,把脚移开,只见那条血迹朝着桌子下面伸去,男人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站在一旁靠着桌子,手里紧抱着那份档案,温热的风不断的吹拂,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出汗,而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了。
桌子下面一直没有动静,男人迈动着步伐,然后迅速跑向门外,‘砰’挡在路上的椅子不断的被他推开,跑出门外,看着那里面阴森的气息不断的喘着气,办公室里面的台灯还亮着,这个地方依旧是空空如也,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朝着楼下跑去。
终于顺利的离开了这一栋办公楼,刚才好吓人,早前也没有听说里面闹鬼,不过还是算了,好奇心害死猫;男人看了一眼那栋大楼,转身朝家走去,不管怎么样,只要拿到账本就可以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是凌晨三点,天空还是没有亮起来,男人一路惊吓着回到了公寓,这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住,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先把账本放在这里。公寓里的灯明亮的照射着房间,看着这灯光总算平静了许多,空调在静静的释放着冷气,男人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靠着休息。
这冷气呼呼的散布着,门窗已经关的很紧了,这时,沙发上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睁开了眼睛,眼里充满着惊恐,他记得回来的时候只开了灯,没有开空调,那么是什么人打开的?想到这里,立即警惕的看着四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眼神不知不觉的看向了地板,那条长长的血迹就像是办公室里的那一条,一直到了沙发后面,他慢慢移动身子,爬上沙发,然后往下面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女人,女人侧躺在地板上,头发遮住了脸,那条血迹就是从她身下延伸出来的。
看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发软,小心翼翼的拿出电话报警,‘嘟’正在通话中,再次看向沙发下面,女人竟然不见了,那条血迹在下面断开,男人扔下手中的电话,慌忙的寻找,左右两边都没有,前方也没有。
会去什么地方了?当他看向那个玻璃茶桌时,看见了一张带血的脸贴在玻璃上,女人躺在茶桌下面透过玻璃看着他,那张脸紧贴着玻璃,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红色占据了人的一大半视线,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再也没有缓过气来。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乡村洒往了城市,陈冬在十一点的时候才起来,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着一则重要消息,某集团总裁在昨晚突然去世,具体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中;看到这里,电视前的人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牛奶慢慢喝下去,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前面的桌上放着一份档案袋。
乡村内,阳光也正是猛烈的时候,苏曼安走出屋子,伸了一个懒腰,这么热的天竟然可以睡到这么晚,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的缘故吧,“喂,你才起来啊”一旁传来一个声音,她这才发现孙杰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这里,
“嗯,你起的很早啊”早上更加能清楚的看清这个孩子的样子,他的头发很短,而且比较凌乱,看起来就像没有打理过的样子,不过这样给人的感觉看起来更加像孩子王了,记得以前还没搬家时的那条街上,也有一个孩子王,不过那是一个女生,
“喂,我脸上有东西吗”孙杰鄙视的看着她,苏曼安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人家看。
“啊,不好意思”抱歉的笑笑,
“好了,你今天有空没有”孙杰站了起来,虽然是初中生,不过因为是男生,所以个子差不多和她一样高,
“你有什么事吗”苏曼安疑惑的问道,
“看你对这里也不熟悉,我就带你去走走”他说道,
“啊”有些诧异,
“啊什么啊,走吧,我不会拐骗你的”孙杰朝前方走去,
“哦”苏曼安茫然的跟了上去。
太阳依旧是占据了整条马路,一些年纪稍大的人还在田里耕种,马路上是石板路和泥路,一般不会有车辆进来,两人走在马路边的树荫下,感受着地气的侵袭,“你在什么地方上学”苏曼安问道,
“城里”孙杰看着脚下的石板路,那些石头早已变得滚烫,
“那么你是住在这个地方吗?”
“嗯,放假我都会回来”
“哦”她点点头,没走几步,孙杰就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前方的马路。
“怎么了吗”苏曼安疑惑的问道,
“前面没有树荫了”直刺的阳光让他的眼睛有些微虚,那微翘着的睫毛在眼上轻轻扫动着;苏曼安也跟着看向前方,前面还是一块田地,不过种田的人刚刚离开,只剩下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田上。
‘知了、知了’蝉鸣声从树上传来,“你会不会抓蝉”孙杰突然转过脑袋问道,
“啊,不会”苏曼安反应过来,
“那我教你”说着,把目标看向其中一棵传来蝉鸣声的大树;捉蝉是乡下最有乐趣的事了,苏曼安看着孙杰拿来一根竹竿,竹竿的那头是一根很小的树枝,上面是用蜘蛛网裹起来的小疙瘩,接着他走到一棵树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竹竿接近那只蝉。
在蝉还没有发现时,一下把蜘蛛网的部分粘上了蝉翼,第一只蝉抓到了,“感觉很好玩啊”苏曼安好奇的看着,这些东西在城市里是很少玩的。
“给,你试试,那棵树”孙杰把上面的蝉拿了下来,竹竿递给苏曼安,指向另一棵树,上面还有一只差不多大小的蝉,她拿着竹竿走了过去,然后照葫芦画瓢的样子把竹竿伸过去,在接近蝉的时候,树上垂下来的头发让她愣住了。
沿着头发看过去,一颗脑袋倒挂在那边,眼眶周围是红色的,它盯着下面的人,“喂,你在做什么,蝉飞走了”孙杰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回过神,那颗脑袋已经不见了,
“一不小心走神了”她抱歉的说道,
“算了,下一棵树吧”孙杰走向另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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